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嬗莞尔一笑:“尔对燕平侯之情深意重,可谓闻者落泪。想必萧据,当是殚尽竭虑,思索良策,以让太后收回赐婚懿旨。你从永寿殿而来,是为他作说客?此事成否?”
这许是云嬗首次言语不饶人,而瞧着傅卿檐瞬时沉一脸僵硬,她心底不免几分嘲讽,相识不过寥寥片刻,眼前的佳人已经不悦全然流露于举止言行间。
傅卿檐的面色愈加难堪,她曾托人将一封书信交予萧据,大意是她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萧据却是了无回音,也不曾听闻他对赐婚的半句怨言。
今日,她本也是望借着入宫探视姑母,以恳求太后成全她地心愿。
只是,未料姨祖母遣了宫人前去召她,反叫她想好的言辞一字都出不了口。
傅卿檐不经慢了小半步,走在云嬗之后,尴尬到:“公主说笑了,太后的懿旨一言九鼎,岂能随意更改?公主之前不也求过姨祖母吗?卿檐一不相干之人,怎敢自讨没趣?”
两人正当默不作言时,恰巧一宫人来禀,大意思太子妃与太子出游了几日,刚归来,太子妃欲急着见胞妹,一话家常。
傅卿檐稍稍俯身作别。
重华殿再次恢复了清冷。
“公主,这傅御史的二千金,奴婢都觉甚是恼恨!”
“侍嫣,何必气不过。她与燕平侯青梅竹马,如今恼恨,想一逞口舌之快,亦是常情,况,她也未得便宜。”
侍嫣摇首,还欲再言几句,却被云嬗拦到:“日后我与她不会常照面,大可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是啊,傅千金与公主不会存在同一屋檐下。
然,云嬗刚执其书卷不就,又有婢女通报,燕平侯前来拜访。
萧据?他一臣子怎敢随意出入后宫?
“回公主,是有太后恩准,燕平侯才敢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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