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纪晓,出生在一个偏远穷山村里。
我爸经常打我妈,小时候我没觉出异常或者不对劲。
因为在我们村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女人的各种哀嚎。
因为,我们村的女人,基本都是被拐来的!
懂事后我问我妈为啥不回自己家,她就搂着我哭。
直到六岁那年,我亲眼看着被抓回来的兰姨被活活打死。
我才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
十岁时,我妈终于生下了弟弟。可那时候她已经被打断了双腿,身体也不同程度的损坏了,我爸索把她扔到猪圈里,说让她自生自灭。
在这个病态的家里,还有一丝的温暖,我还有奶奶护着。
奶奶也是村外来的,有些文化,所以特别支持我读书。
我爸不喜欢我,经常骂我赔钱货,打我,想让我早点下地干活。
奶奶提议让我去读书,可我爸不肯,说浪费钱,要等我到了14岁就把我卖到隔壁村去,还能给我弟挣一笔媳妇钱,我奶说,有文化的能嫁到镇里,换的钱更多,他才妥协。
毕竟家里穷,弟弟娶媳妇全指着我的彩礼。
我成了全村唯一的女学生。
每天晚上,奶奶都偷偷和我说,好好学习才能离开这里。
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县初中,我爸特别高兴,毫不犹豫的给我交了学费,他觉得这是投资。
班主任很漂亮,经常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特别喜欢她。
初二那年,我被弟弟打破了头,在家养伤。
她看我一周没上学,就来我们村家访。
而她再也没能走出去。
她被我的二叔强暴了,然后关在他家的红薯窖。
当时有警察来找过,可全村人都通过气,没人会乱讲。
我去看过老师,她全身都是伤口,赤裸的蜷在墙角,再也不是那个优雅漂亮的老师。
我哭着和她说对不起,老师一直哭着求我,把她放出去。
我不敢答应她,我跑了,因为我觉得在这条村子里,她跑不了。
可我没敢做的事,我妈做了。
她拖着断腿从猪圈翻出来,连夜带着老师进了林子。
全村出动,搜捕了三天,把两人抓了回来。
那晚灯火通明,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到我家。
我妈和老师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六岁的弟弟上去对着我妈的肚子狠狠来了两脚:“贱货,让你乱跑给家里丢人,活该被打死!”
我爸在旁边嘿嘿笑,说他好大儿真是个爷们。
我妈当晚就断了气,老师被带走,我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我听说,她住在村安乐居,成了全村人的“共有”财产。
她没撑了三天就死了。
经历了这些事,我更害怕,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还想过寻死一了百了。
可奶奶告诉我,好好学习,替她,替妈妈或者出去!
我拼了命的读书,次次都拿第一名。
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出落的亭亭玉立。有不少人上门求亲,彩礼是全村最高的。
我听到我爸和我二叔议论把我卖了换钱,好再娶个媳妇。
我奶奶劝他俩,说等我考上大学,价钱还能再翻两倍,到时候给他俩一人卖个媳妇。
高三毕业时,奶奶提着个小包到学校门口,她塞给我几身衣服和几百块钱,还有我的证件。
她把我送上了车,让我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我在火车上撕心裂肺,不敢想爸爸和叔叔会怎么对待她。
大学四年,我省吃俭用,拿了奖学金,找各种兼职为自己凑学费。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后,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在兼职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了,目的地就是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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