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随着战鼓的声声震天,陈任和孙坚踏上了校场的指挥台,望着台下渐渐排列整齐的将士,陈任的胸口也开始涌起一阵豪情。
“好!”孙坚想必也和陈任一样,大喝一声,“我有尔等雄兵,天下何处我孙坚去不得!”
“威武——!”台下将士纷纷敲击着自己的兵器,随着孙坚的挥手,大声呼喝着。
陈任看着台下的将士,是啊,如今的孙坚也算是兵强马壮了。程普、黄盖、韩当和祖茂,这四员孙坚的老部下,本就是打仗的好手。甘宁也是水战能将,由他统领水军,在长江上可谓是无人是敌手。加上许褚和太史慈两员猛将,又有鬼才郭嘉出谋划策,扫荡江东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程普、郭嘉、许褚听令!”孙坚手中拿起一道军令喝道。
只见四人纷纷驾驭着马匹上前,其他三将都还稳如泰山,可怜郭嘉骑术略有不精,虽然骑着马到了三将身边,可坐骑总是不停话的走来走去,看得众人一阵大笑。还是身边的许褚人老实,一把摁住了郭嘉坐骑的马头,直接把马摁在原地不得动弹。
孙坚先是会心一笑,随即又板起了脸说道:“我与你四人精兵一万,为我军右先锋!南下取那零陵、桂阳二郡!为我军扫除隐患!取完二郡,再回军我大军会合!务必要快!到时另有任务交与你们!”
“喏!”四人皆抱拳,官职最大的程普上前领令牌,随即四人又退回了军中。不过这次郭嘉可是学乖了,干脆让许褚帮着他把马带了回去。
“黄盖、甘宁、太史慈听令!”孙坚又拿起了另一道军令喝道。
三位虎将赶着马匹冲到台下,纷纷勒住缰绳,三匹马同时高高地扬起了前蹄,稳稳地停在了台下。
“我与你三人精兵一万,为我军左先锋!先取豫章!再取柴桑!为我扫荡江东,打好第一仗!”孙坚看着三员虎将,也是满眼的欣赏,直接把军令丢给了黄盖。
“喏!”黄盖接住了军令,与甘宁、太史慈抱拳应声,随即飞奔入军。
“韩当听令!”孙坚接下来却是叫出了韩当一人。
韩当也是飞快的奔出了军列,来到台下,对着孙坚一抱拳。
“我与你五千精兵,守住乌林,稳固后方!”
韩当一听这军令,满脸的兴奋就没了,其他人都去打仗立功了,感情只有他留守在后方,为将者不去打仗,那还有什么乐趣。但作为孙坚的老臣子,孙坚下得命令他是一定要遵守的,只得讪讪接过军令,有气无力的抱拳应下。
孙坚和陈任好气又好笑的相互望了望,陈任上前一步对韩当说道:“韩将军莫要小瞧这任务,这可是关系到主公根基的大事。我料那刘表见我军出动去扫江东,必会来偷袭乌林,甚至直取长沙。主公可是将自身的家业都交托给韩将军了!”
听得陈任这么一说,韩当当即振奋起来,抱拳喝道:“末将定不辜负主公的重托!若那刘表小儿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陈任和孙坚点点头,之所以选择韩当而不是剩下的祖茂来当此重任,就是因为韩当够稳重,不像祖茂那么冲动,有韩当在后方守住刘表,孙坚才能放心到江东去打下基业。
“韩将军,请过来说话。”陈任向韩当招了招手,把韩当叫到身边,陈任一把搂住韩当的脖子,靠在他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韩将军,若是那刘表来犯,你可……”
孙坚以及手下那些旧将一看到这个情景,怎么看怎么熟悉,想想上一次看到这情景时,不就是陈任谋划让程普先行南下的时候吗?那一次谋划,让刘表损兵折将,直接丢了乌林四郡不说,连老命都差点丢了。孙坚等人都暗自为刘表默哀,但愿他不要来吧,来了还不知道陈任给他下了个什么套呢!
好容易等陈任和韩当说完悄悄话,陈任终于放开了韩当的脖子,在韩当肩膀上拍了拍,就差没有说一句:我很看好你哟!
孙坚看着台下众将,说道:“其余众将,与我共领大军,扫荡江东!成就大业!”
