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荧知创立门派之后,身边围绕的穿越者就多了起来。
他们有的是街边落难的乞丐,有的是失势的嫡子,有的是不受宠的庶子,有的是天之骄子,也有的是无名修士……
无一例外,他们都带着某种奇怪的目的,看不起她的修为,又想借着她的钱财一步登天。
她很难评。
最开始那几年,她好心对待过几个穿越者,可惜后来被背叛,拜他们所赐,自己的修为也停滞不前。
如果不是家中有钱,她靠着丹药续命,或许年未过百,她就已经死了,根本活不到如今的两百岁。
虽然也有好的穿越者,可荧知也无心再去释放好意,讲究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什么系统,什么读心术,什么金手指,她见过太多,多到自己数不过来。
穿越者之间的暗号,说话的习惯,甚至自带的学识,都被她学了九成九。
受天道垂怜,她虽然修为低,但对付穿越者,她自带压制,不然一人也管控不来这近八千穿越者的门派。
而羊皮卷轴,不过是管控穿越者的工具。
“掌门,那要不要……”红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历年来,已经很少出现过这种动静,如今新来了个穿越者,不到一天就整出这幺儿子。
他向来喜欢直接肃清,以防后患。
荧知看了眼一眼,笑着摇摇头:“不用,过一会他们会自己吃苦头的。”
她说的胸有成竹,摩挲着羊皮卷轴上的律条,眸子低垂。
话音刚落不久,外头传来几声响雷,寻声看去,那是外门弟子的住所。
这就是羊皮卷轴的威力了。
修真界不能随便发誓立契,一但契成,只要违反了契中的律条,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想来闹起来的那几位,已经被天罚了。
荧知虽然不是很想搭理这群人,但自己作为掌门,知道自己的门徒遇上这种事,于情于理她都得去看看。
在红莲的护送之下,荧知穿过传送阵,来到了门外弟子的住处。
出阵一看,我了个亲娘,空荡荡的训练场齐齐躺着五个人,无一不浑身焦黑,半死不活的模样。
荧知叹了一口气,走到昨日那位少年跟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嗤笑一声,“莫欺少年穷?”
少年昨日受的伤还未痊愈,如今又挨了这一劈,只觉得浑身经脉要断裂。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荧知,他之前就对荧知管理穿越者这件事存疑,现在想来,还是自己鲁莽了。
“红莲,”荧知回头,向红莲伸出手,“丹药。”
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之下,荧知拿着丹药塞入了少年口中。
“你想干什么?!”少年差点惊得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受伤过度,挣扎起来跟扭着的蛆无异。
“不要!放开我!”
他以为是什么毒药,拼死反抗,却在荧知的强制之下,咽下了丹药。
吞了丹药的少年目光呆滞的躺在地上,自顾自流着泪,满脑子都是自己死后的画面。
他抽着鼻子,哽咽道:“你不是穿越的吗?为什么这样子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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