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妹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唐青黛在一旁冷嘲热讽道:“你暗算我哥,害得他半个月下不来床,如此不敬兄长,你说,你是不是该受!”
站在唐青黛身边的唐苏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唐庆平的姨太太所出长女,果然一家子人都一个样。
“呵呵。堂兄,你可真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啊。”唐零榆冷冷地看着唐青安,结果后者根本不敢看她。
懂了,是方怡这个狠毒的女人,添油加醋倒是她的作风。
“大娘,你真当我好欺负?”唐零榆目光移向一身金丝华服的方怡,厉声质问道:“大娘想让我把当晚的话再说一遍?”
方怡此时装作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拿着帕子在那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放肆!”老太爷将桌子又是猛的一拍。
呵,明白了,这家子人都不用说话,也根本无需说话,因为有这么位老太爷替他们撑腰呢。
“当着我的面你竟敢对你大娘和兄长出言不逊,你还作何狡辩。”
“来人,给我打!”
“是。”
唐零榆气极反笑,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直接盖棺定论,这顿板子不挨也得挨。
大房众人屏息凝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即将落下戒尺,恨不得跑过去自己帮忙抽了。
唐零榆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老太爷,四王爷派人来接二小姐去府中做客。”
狠狠挥下的戒尺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就差那么一点点,戒尺就要与她来个亲密接触了,唐零榆猛的松了一口气。
四王爷呀,您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老太爷皱眉,挥手示意拿着戒尺的仆人退下。
大房的人此时表情也是非常的精彩,好戏眼睁睁地就这么落空了。
“哼。看在四王爷的面子上,就饶你这一次,若有下次,我必当重罚!”
“是。”
老太爷甩甩袖出了祠堂。
唐零榆缓缓起身,冰冷地扫了扫大房众人,发出渗人的冷笑。
这笔账,我记上了。
大房一家被笑得个个觉得头皮发麻,表情各异。
“唐小姐,王爷让我过来接你。”疾风见到唐零榆,恭敬地行了个礼道。
唐零榆此时心情非常愉快,道了声“很好”,拍拍疾风的肩膀后上了马车。
四王府,唐零榆哼着调调步伐轻快地进了兰苑。
“见过四王爷。”唐零榆春风满面,眉眼带笑。
“何事如此高兴?”从一进门黎夜槿就注意到她的神色,不禁问道。
“谢王爷救命之恩!”唐零榆笑嘻嘻地鞠了一大恭。
黎夜槿疑惑,看向疾风。
疾风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怎讲?”黎夜槿问道。
“嗯也不算救命啦,就是少挨顿板子。”
黎夜槿挑眉,感兴趣地问道:“犯了何事?”
“呵呵怎么有点审犯人的样子。”唐零榆挠了挠头,讲道:“我堂兄没事找事弄坏了我兄长要送给我的画,我一气之下就......”
“嗯就踢了他的腿,嘿嘿骨折了。之后他要打我被我一把抓住,他手也骨折了。”唐零榆越说越不好意思,摸了摸她的鼻子。
疾风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零榆,黎夜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不过我后来有去给他接回去了,立马活蹦乱跳。可是今天我家老太爷礼完佛回府,他们居然去跟老太爷告状!”唐零榆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道:
“他们说我无缘无故陷害他,害他半个月下不来床。然后老太爷就派人带我去祠堂领家法。”唐零榆说到这就笑了出来:“刚要打的时候就通报你们来了,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罢双手抱拳。
黎夜槿虎眸微眯,看来是教训还不够深刻。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屏风后面突然穿出一声俊朗的笑声,唐零榆心中一惊。
“什么人!”唐零榆警惕问道。
“在下乃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威震四方的美男子,月如初。”
屏风后悠悠走出一位身穿雪白浪花袍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的俊美男子。
“月公子。”疾风恭敬地行礼。
“小疾风,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月如初调戏道。
“月公子你又来了。”疾风冷汗,每次见面都是说这一句,一点新意都没有。
“来,怎么不来。哈哈哈。”月如初合上扇子,拍在手上道。
“小姑娘,看我看够了吗?”月如初冲着正在打量他的唐零榆抛了抛媚眼。
“咳咳。”这一声不是唐零榆的,而是黎夜槿的。
“啧啧啧,这不还没过门呢。”月如初撇了一眼黎夜槿。
“我说,这位偷听别人讲话的大哥哥,你脸皮子掉了,快捡起来!”真是够自恋的,嗯不过也有资本自恋,唐零榆咋舌道。
“噗。”
“噗。”
一声是刚才被月如初调戏的疾风,人家找准机会不厚道的笑了回来,够解气。
一声是月如初自己,一路轻功飞过来的刚要坐下喝杯水,结果听完唐零榆丝毫不给面子的话直接喷了出来。
黎夜槿嘴角也微微上扬。
“水贵别浪费。”唐零榆还不忘补刀。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不饶人啊。”月如初拿着扇子叩桌。
“您年纪大,彼此彼此。”唐零榆笑嘻嘻地怼回去。
“咳咳。”黎夜槿见两人对上瘾,出声制止。
“唐小姐,开始吧。”
唐零榆这才想起正事来,朝着月如初做了个鬼脸后然后走开了。
月如初看着唐零榆,这小丫头真有意思。
“唐小姐,这是全新的针灸袋。”疾风递过去,接着问道:
“这次王爷不需要喝药了吗?”这次唐零榆好像没叫他备药。
“不需要。每次治疗方法均不同。”唐零榆摇摇头。
蹲下来按捏着黎夜槿的腿部,“但针还是要扎的。”
唐零榆将两根最细最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微烫片刻,眼睛盯着两处穴位,瞄准后同时扎了进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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