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依因为事情得到了解决,一路上心情特别好,心中也在慢慢计划着以后的事情,大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驾,驾...”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蹄声,顾浅依转过头,看见一匹飞驰的骏马快速向这边冲过来,心中虽然鄙视这样的人,但也没有什么动作,毕竟人家没有影响到自己。
锦儿抓着顾浅依的胳膊紧张的说道:“小...公子,你看那有一名怀孕的妇人...她....”顾浅依闻声看过去,果真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女,听着大肚子,与身边的丫头说说笑笑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横冲过来的马匹。顾浅依心道不好,眼看那马蹄就要踩上那妇人,来不及多想,顾浅依一个飞身上前,一脚踢开妇人身边的丫鬟,双手却将妇人揽在怀中,将内力运行到极致,快速的带着妇人逃离危险的范围。
马儿受惊,更是快速奔跑起来,马上的人来不及赔礼便已经离开,那妇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着顾浅依,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妇人铭记在心,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自从顾浅依有了顾若幽兄妹之后,为人处世也不似以前那般无情,若是在以前顾浅依肯定不会出手,而现在,当顾浅依看到妇人高挺的肚子的时候,那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妇人的丫鬟这是也跑了过来,“妇人你没事吧?”说着将妇人四周检查了一边,见并没有大碍,放下心来,这时那妇人却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哎哟,我的肚子,好疼...”。
顾浅依拿起妇人的右手把起脉来,原来这妇人受到惊吓,腹中胎儿受惊,有早产之象。顾浅依不做他想,对妇人的丫鬟说道:“快带夫人去找代夫,怕是要早产了”。
小丫鬟一惊,不敢犹豫,却是人小力量弱,根本没办法扶起已经坐在地上的妇人,顾浅依见状,拦腰将妇人抱起冲向最近的一家医馆,锦儿与那小丫鬟紧跟其后。不管什么情况,顾浅依冲进去将妇人放在床上,叫来大夫为那妇人整治,另一方面吩咐锦儿去找一个接生婆。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此时那妇人在床上已经疼得哭天喊地,死去活来。小丫鬟打了水,不停的擦着妇人额头上的汗水。那大夫把了脉,叹息一声,有些怜悯的说道:“这位妇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有早产之象,只是这胎儿,老夫根据脉象发现着胎儿是呈倒立之式,怕是不容易生下来,老夫也无能为力,你们听天由命吧”。
听闻大夫这样说,小丫头趴在妇人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夫人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说着咚的一声跪在大夫面前哀求道:“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吧,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
“小姑娘你起来吧,老夫也无能为力”那大夫叹息着,摆了摆手,转身出了房间。
“公子,稳婆来了”锦儿大汗淋漓的跑进屋对着顾浅依说道,顾浅依上前拉着稳婆来到妇人的床边,“哎哟公子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了”。
顾浅依也不理稳婆的话,清冷淡漠的声音在稳婆的耳边响起“赶紧给她接生,若是有什么差错为你是问”。絮絮叨叨的稳婆被顾浅依冰冷无情的声音吓得收回了声,转身看着床上的妇人,“呀,她这...公子你是个男人赶紧出去,你这小丫头赶紧去准备热水”。
这时顾浅依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男装,不便在这里多留,便吩咐锦儿看着里面的情况,若是有事赶紧通报她。
“啊......啊...”屋内妇人的惨叫声一阵一阵传来,饶是这个接生过无数次的稳婆也不由得满头大汗,这孩子根本没办法生下来,这样的情况只能考虑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而且得赶紧决定,再晚就只能一尸两命了。
稳婆急匆匆的跑出来对顾浅依说道:“公子,情况紧急,大人小孩您只能选择一个,再晚就来不及了”潜意识里稳婆将顾浅依当成了那妇人的家人。顾浅依闻言揪着稳婆的衣领“你说什么?”
“公子,老身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这件事你再不选择就来不及了”稳婆苦着脸说道,着大户人家的差事就是不好做。
顾浅依想也没想的冲到室内,只见那妇人躺在床上已经精疲力尽了,稳婆跟随而来“公子你不能进来啊”。
“出去”
“公子...”
“我让你出去”顾浅依已经不耐烦了。稳婆见此只得慢慢的退了出去。顾浅依走到床边,握着妇人的手“大嫂,你要坚持住,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坚持住”。
床上的妇人睁开眼睛看了顾浅依,默默的点了点头。“大嫂,你相信我吗,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你们母子平安,但是会有点血腥,因为我要剖开你的肚子”。
妇人看了看顾浅依一时之间沉默了,顾浅依见她打量自己,知道了她的顾虑,伸手扯开丝带,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大嫂,其实我是女儿身,这回你还有顾虑吗?要是你害怕的话我也不勉强”。
那妇人见顾浅依是女儿身之后,就放下心中的顾虑,对着顾浅依艰难的开口“求你救他,我相信你”。从那只握着顾浅依的手便可以看出来她此时撑得有多辛苦。
顾浅依回握着妇人“你放心,交给我,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要看看你的宝宝,还要陪伴她长大”顾浅依满是鼓励的言语,让妇人的脸上多了一丝期盼和坚定。
“锦儿,准备干净的白布,针线,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把这些全部放到开水里面煮,好了之后给我拿过来。”
“你,帮我问问大夫这里有没有麻坲散”顾浅依吩咐完锦儿,便对着已经烧好热水的小丫鬟说道。
不一会儿,顾浅依所要的东西也都准备齐了,还好这个时代有麻坲散这个东西,顾浅依留下锦儿帮自己,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锦儿,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不许惊讶的叫出声,知道吗?”顾浅依严肃的说道,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不得不叮嘱锦儿一番。
“锦儿明白”。
“那开始了”那妇人已经被顾浅依用麻坲散麻醉了,顾浅依拿着锦儿准备的小刀在火上面烤了一下,然后对着妇人的肚子比划了一番,最后横着将妇人的肚子划开。锦儿还是第一次见顾浅依做这样的事情,要不是顾浅依提前吩咐她真的会叫出来。
顾浅依双手小心翼翼的伸进去将胎儿托出来,清理掉胎儿嘴鼻眼之中的污秽物,将他轻轻的递给锦儿,锦儿立马上前接过放到准备好的小盆里。顾浅依则赶紧帮那妇人缝合。
一切做完之后,顾浅依已经累得不行了。接过锦儿手中的孩子,拍了拍屁股,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洪亮,丝毫不像是早产的孩子。外面的人听到哭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妇人缓缓的睁开眼睛,顾浅依笑着坐在床边,“嫂子你醒了,可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
妇人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事,便嚷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顾浅依对锦儿示意,锦儿找着小家伙上前,顾浅依接过来,放在妇人的身边“嫂子,别担心,孩子很好,恭喜你是个男孩”。
“真的吗,我看看,”妇人挣扎着起身,看到自己身边睡得香甜的小家伙,由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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