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腿张开!”
老嬷嬷指着暗室内的高榻。
我躺在燃着药香的小屋中,任由粗鲁的双手在我身上检查揉捏。
最后那双手竖起两指往下探去。
“嗯……”
痛楚,难堪。
我叫苏晴,我把自己卖了,成为安阳侯府最劣等的丫鬟,从此唤作锦绣。
安阳侯府规矩森严,容不得一点不干净。
所有丫鬟必须是完璧之身,夫人说开了苞的丫头肮脏下贱,管不住自己。
尽管明明她才是这侯府中最肮脏的人。
成亲前与人苟合,堕胎那日下身淋漓不尽,再不能孕!
因这个秘密,她虐杀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包括我唯一的姐姐。
捏紧姐姐留下的腊梅花簪,花簪上的粉色珠翠已被血色染得暗红生黑,我眼中恨意滔天。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柳素心将你尝过的所有苦楚绝望一一尝尽!
两月后。
近夜,书房外。
“锦绣,你入府也两月了手脚利索,书房你帮我打扫打扫!”
锦绣被一面色发青的小厮推进书房,脚步踉跄,满脸惊惶。
“王生哥,夫人不许丫鬟进……”
“哎呦!你扫完就走!我这肚子生疼,实在忍耐不住了,求你了!”
说完小厮飞快就跑走,脚底仿佛生烟。
人影刚消失的那刻,锦绣脸上的惊惶猝然消失。
计划,开始了。
世人都说安阳侯谢俞清心寡欲,俊美无俦,独爱夫人柳素心一人。
这份宠爱乃京城独有,无数女子艳羡。
柳素心也因这,备受世家夫人羡慕推崇,以此为傲。
独爱柳素心一人?
呵。
果真吗?
柳素心,你说我勾引你最骄傲、最以钟情闻名的夫君,他会不会上钩呢?
柔美惑人的笑爬上我的嘴角。
书房内,我穿着最普通的褙子,独在袖口角落绣了一朵漂亮的腊梅花。
腕间和耳后点了香味浅淡的梅花汁,幽香四溢。
夜色昏暗,我收拾着书房内的小榻。
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侧,我眸色沉了一瞬,弯起。
暗暗顿吸一口气,我忸怩动了动。
身后男人感受到我的动作一下抱的更紧。
双手顺着我柔软的腰肢向上,精准暧昧的拢住上方那隐秘位置,发力揉了两下。
“心儿今日竟愿来我书房,不嫌墨臭了?”
男人的双手越来越深入,指头挑开衣褙缝隙,入手滑嫩柔软。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唇已经贴上我后颈,湿润缠绵。
“夫人这两日做了什么,此处大了如此多,手感更甚往日,连肚兜也不穿,是特意等着我的?”
我心下冷笑,柳素心如何能与我这身段比?
我这身子在总角之年可就惊艳了棠春楼老鸨的眼睛,如今长成更是尤物。
那年饥荒,父母饿死,亲邻失散,姐姐拉着我四处求生。
这一路艰险,是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代价养活了我。
最后进了京城,那样的姐姐只能进了棠春楼,而那的老鸨子花娘子却一眼看中了我。
花娘子对我开价惊人,姐姐却眼都不眨的拒绝,并将我送去当了绣娘学徒。
这学徒日子我虽过得也苦,但堂堂正正。
有这手艺,我学成出来不论是进入绣坊、还是入高门卖命,都能活得很好。
我很有天赋,短短五年,就把师傅所有针法都学会了。
姐姐在那样的地狱里活着,每日只能与我见上一刻时间。
这短短的一刻钟,姐姐为我的未来期许,只希望我能过上与她不同的清白日子!
眼中湿意涌现,对不起姐姐,我没能走上你想的路子。
此时此刻,我只想要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死!
我挣扎的扭动臀尖,那弧度蹭过身后男人的那处。
一声抽吸,我感觉有东西在刹那间向上觉醒,难耐的粗喘溢出身后人的唇齿。
这就有反应了?
哼,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状似受到巨大惊吓,急忙转身,手掌推拒来人的胸膛。
“侯爷,不要!”
我娇柔低啜起来,脊背在暗暗晃动,像想拒绝又怕主子的呵斥。
谢俞面色一冷,动作僵停:“你是谁?”
我指尖畏缩的探向衣内的大手,示意他遗忘的不该,那手感觉到触碰一下收回,柔嫩的傲峰抖动了两下。
桎梏一松,我连忙到书桌边点燃了蜡烛,尽量离谢俞远一些,畏惧的很。
一盏烛台,光线似亮不明,却刚刚好够照亮我的侧脸和……慌张扯松的衣襟。
衣襟内的雪嫩,傲人,娇挺,惑得人不住想往内探究。
暖色烛光散落在我细柔的远黛眉上、秋水秀眸怯怯低垂,楚楚可怜。
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何处,我有一张惊世绝俗的面容。
这张脸在非必要时刻,往往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我总在脸上涂抹姜黄色的面脂,使得肤色黯淡。
又将眉毛也刻意画粗,加上厚衣长服,尽日埋着头,远看近看都是一个让人索然无味,姿色平平的粗使丫头。
但在今日,我一进入书房就改头换面,做好了万全准备。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丽艳。
此刻的我,一定能让谢俞映入心中,久久难忘!
为了加强这种心动,我在左眼角点了颗泪痣,轻轻浅浅的落在我白皙的皮肤上,魅惑又让人怀念。
是的,怀念……
谢俞在看清我的脸容时,眼眸中的戒备陡然变柔和了。
“你,叫什么名字?”
“锦绣,奴婢叫锦绣。”
“你以后就在我书房里侍候了。”
我震惊抬头,怔愣一瞬后连忙跪下谢恩,“谢侯爷!”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夫人!”
“夫人好!”。
是柳素心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