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曹休的命令,那中年男子立刻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连忙朝着曹休拼命的磕头谢恩。不一会,一名军士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垒着二十根金条,每根金条有五两,二十根正好是一百两。
曹休看了一眼已经在流口水的中年男子,抬了抬脑袋,说道:“这是你的了,拿去吧!”
中年男子早就忍不住了,朝着曹休又是连磕了几个脑袋,起身抓起那托盘上的金条就疯狂地往怀里塞。曹休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一摆手就示意已经把怀里塞得满满的中年男子退下。
那中年男子千恩万谢地对着曹休又是鞠躬又是抱拳,这才赶忙往外跑,深怕曹休后悔,来抢他的金子。
打发了中年男子,曹休冷冷一笑,这个包保和陈扬,还真的当自己是傻瓜了?这么拙劣地骗局也敢拿出来?好!今夜就让你们后悔莫及!让你们知道小看我曹休的代价!当即曹休便向大帐外的军士吩咐,去把曹休的两名副将叫来。
不一会工夫,两名副将就赶到了大帐内,朝着曹休抱拳行礼。曹休不仅官职比他们高,更是曹操最为喜爱的侄儿,所以虽然两名副将年龄比曹休大,但是在曹休面前可不敢摆什么老资格的架子。曹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再说,但三人都坐定后,曹休便将刚才那中年男子所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坐在右手边的山羊胡子副将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捋了捋胡须说道:“将军!这里面有些不大对劲啊!我听闻那包保是跟随陈任多年的心腹,做事十分小心谨慎,所以孙坚才会提携他为徐州刺史。倘若他真的是要密谋如此重要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这么一个新近投降的下人给偷听到呢?况且,现在徐州军与我军正在对持,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家兵,有何能耐能够从层层把守的北海城内逃出来?依属下看,此人所说,绝对不可信!”
“哈哈哈哈!”曹休忽然仰天一笑,说道:“你道我真的有那么笨吗?白天那陈扬千方百计想要引我过去,我没有中计,今天晚上就有人来报信?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刚刚听到有人来报信,我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鬼!果不其然,那家伙一看到我就心虚,被我一吓,就开始头冒虚汗!所以我早就知道,此人必定是包保和陈扬派来想要骗我们出兵的骗子!”
“将军英明!”两名副将连忙向曹休一抱拳,一个马屁就这么拍了上去,拍得曹休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会儿,曹休这才对两名副将说道:“我现在请两位副将来,正是要商议一下如何应对!依我看,这包保和陈扬故意让这个骗子前来骗我们,说他们今夜会撤出北海城,想必定是要引我们前去城南拦截!然后他们好从城北冲出包围圈,然后继续北上攻打临淄!”
曹休说完她的猜测,两名副将也都是点头表示赞同,曹休也是得意地笑道:“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就此如愿!照我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我已经将那个骗子放了回去,估摸着这个骗子一出营寨,就肯定会回北海城报信,那包保和陈扬肯定以为我们中计,今夜定会从城北出发向临淄进发!我们只要在从北海道临淄的路上设伏,等他们一到,到时候我们定能够将这支徐州军打得落花流水。就算是不能抓住包保和陈扬,也定让他们无力再北上!”
两名副将一听曹休的话,这人都已经放走了,证明曹休已经铁了心要这么做了。两人心底下一分析,也觉得曹休的做法没有错,当即便朝着曹休抱拳再次说道:“将军英明!”
