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慕容骁的欣然应允,两人加以几日已是结为连理。
众人不免为齐王叹息,可又有何人解郎情妾意,举案齐眉,已然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不过三载,孙岳襄诞下一女,然她身子羸弱,云嬗不过七岁,她已是抱恙多时,眼见油尽灯枯,阳寿无多,再一次依在其怀中低语劝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岳襄未能生下一子,心底有愧,大王早日纳一妾,好日后承欢膝下!”
身为晋朝的齐王,竟独有一妻而无妾,孙岳襄逃不离被人非议妒性太甚,难容齐王尚有佳人。
而慕容骁,只是要她不必理会,这次,责怪了几句她又胡思乱想。
细细瞧着她泛白的面色,慕容骁诸多不舍。
这些年,他不肯纳妾,自是有对孙岳襄情深,不愿相负的缘由,而更甚的怕也是不得已。
只要他无子,那么齐王之位,齐国封地,在他百年后,自是能悉数留于当今皇帝之子。
他清楚,若是膝下有子,怕时日会过得愈加举步维艰。
好在,岳襄仅为他诞下一女,那忧愁便也不复存在了。
只是,他有心让太后安心,可伏绾纤岂会甘心就此罢手。
永寿殿内,母子二人闭门相谈。
“母后,非要至二弟于死地不可吗?”
慕容贺微有不忍。
而伏绾纤的嘴角溢起一丝笑意到:“我儿啊,想当年母后可曾薄待过张氏母子。可他们是如何待我们的?不也是狠下了心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
那时,若不是伏氏在朝堂身居要职,若不是母子二人一个雨中长跪患病,一个眷写佛经手指酸麻,怕是她们没那般轻易躲过一劫。
“纵是你对齐王再于心不忍,可细想你焉能担保哪日齐王不会拥兵自重?这些时日,他可曾想过交出兵权?难说他不是在等候时机。所以,必需未雨绸缪,除之而后快,把本当属于你的夺回来!”
伏绾纤神情凝重,已是下定了决心要至慕容骁于死地。
“那母后有何妙计?”
“薛宁不时弹劾你舅父和表亲的过错,何不先委以军机重任,改日胡人入侵边境时,命他亲率大军前去平定,等胡人退去时,再命人弹劾他有谋逆之心,将其一家一并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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