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宫鹤的话,晏宫崇投之一感激的眼神,轩辕裕则斜眼望着南宫鹤喝声问道:“南宫,你凭什么说晏宫崇就不是那种人呢?”
“我,我,我……”南宫鹤声音结巴的望着轩辕裕,自己凭什么说晏宫崇就不是那种人呢?南宫鹤默默地在心里的反问着自己,是因为自己真的相信晏宫崇的为人?还是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愿意晏宫崇看上凤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南宫鹤闪烁的目光终是投向了林穆青的方向。
大殿中央,晏宫崇身畔,林穆青白衫胜雪,衫有血样花朵点缀,色彩斑斓夺目。南宫鹤定定的看着林穆青,脑海里关于她的画面开始汹涌的翻转那一瞬间的眩晕。
晏宫崇姿态高端以侮辱她为目的地令其献舞,她倨傲的冷笑,并倔强的以舞剑的方式向众人宣示她不是弱者。舞剑那时,她明明有机会刺杀或挟持晏宫崇以此自救,而她却为了顾及凤轩的安危放弃了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错失良机而感到挫败。
她就像一匹绝处求生的狼,就算受了伤,就算被锁在铁笼,就算没了利爪,就算没有任何食物,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有可能活下去的机会。于是当她成功的挟制了晏宫崇底气十足的问自己要活路时,自己发自内心的答应了她,所以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诺言——给她活路!
想到此处,南宫鹤回头看着轩辕裕,轻笑道:“我与晏宫崇交情匪浅,他的为人如何,自是比轩辕太子来的更了解一些。”
轩辕裕双手环胸,望着笑得温文儒雅的南宫鹤,讥笑道:“南宫和晏王爷的深厚情谊让本太子好生羡慕啊!不过本太子尚有一事不明,还需南宫与晏王爷共同协助解答。”
不知轩辕裕不明之事所谓何事,南宫鹤与晏宫崇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均是一变,并无立即作答。
看着当下默不作声的二人,轩辕裕哈哈长笑道:“想想看,以南宫和宴王爷的本事,天下间有什么难得住你们?今日,在这凤国宫中,你们二人怎么缩手缩脚起来了?莫非你们是被这凤宫威严的气势震慑住了不成?”
晏宫崇深吸口气,瞪着轩辕裕大声喝道:“轩辕,你这话说得好生滑稽,我乃堂堂燕国战神,岂有被一亡国宫殿所震慑之理?!”
轩辕裕看也不看晏宫崇,他悠闲的抬头望着殿外天空中那轮明月,低声轻笑道:“如此便是甚好。”
南宫鹤疑惑的看着望着明月发呆的轩辕裕片刻,出声道:“轩辕太子方才不是说有事相问么?这会子望着月亮发呆作甚?”
明月高悬,轩辕裕负手而立仰望上空,他没有立即回应南宫鹤的话语,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微笑,微笑的弧度与落寞刚刚好。
此刻的轩辕裕和平时的放纵狠毒阴险模样很不一样。无疑,眼下的轩辕裕是不招人讨厌的,那落寞的笑靥反而有种令人为之徒生伤感的魔力。
此时,就连打心里厌恶轩辕裕的林穆青也为他浑身散发出的落寞所感到一丝心疼。然而这那来得突然的转变却像朝露昙花般,刹那芳华间就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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