她们是给谢宙辰和谢林宇的身手吓的,瑟瑟发抖就跟冻着没两样。
那鸣和那仁也倒在地上瞎嚷嚷地喊疼,可一见到张大卫出现两个人竟是一跃而起。
他们身材高大,加之张大卫好巧不巧离得又近,瞬间被那鸣一拳砸鼻子上,血流涌柱。
血光之灾应验,谢宙辰去看谢林宇。
他摊摊手表示无辜,如果他不来的话可能就不是被那鸣砸一拳而是自已磕着碰着见点血,他既然来了总归是要为前面的因出一个结果。
有些人招都招了,无论因果关系是好是坏总是不那么容易甩掉的。
看着那鸣报了那一脚之仇不甘不愿地领着人灰溜溜走掉,李子莫连忙向一旁的女生借纸巾先给震惊中没回神的张大卫塞鼻子。
女生长得还算高挑,李子莫一开始没注意到她,听到她标准的口音才晓得是同班那位特立独行的阳涛。
“啥子龟儿人嘛,以多欺少输老还装BB打人。”
谢宙辰正拍着身上的灰闻言忍不住扫阳涛一眼,觉得他的口音比起C省人更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
谢林宇不像谢宙辰喜欢近身攻击,所以打个架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半点不留尘,发觉到谢宙辰在看别的女生不知为何心里不太舒服。
他走过去朝阳涛礼貌性地点点头,结果阳涛发出一声尖叫飞也似的跑开。
热闹看完了,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给谢宙辰他们拍照录像,见阳涛尖叫女生也很激动。
但不知为何,被谢林宇清冷的眼神一扫她们就连上前问句好的胆量都没有了,一哄而散。
“林宇,他这血怎么止不住啊?得去医务室才行。”
谢林宇回头去看已经仰着头让血从嘴里流出来的张大卫,撇了撇嘴。
抬起手在张大卫鼻尖上一点,漫不经心地开口,“没事了。”
??两个问号同时冒出,李子莫与张大卫大眼瞪小眼,就看见谢林宇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外走去。
谢宙辰没想到自已稍不留神他的大腿就要独自跑了连忙冲上前,顺便给张大卫和李子莫一个眼神算是打过招呼,飞奔过去与大腿勾肩搭背离开。
“打完架为啥黑气还没散啊?”不是谢宙辰有意要去阳涛说话的,他是真的觉得好玩完全不由自主出的声。
谢林宇回头横他一眼,倒也没因为这么点小事计较解释道,“这事还没完。”
“哦?看来我们这插班生生活越来越有趣,应该感谢上级领导。”
这句正常了。谢林宇丢给他一个幽幽的眼神。
两个人走出校门,诸葛凰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看到人出来还勾肩搭背的无比亲密,脸儿笑成一朵灿烂的花。
“林宇哥哥,宙辰哥哥。”诸葛凰朝他们热情的挥舞着小手。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上车回庄园。
吃过晚饭,谢林宇就在庄园内溜达,谢宙辰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里的空气非常好,自然清新花香四溢。
谢宙辰自从开天眼后便能看得见天地灵气,也知道谢林宇并不是在简单的消食散步,才不去打扰。
诸葛凰就站在自已卧室的阳台上,静静看着两位美男子。
她从三岁开始学习金融,六岁开始接触自家父亲的产业链,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学着管理一些小公司。
所以她接触的人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少,也懂得许多人情事故。
她没有妈妈,难产死的。父亲虽然口头上从未怪过她,也对她的事特别上心,但从未给过她父亲的温暖,甚至很少陪她一起吃饭。
所以她打小就喜欢亲近异性,无论是大叔大爷还是大哥或者少年。
前年她为这事在网上查过资料然而给出的答案让她异想不到,像她这样的人群竟然有个别致的称呼:F女。
她看得入神过去的点滴回忆起来让她显得少儿老成。
谢林宇注意到有人看着他们时便自动拉着谢宙辰回去,叩响卧室门时,诸葛凰还站在阳台上。
门并没有关,二人径直进去。
诸葛凰回头开朗地一笑,乐呵呵招呼他们坐到自已床上连忙去端茶倒水。
三个人坐在床边边喝边聊。
“听说你们是孤儿?”
“没事揭人伤疤干嘛?”谢宙辰不爽地瞪诸葛凰一眼。
谢林宇轻轻摸摸诸葛凰柔软的发顶,“会好的,他其实非常想你的,只是多么年的相处模式,太过冷淡和一板一眼,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不是林宇哥哥吧?”诸葛凰趁机问真相。
谢林宇微微一怔还是笑着点点头,“嗯。”
“我又害死了一个人。”诸葛凰露出少年不符的自嘲之意神色暗淡地低下头。
她是个聪明的丫头,从生下之日开始就接触光怪离奇的东西,有些事不用多说已经猜出结果。
况且谢林宇从来没有掩饰过本我。
一提起这事,谢宙辰还是有些难过的,他直视着那张重叠的脸左思右想后还是把自已知道的说出来了。
“其实你们长得完全一样。”
谢林宇回头错愕地盯着他,诸葛凰也歪着脖子用忧伤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你们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一个白色衬衣配黑色运动裤一个白衣胜雪衣带飘飘,一个青春阳刚一个仙风道骨,但......长得完全一样。”
此时没有谁嫌弃谢宙辰啰嗦,一个大哥哥一个小妹妹就那样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不解和神奇。
“这事先不要对外人提。”短暂的沉默后谢林宇做出总结,他并不想被拉去研究。
另外二人也很识趣地移开话题,在轻松搞怪地气氛下,三个人的关系也亲密起来。
谢宙辰自幼无父无母的多个妹妹自然是开心的,回到房间里后他的眸色却沉得吓人,双眼黑如墨似看不见的无底洞。
一切都太过巧合,他的天眼也是因为谢林宇的突然到来才开的,身边的人和事也在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谢林宇又何尝不是。
天道毁了他的肉身让他来到这里,他才发觉自已的神魂其实并不完整,可到底还是没能想出这其中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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