“扫荡江东!成就大业!扫荡江东!成就大业!”不得不说孙坚的魅力值是越来越高了,这一翻威风凛凛地作秀,当真是把大军的士气提到了最高。
大军点将结束,就意味着立刻就要开拔了,将士们在之后都纷纷回到城内的家中,和家人道别,将士上战场,谁也不能保证能够再次回到家中,但身在乱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长沙城内,不时传出妇女婴儿的哭啼声,将士们也是依依惜别家人,准备上战场追求他们的光明前途。
陈任自然也要回到家中和黄月英道别,进到小轩,却听到别厅内一阵喧哗。陈任走进一瞧,却是诸葛亮等五人正在推演战事。很显然,这沙盘的推演勾起了这几人的兴趣,头一天的平原对战,虽然孙家兄弟以三对二,可又怎么是诸葛亮和徐庶这二位大神的对手,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虽然陈任之前早就知道孙家兄弟不是对手,可当真的看到孙家兄弟输了,陈任又觉得自己这个做老师的丢了面子,硬是逼着孙家兄弟绕城跑了两百圈,听说孙权可是被人背着回去的。可是第二天,孙家兄弟还是准时到了小轩,又和诸葛亮、徐庶开始推演昨天的平原之战。
“这右翼你不过500人,如何能歼灭我千人大队?”孙翊正指着沙坑右边大吵大闹。
陈任顿时脸就黑了下来,看样子,又是孙家兄弟大败了。虽然知道要孙家兄弟打败诸葛亮和徐庶有点强人所难,但毕竟这孙家兄弟是自己的学生,一想到自己的学生输了,心里就不痛快。
那孙家兄弟一看到陈任黑着脸进来了,立刻就没了声音了。特别是孙权,一想到昨天的那两百圈,身子就禁不住打颤,虽然长沙城并不像后世的长沙那么大,顶多就跟个小镇似的,可经不住数量多啊!两百圈啊!连孙策都跑得有些吃不消,何况他们俩了。
陈任走进去朝着沙盘上一望,可不是大败么!原来昨天孙家兄弟一拥而上,被诸葛亮和徐庶集中兵力逐个击破。昨天一晚上,孙家兄弟就睡在一块讨论战术,决定来招阴的。今天一大早就把诸葛亮和徐庶叫来推演。
孙家兄弟的阴招是这样的:先是由孙翊负责孤立徐庶的部队,然后把孙策和孙权的兵力集中到一起攻击诸葛亮的部队,可惜的是,孙翊还未撑到孙策孙权的部队到诸葛亮部队的面前,就被徐庶用分化之法直接给瓦解了,结果是孙策和孙权被诸葛亮和徐庶两个人包了个饺子,又是全军覆没!
这孙翊看到两位兄长埋怨的眼神,不服气地指着第一个被徐庶吃掉的小队,正准备耍赖呢!
这一仗不能算是陈任给孙家兄弟布置的任务,所以陈任也不能惩罚他们,只有狠狠地瞪了孙家兄弟一眼,觉得还不够,又瞟了一眼诸葛亮和徐庶。怎么说,这三个也是我的学生,你们俩就不知道手下留情点?
一脚踹开还在那发呆的孙策,吼了句:“让开!连打仗都不会,还天天囔着要去战场杀敌!让你看看你们老师是怎么打仗的!”孙家兄弟都听话的站到一边,看着陈任布兵。而另一边,诸葛亮和徐庶都是眼前一亮,他们自然是知道陈任不简单,实际上这次之所以会答应程普来长沙,主要是他们的老师司马徽要他们来向陈任学习。现在有机会能够和陈任来一场推演,二人正是求之不得。
过了半天,陈任一脚踹开了别厅的门,得意洋洋地从里面走出来,只留下房间内五个小子看着沙盘发呆。诸葛亮和徐庶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而孙家兄弟却是满脸得意以及敬佩地望着陈任的背影。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待陈任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却是躲在了角落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靠!这传说中的大神果然不是盖的,要不是老子够阴,说不定还真摆不平他们两个!”陈任擦了擦额头上憋了好久才出来的虚汗,这也是诸葛亮和徐庶还稍显青嫩,经验不足的关系,要不陈任这次就不是长面子,而是灰头土脸了!
但尽管如此,陈任还是看出了诸葛亮和徐庶的战略天份,两人合在一起,那是什么样的阴招都往陈任身上招呼,特别是徐庶竟然使出了历史曹仁对他用的八卦金锁阵,难怪历史上徐庶立刻就把曹仁的阵给破了,原来是他早就熟知这阵法。幸好陈任也从三国演义了知道了这阵的破法,要不然可真就要挂了。陈任生怕这两人又再蹦出什么大阵法来,想想诸葛亮的的八阵图,陈任就是背脊发寒。所以陈任可不敢再耽误下去,直接挂了他们两人,再装作轻松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这才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第四十话
在别厅把诸葛亮和徐庶彻底菜了一顿之后,陈任向黄月英的厢房走去,看见松儿正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松儿刚要张嘴喊陈任,陈任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悄声问道:“夫人在干什么?”
松儿甚是乖巧,见陈任不想惊动,便小声说道:“适才见夫人在里面偷偷地哭呢!”
“哭?”陈任愣住了,随即立刻快步走进厢房,一进去,便看见黄月英还坐在榻边偷偷的抹着眼泪。大概是没想到陈任就这么冲了进来,惊得忙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月英,怎么了?”陈任连忙走到了黄月英,拉开了小手,便看见黄月英那双原本又大又闪的眼睛现在肿得跟个核桃似得。
陈任那叫一个心疼啊,忙是抱住妻子,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背部,说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夫君,夫君现在就去拆了他的骨头!”
