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矜虹瞪着司徒渊。“对不起,你们不想做罪犯,你们只要放了我,我的生死和你们无关,你要不信,我写保证书,到时候你们可以拿着这个去给警察看,我只要回去,再不然你把我送警察局也好。”
“我们不会那样的。再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有必要去警察局吗?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司徒渊劝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那是我的事情,至少警察局比你们家安全。我爸都犯罪了,我就算犯错进警察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况我只是孤儿院的孤儿,我没父母,没人在一起这些。何况我家离着这里远了,谁知道谁的。”简矜虹反驳着,“我只要离开你们家。”
“休息,你以为我们家是你想来就来,你要走就走的地方吗?”司徒雷喝道。这话再一次增加了简矜虹的恐惧。司徒渊拉了一下自己大哥。
“简矜虹,只要你收起你的臭脾气,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之前要不是你说话太刺人,我们也不至于会乱了分寸。”司徒雷这会脑袋也冷静下来。
“至于后来的事情,”司徒雷停顿了一下,“我最讨厌女人那么尖叫,我也是被你逼急了才失控的。记着这里是司徒家,不是你自己家,别谁信所欲。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我不会和你计较。”
“还有,我妻子身体不好,之前也因为你的胡言乱语才生气的。你也别见怪。”司徒雷想了想又道。
简矜虹听司徒雷这话顿时反感再起:“司徒先生,我没要求留在你家,我要求你送我去警察局,甚至你弟弟也建议你送我去警察局,为什么你要自作主张地认为我是你的什么人?”
司徒雷的脸色再一次沉下来。
“简小姐,不论你是不是愿意留下了打工,这事等过了今天再说好不好?毕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一个女孩子离开这里,出事了我们有连带责任。”司徒渊立刻道。
“这个责任在李玉,不在你们身上,是李玉骗着我来的,你们也是不知情的。难道说你们明知我是未成年人,你们还让她带我来的?”简矜虹顿时问着
司徒渊一时不说话,只是避开话题:“我知道你想去警局处理这事,可我们不是普通人家,到时候你去了警局随心所欲地说我们欺负你,偏偏你又是未成年人,我们司徒家还真的说不清。”
“而且你母亲做了对不起我们家的事情,到时候这说出去,别人要不信你的话都难,那时候我们家之前因为你母亲受了伤害,这会又因为你而再一次受伤害,那我们之间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完了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因为你带给我们的伤害而迁怒你,你不是很冤枉的?就如今天的事情,你觉得冤枉,那我们何尝不觉得冤枉呢?我们一家都被你狠狠地骂了一通,我们冤枉不冤枉?难道说我们喜欢被人骂?”司徒渊道。
简矜虹握紧拳头看着司徒渊:“是你们自己心中想犯罪,所以怂恿别人犯罪。你要真不喜欢被人骂,你就不会明知道你嫂子和你哥哥是在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还跟着做。你骗不了我,先前你就嚷嚷着那样是犯罪这话。”
司徒渊再一次显得很难堪。简矜虹看他不说话,也不再啰嗦,转身往外面跑,却被司徒雷再一次一把抓着,简矜虹狠狠咬着司徒雷。而后两人继续拉扯着。
司徒渊上前拉开哥哥拦着简矜虹劝道。“简小姐,你先住下来,等冷静了咱们再说。”
“不必,我现在就很冷静。而且我不喜欢白白欠了别人的。我也不想我在你们家住了一个晚上,然后你就拿着这个说我欠了你们家什么东西,然后再冤枉我偷了你家什么东西,再借口把我留下。明人不做暗事,该怎样就怎样。”简矜虹看着司徒渊。
“还有,我妈做过了什么,怎么得罪你们家,这些你们找我妈。毕竟我也是受害者,甚至你们都默许我妈拿我顶罪。你们不过是想欺负我年幼不懂事,这才想着混淆一切。但是你既然说得这么清楚,不想别人冤枉你们,那我同样也不想别人冤枉我。”
司徒渊有些惊讶简矜虹居然可以这么快就恢复冷静头脑,甚至连事情的始末都能说得一清二楚,心中更希望能留下简矜虹。