“哈哈哈哈!”曹休不由得再次仰天大笑,似乎已经看到了那陈扬被自己抓住的情景,不由得暗暗叫着过瘾,当即马上对两名副将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就动手吧!想必那骗子还有三柱香的时间就会到达北海城了。”
“喏!”两名副将立刻站起身子,异口同声地应了下来,随即转身去按照曹休的安排做去了。
曹军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一会,曹休就带着大军开始前往北海通往临淄的必过的通道上去设伏。当然,曹休也不忘让一名副将带着数千人,多打火把,伪装成十万人赶往城南,让城内的包保和陈扬以为他真的上当去城南拦截了。
在这些必过的通道上,曹休特地找了一处两边是个斜坡的地方进行设伏,将大军一分为二埋伏在两边的坡上。等到徐州军赶到这里的时候,一声令下,两边的冀州铁骑顺着斜坡直接朝着徐州军一冲,徐州军根本就无法抵挡。
在斜坡上埋伏好,为了保持隐蔽,曹休甚至还下令把马嘴都给绑上,以免到时候突然嘶鸣起来惊动了徐州军。
果然,在等待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后,一支军队正匆匆忙忙地从南边的北海城方向赶了过来,趁着月色,曹休隐约看到,那带头的正是今天在北海城门口骂了自己一天的陈扬。
曹休的副将见徐州军已到,当即便要下达命令,却是被曹休给拦住了,对副将悄声说道:“不必着急,这只不过是先锋队伍,我们现在动手,那后面的包保肯定会马上撤回北海城。且等他们过了一大半,到时候在动手,堵住了他们回北海的道路,他们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
“将军英明!”副将这个时候,还不忘小声拍了一拍曹休的马屁,不过这个时候曹休却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名副将了。他紧紧盯着那正在左顾右盼的陈扬,想起今天白天他带给自己的侮辱,他的眼睛里就冒着火,曹休暗暗下定决心,等一会就算是抓不住包保,也一定要把陈扬给抓住!到时候一定要让陈扬受尽酷刑,才方能一解曹休的心头之恨!
十五万大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走过了,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这才让十五万大军走过了一大半。下一刻,曹休身边的副将忽然指着坡下的一骑对曹休说道:“将军!你看!那就是包保!”
曹休顺着副将的手指望去,果然是一名十分威武的大将,正骑着马向前走。看来包保一向小心谨慎的性格果然是没有错,竟然亲自断后,押解粮草。不过曹休也因此而放心了,既然带着粮草辎重,那就证明徐州军是真的准备舍下北海城,向临淄城进发了!当即曹休朝着身后的传令官做了个手势,那传令官立刻亲自跑到一旁的大鼓旁边,提起棒槌就往大鼓敲打起来。
“咚咚咚咚!”
“杀啊!”“活捉包保!活捉陈扬!”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两边的坡上顿时亮起了无数火把,然后,在骑兵的牵引下,冀州铁骑纷纷向着中间的徐州军队给冲了下去。
那些徐州军显然很慌张,慌忙拉着包保的坐骑便往前逃去。曹休倒是不急,要是对方是往南逃的话,曹休那是肯定要堵截的,但是既然是往北方逃去,那么曹休反倒不怕了。青州北方现在还全是曹操的地盘,还有曹彰的十万大军在那里坐镇,这惊慌失措的徐州军根本就跑不了多久。曹休轻轻松松地带着骑兵冲下了斜坡,先拿下这些徐州军的粮草再说。
那些徐州军士兵根本就是被吓破了胆,一看到曹休的骑兵,就全都四散而逃。曹休本来以为还有一番厮杀呢,现在看来是高估了徐州军的斗志了!
粮草啊粮草!没有了这些粮草,这些徐州军还能在青州待多久?曹休一下子夺了这么多车堆得高高的粮草,简直是乐得合不拢嘴,也就不去理会那些四散逃窜的徐州军士兵了,直接带着冀州铁骑准备接受这些丰富的粮草辎重。
“将,将军!这,这,这不大对头啊!”那名副将快步走到一辆马车旁,掀开那些包裹着粮草的粗布一看,随即又一连翻了几辆马车,顿时脸色就变了,慌慌张张地对着曹休说道。
“怎么了?”曹休正在高兴头上,却被这副将的话弄得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头问道。
“将军!”那副将最终还是壮起了胆子说道,“将军,这些粮草怎么都是些干草啊?”
“干草?干草有什么稀奇的!”曹休倒没有怎么在意副将的话,毕竟徐州军也有骑兵,干草作为马匹的粮食,那不是正好的嘛,“亏你还是冀州骑兵的副将,马匹吃干草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副将被曹休给训了一顿,却是连脸都给急得苍白,急急巴巴地说道:“可,可是,这,这,这,这里全都是,全都是干草啊!”就算是干草是给马匹的粮食,但是整个徐州军运送的粮草总不可能全是马匹的口粮吧?那么那些士兵要吃什么呢?可没听说过人也和马一样吃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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