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去，这赵远是什么生物啊，电脑c盘里这么刺激？！”
韩瑶还来不及联想这份孕检单和赵远的死是否有关，就听到对面卧室里传出小粒的惊呼声。
她拿起孕检单，循着声音来到对面卧室。
就见小粒不知什么时候从客厅走到了卧室，正和张强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在看。
韩瑶走到二人背后，就见张强操纵着鼠标，24寸的电脑屏幕上随着他的操作，四五个大型的婚恋***站界面在不断切换着。
韩瑶一眼就看到右上角标志着“赵远”的用户名，但不见刚刚小粒呼喊的什么c盘。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C盘？”韩瑶开口问。
看的过于投入的张强和小粒这才发现身后韩瑶的存在。
张强没有回话，小粒却是一把夺过鼠标，点开几个婚恋网站的聊天界面。
“你先看这些，赵远好像是精神有点问题，跟人家女会员们私聊都是千篇一律的模板，而且说的话……真的很奇怪。”
韩瑶的视线跟随着白色箭头，看到了小粒所指的聊天内容。
——“我看你长相和出生日期都跟我非常匹配，但你要求的现实有车有房有工作这些我做不到。”
——“不过我很看好你，打算把永生的名额同赐给你，你只需要付出五十万的加盟费，我就能带你进入人人富裕的天国，共享美妙人生。”
——“机会名额有限，看到就快回复我，不回复我的全家死光光！”
赵远的这番“诚心邀请”，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所回应。
不过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太毒，还是有不少女会员直接就反骂了回来。
赵远也也没有再骂回去，只是给这些骂回来的会员都点了收藏标志。
“你记住这些女会员的照片哦，我现在再给你点开C盘来看。”
小粒随即操纵鼠标，从下方任务栏点开C盘页面。
页面弹出的这一刻，里面所显示的东西的确也给了韩瑶一点小小的视觉震撼。
震撼过后，韩瑶才终于明白过来，小粒刚刚为什么要她记住那些女会员们的照片。
因为赵远的C盘里密密麻麻保存的，都是这些被标记过的会员照——
并且这些照片无一幸免，都被赵远用电脑上的绘画工具将五官画成了可怖的鬼脸。
更有甚者是全身照遭了殃，不仅被画的乱七八糟，四肢和身体上还都被小字标注出了类似该如何肢解丢弃的文字。
“啧啧啧，这网上一直说赵远生前如何老实，如何孝顺，敢情都是假象啊。”
“这种行为，完全说是变态也不为过吧，要不是他第一个就死了，我严重怀疑后面这些人都是被他杀的。”
“你说对了，他就是一个变态。”
韩瑶将手里的孕检单放到键盘上，“赵远是一个超雄儿，有这些行为算不上奇怪。”
“什么？赵远是超雄？！ ”
小粒惊呼一声，起身凑过去和张强同步看向孕检单。
韩瑶则坐在小粒空出来的椅子上，移动鼠标又重看了一遍C盘里所有的鬼脸照。
这一看，还真让她有了点不一样的新发现。
只见每一张的鬼脸照右下角，都用红色绘笔绘着一个小小的数字。
“1,2,3……”
韩瑶数到数字8时，一旁的小粒和张强也注意到了她的这个新发现，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凑了过来。
尤其是张强，他本来离着韩瑶最远，可为了看清数字，直接起身挤开小粒，又一把夺过韩瑶手中的鼠标，重看所有照片。
“哎大哥你干嘛，又不是看不……”
“死亡顺序，这数字是死亡顺序！”
张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的用白色箭头指着照片右下角的数字，按顺序一张一张往下点。
“当年所有的新闻我都看过，照片这些人就是当年的死者！”
“而且死亡顺序，就跟照片上被标注的顺序一样！”
“赵远就是杀人凶手，绝对是！”
“嗯？”小粒韩瑶听了张强的分析，对视一眼。
“你是说赵远在死后，化成厉鬼杀了这些人？”
韩瑶虽然知道世上有鬼，却不太认同张强的这个分析。
“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鬼魂作案的话，那干嘛不在一夜之内把人全部解决，还用这么大费周章？”
“怎么不可能，赵远那种人活着时候是变态，死了更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们相信我，杀人的肯定就是赵远，这些死亡编号就是他的动机和证据！”
张强越说越激动，手中的鼠标被他连摔几下，键盘也被碰到一边。
“咦？这是什么？”
键盘移动位置的同时，小粒第一时间发现下面还压了几张纸页，顺手拿起展开。
韩瑶同样扫了一眼看上去像是报纸的纸页，才重新望向张强。
就在刚刚，从张强十分激进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点十分重要的信息——
韩瑶目光凿凿，“你，认识赵远？”
“……”
“我不……”
“啊！！！！”
张强微微一怔，接着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小粒的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打断。
张强和韩瑶同时转头看向小粒。
就见小粒一手指着报纸上的一张人像照，一手指着张强。
“他他他他…他就是…”
被发现了？！
张强心中一凛，出于本能的就要去抢夺小粒手中的报纸。
却被离的更近的韩瑶抢先一步。
于是下一秒，报纸上的人像伴随着文字报道，跃入韩瑶眼中。
“男，张强，2014年-2016年玫瑰公寓多人凶案嫌疑犯。”
“2014年6月6日，张强强女干第一名王姓女子未遂，还将见义勇为的死者赵某打成重伤，扔上天台，后续又用同种方式，采用**诱骗等方式，杀害其他死者。”
“据有力证据表明，此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多次在公寓和其他死者附近出现，至今仍逃窜在外，请广大市民见到此人立即报警！”
年代有些久远的一张报纸。
上面的人像照却至今仍旧清晰。
就是面前的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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