“好,今天的事情,不管你说了我们什么话,也不管我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计较,算是两清,你看怎样?”司徒渊问道。
“你既然这样说,那就表示往可以离开了,是不是?”简矜虹立刻问答。
“简小姐,我的意思是你今晚住在这里,我们不会明天说你欠什么的。”司徒渊纠正着。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骗我留下,今晚留下了,明天你再继续骗着我留下,知道骗着我上当,最后被你们害死为止,是不是?”简矜虹大声喝问着。
司徒渊顿时狼狈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不让你走怎么办?”司徒雷冷厉道:“我们就是要绑架你,就是要犯罪怎么着?这里是我司徒家,我说了算。”
“好,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害死你们的父亲?那好,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父亲的遗像前,我一命抵一命。”简矜虹愤怒中再一次冲向那把水果刀地地方。
司徒雷一把抱着简矜虹:“想死?没这么简答。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李玉养大地,我就可以拿着你抵罪。”
“司徒雷,我说了,我给你们家的死人抵罪,死在你家的死人面前,你不满意吗?我不是给你抵罪了?”简矜虹大声喝问着。
“简矜虹,我们没有要你死,我们最多只是想要让李玉的女儿伺候我们。”司徒渊立刻说道。“再说了,你不管去哪里都找工作,你给我们家工作,这不是还了那一切?何况我们也知道你不是李玉的女儿,也不是非要你给我们家……”
“够了,你不用骗人了,先前你说的多好听,你说不会犯罪,现在你却冠冕堂皇地说你犯罪是正当的。甚至你明知道找错了人,还就是要错下去,你这衣冠禽兽,我不会听你的话。”简矜虹大吼着。
“来人,把她给我关了。”司徒雷暴怒地吼着。
很快有人来拖着简矜虹离开。简矜虹就这样被人关了起来。
简矜虹被关在了一个小屋子内,心中十分着急,她再也没想到司徒一家竟然这样。明白自己说的那般清楚了,可他们依然抓着自己,甚至他们都知道与李玉关系不大,可他们就是不放自己,那么除非他们另有目的。
小黑屋中只有她一个人,外面上了锁。有人给她从窗口送了食物,她一下子扔出窗外,她决不能吃,她告诉自己,谁知道那个里面有没有毒药的?自己那天出门时为什么会糊涂?
她听说过很多骇人听闻的新闻,说有人用什么要让人神志不清,然后用那等法子拐人。她就觉得也许李玉对自己用了那法子。否则为什么司徒雷兄弟两个听自己那样说后会神情有变化的?
脑海中旋转着各种各样最恐怖的消息,甚至从前看得种种恐怖片的惊悚场面都冒出来,什么迷晕人后偷盗内脏,什么杀人分尸之类的。想到先前站在客厅,司徒静那诡异的目光,她越想越害怕。
简矜虹又累又饿又害怕,蜷缩在屋子角落中迷糊着,最终她是被自己的噩梦吓醒的。梦中她梦到一个血淋淋的场面,她看着被人开膛破肚剜了心肝,血流了一地。然后那些人拿着自己的内脏转身离开,有着她就这样留着血慢慢地等死。
简矜虹越想越害怕,同时也感觉十分绝望。她被关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自己正要被那些恶魔们用这种法子杀了,根本无人知道。
她与其等别人弄死自己,与其看着别人凌迟自己,还不如自己一了百了。自己弄死自己,反正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孤儿,死了也不足惜。自己死后,他们要怎么样就怎样。
想到这里,她干脆决定自杀,接下来是想法子。这会她后悔怎么没留着那碗,最起码她可以割腕自杀,如今没有动向,她没法子割腕,最终她想到了自己的皮带,用皮带扣着脖子,不过可惜皮带却没法子挂着。
最终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撕成布条掉在那铁窗杆子上。她发现还正好。窒息感弥漫在身体内,死亡逼近。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很聪明的,居然用这种法子都能杀了自己,因此,同时她也觉得,其实杀人很容易,不管是弄死自己或弄死别人都十分简答。不过她没有死成。
司徒雷兄弟两个把简矜虹关了后也让人把李玉另外关了先吃晚饭再说,等人定下了,司徒渊才问着简矜虹怎样了,看守的人回禀简矜虹把饭碗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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