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你怎么像个和尚似得在那打坐啊?”
见沈浪不搭理自己,小丫头有些生气的嘟起小嘴,伸手便在沈浪腰间拧了一把。
“疼!”那种清凉之感很淡,沈浪一下子就被腰间的刺痛给拉了出来。
小丫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嘴上却气呼呼的说道:“哼!谁让你装作没听见的。”
她正说着,发现沈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好像变成了一个呆子。
“你——”小丫头刚想说些什么,呆滞的沈浪却忽然开口,“晓、晓贝,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光着膀子乱跑呢!”
在他眼中,牛晓贝身上除了贴身的粉色吊带以外,几乎和赤果没什么区别。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身材已经初具规模,单靠吊带并不能遮掩那女性独有的诱人风景。
牛晓贝听到沈浪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谁光着膀子了,你乱说什么!”
是啊,晓贝已经十七岁了,怎么可能光着身子来找自己?
想到这儿,沈浪连忙揉了揉眼睛,可这一揉——牛晓贝身上什么都没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观赏,洁白的皮肤便渐渐褪去,露出藏于皮下的血肉,之后连血肉器官都消失一空,直接变成了骷髅架子!
这诡异的场景,吓得沈浪连忙闭上了眼睛。
见他举动如此怪异,牛晓贝担忧道:“浪哥,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沈浪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一切恢复正常后大松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内心却并没有平静下来。
刚才之所以会出现那种情况,应该是因为长时间待在屋子所出现的幻觉……吧?
“没事就好!”牛晓贝见沈浪没事儿也就放心了,接着道:“我哥准备去买牛,让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牛晓贝的哥哥叫牛大宝,和沈浪是发小,每次有什么事儿,他总会喊沈浪来凑热闹,这次也不例外。
沈浪心想十多天不出门,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向母亲打过招呼后,就和牛晓贝一起赶往地里的牛棚。
“浪哥。”两人正在路上走着,牛晓贝忽然喊了沈浪一声。
“嗯?”
牛晓贝笑嘻嘻的盯着沈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沈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顺着问道:“什么事儿?”
“你刚刚说我光膀子是怎么回事儿?”牛晓贝一脸严肃,活像电视上审问犯人的青天大老爷。
“啊?”沈浪有些心虚,脑袋快速运转寻找借口,“你最近不是长个子么,我就感叹时光飞逝,你已经不是那个光膀子跟我到河里摸鱼的小丫头了。”
牛晓贝似乎并没有被他这个借口给打发了,“可我记得你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听错了吧?”沈浪干笑着说道。
牛晓贝撇了撇嘴,“好吧,算我听错了。”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糊弄过去,可牛晓贝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把命给赔进去。
“浪哥,我妈说了,一个男人看光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是要负责的,等我再大点,咱们就结婚吧!”
“咳咳咳!”沈浪被这话呛的不轻,田边小路比较颠簸,他这一不留神,就被小石头给绊倒在了地上。
牛晓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浪哥你真可爱,人家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啦!”
沈浪起身拍打灰尘,看着牛晓贝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道:“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可爱了……”
牛棚距离沈浪家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沈浪来了。”牛父见沈浪过来,熟络的打起招呼。
沈浪笑着点头,喊了一声牛叔。
正在鼓捣牛车的牛大宝,也从车上跳下来欢迎自己的死党。
因为还有正事儿,几人小聊了一会儿便赶往县城牛厂。
到市场以后,牛父和贩子们谈买卖,牛大宝帮衬着装牛犊,沈浪则四处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牛晓贝和往常一样,像个小跟屁虫似得紧跟在他身后。
没过一会儿,一头卧在地上的成牛引起了沈浪的注意。
和其他身形矫健的成牛不同,这头牛身形消瘦,看上去病怏怏的。
沈浪不是兽医,看了半天也没办法断症确诊,只能放弃,可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浪哥,怎么不走了?”
“等一下。”沈浪摆了摆手,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令他耿耿于怀,所以想利用身前这头病牛试试,究竟是眼睛出现了幻觉,还是其他原因。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到那种清凉之感再次凝聚在眼部时,便睁开双眸。
若是距离近些就可以看到,原本黑棕色的眼眸,正泛着微弱的青光。
看着皮肉渐渐褪去的病牛,沈浪难以压制内心激动,自己推测没错,之前并不是幻觉,而是小册子激发了眼部的奇特能力!
可很快就出现了一件更令他激动的事情,在这病牛胆囊附近,有一颗比巴掌还大的卵形黄褐色硬物。
这一刻,沈浪连呼吸都静止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却知道,这是一味名贵中药,价格堪比黄金,不!是比黄金更加贵重的天然牛黄,市场价格约是黄金的两倍!
这么大的天然牛黄,最少得有三斤,按照一克四百多元的价格,至少能卖六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