黄月英只觉得陈任的胸口无比的温暖,一双小手用力地抓住了陈任的衣襟,小声说道:“夫君,没有人欺负妾身,只是妾身自己觉得苦闷罢了。”
“胡说!”陈任不相信的说道,“昨日还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好端端地觉得苦闷了?不要怕!告诉夫君,不管他是谁,只要是欺负了我陈任的女人,我让他后悔当年为什么要生出来!”
黄月英轻轻地摇了摇头,抬头问道:“夫君,你要出征了吗?”
听到妻子这么一问,陈任终于明白了,黄月英这是舍不得自己呢。陈任笑着拍了拍黄月英的香肩,说道:“夫人不要难过,就当夫君是出趟远门就是了!”
“可是,那可是战场上啊!”黄月英从陈任的怀中挣出来,“刀光剑影的,难免会有危险的!”
“哈哈!”陈任一边笑着一边帮黄月英擦拭脸上的泪水,“在这个世上,恐怕能取你家夫君性命的人还不存在!”这句话说得是豪情万丈,连黄月英一时之间也是眼睛迷离。
“但是,但是,夫君你不是个谋士么?像荀文若不就留在了长沙么?”黄月英还是有些埋怨地说道,身子一歪,又躺在了陈任怀中。
陈任这算是明白了,小妮子根本就是舍不得自己离开,想想自从两人拜堂以来,还真没有离开超过一天的呢!
“好了好了!”陈任一伸手就把撒娇的妻子抱了起来,直接就上了榻,嘿嘿贼笑道:“你要是真的觉得寂寞了,夫君就帮你留个小伴!”
随着黄月英的一声惊呼,随即便转为了令人燥热的呻吟声。总算陈任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性,一抬头便瞅见房门没关,从丢在一旁的衣服里面掏出了几个铜钱朝着房门用巧力一甩,直接把房门关得死死的。陈任回过头朝着身下满面春色的妇人贼贼地一笑,身子一挺,顿时春色满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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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当第二天早上的日光射进厢房时,陈任依旧搂着黄月英在不断说着知心话,仿佛说上一夜仍嫌不够。
很可惜,军令不留情,城外军营的战鼓已经开始响起,陈任再是不舍也只有爬起来穿好衣甲,在满脸委屈的黄月英额头上亲了一口,狠着心转身离开了厢房。
出了小轩,陈任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丝绢给了童子松儿,交待他每天按照这丝绢上所画的地形给孙家兄弟布置任务。再交待了几句,确定万无一失了,这才放心离开孙府,前往军营。
此时,第一通战鼓已经停止,这是为了先锋开拔的,战鼓停止,说明两路先锋已经开拔了。陈任用力夹住坐骑,甩出了马鞭,驾驭着骏马飞快地前往军营。
来到军营,便看见孙坚和祖茂正坐在校场谈笑着,陈任老脸一红,连孙坚都早早到了军营,自己这个做属下的却是姗姗来迟。忙是下马快步上前,到孙坚面前一抱拳说道:“属下来迟,请主公责罚!”
孙坚却是摆摆手笑着说道:“子赐新婚不久,难舍娇妻那是正常的!再说之前只是先锋军出行,子赐本就隶属中军,却是没有迟到!”
老实说,这孙坚对陈任可算是够好的了,从认识到现在从来就没对陈任红过一次脸。饶是陈任脸皮再厚,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即拜谢。
一旁的祖茂笑嘻嘻地说道:“子赐啊!可有把你新酿的美酒带来几坛?”这几个家伙,自从跟着甘宁一道喝了陈任新酿的美酒,便喝上了瘾,天天都不忘跟陈任念叨。
“大荣胡闹!”孙坚虽然也是猛咽口水,但还是一板脸训着祖荣,“此乃是军营之中,如何能喝得酒?此事以后莫再提,此乃是违背军规之举!”
被孙坚训,祖茂也是习惯了,哈哈一笑,抓着脑袋连说不敢,就连一旁的陈任都很怀疑祖茂说这句话的诚意。
“好了!”孙坚也不理会祖茂装傻,直接说道:“既然子赐也到了,我们便准备起拔吧!”
“喏!”陈任和祖茂也都不再说笑,都抱拳喝道。
孙坚示意身后的传令官前去传令,不过一会儿,震天的战鼓再次响起,这次却是意味着孙坚的中军开始集合了。
孙坚共四万大军,分给了程普的右先锋军一万,分给了黄盖的左先锋军一万,再分给韩当五千留守,在孙坚手上只剩下一万五千余将士。战鼓响起未过多久,这一万五千余将士便在校场集合等待孙坚的指挥。
看着军队整齐列好,孙坚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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