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一进门,夏浅若冒出来一句话。东峻擎颀长的身子滞顿一下,回头,眯眯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挑眉,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男人生气的微小动作,“心疼了吗?夏浅若,你还是让我看不懂啊。能抓着顾雨凇的手不放,看见楚江会心疼,哼,你怎么就没对我这个丈夫有过表态啊?”
夏浅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可理喻,咬咬唇角,撑着脚痛走到沙发上坐下,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我没有心疼。”
“你觉得我信吗?你总是跟那么多男人有瓜葛,作为丈夫我很不放心。”东峻擎薄削的唇瓣上笑意愈加浓郁,而眼底,却越来越冷,坐到夏浅若一边,无比暧昧的把玩着她亚麻色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带着独有的魅惑,“你说,我是不是该拿个囚笼把你困起来呢?”
夏浅若猛然回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东峻擎,眼底的愠怒一览无余。东峻擎松开她的头发,双腿交叠的搭在茶几上,双臂自然的枕在脑后窝进沙发,“你还真是不懂得隐藏。太不可爱了。”
“东峻擎,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结婚的?婚后的两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尽管是问句,但却没有问的意思,明显的,夏浅若有些生气,才赌气般的问出这些问题。
东峻擎闭上狭长的眸子假寐,“那可一两天的说不完了。你要是想听,我不介意讲讲当初你是怎么缠着我的。”
夏浅若重重的呼出口气,不顾脚痛,倔强的起身,扶着扶手,一步步的上了楼梯。而窝在沙发上的东峻擎,唇角笑意散尽,只剩无边的冰冷。
小珊感受着别墅里奇怪的气氛,紧抿着唇,大气都不敢出,在厨房忙碌都是能有多轻就多轻。
洗菜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关门声,探头想外看去,才发现东峻擎出了家门,驱车离开了。
夏浅若回了房间,坐在床上,突然感觉到肩膀被楚江抓住的地方有些疼痛,一手往下拉拉衣服的袖子,露出肩膀,上面几道清晰的红印子。淡然的把衣服拉上来,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不知名的地方。那个楚江,到底是谁?自己之前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东峻擎这一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夏浅若半夜醒了过来,就觉得口渴,只好起身去楼下拿水喝。不想刚开门便撞见打算开门进来的男人,一阵薄荷香味伴随着很清晰的香水味刹那间袭来。
他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夏浅若目光没有来由的一沉,抬头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平静的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东峻擎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越过她进了卧室,毫不在乎的脱了衣服去洗澡。夏浅若也不会理会,下楼喝水,倒了水,就坐在沙发上喝,一个人坐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下来的话,她也许会坐上一夜。
“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吓人吗?”东峻擎已经洗好澡,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头发还湿漉漉的,大喇喇的坐到对面的沙发,纤长白皙的手指挠挠头。
“爸告诉你了吗?我会去公司协助你。”
“嗯。”
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情绪,自然也没有拒绝。也许是感觉到夏浅若的不解,随口来了句,“你本身就是学经济管理的,之前也展露过才能,去了对我也没坏处。”
夏浅若缄默了片刻,深夜总是那么容易让一个人的心情变得很平静,在白天不能说的话,却在这安静的夜晚开了口。
“之前?之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也许是第一次夏浅若这么认真的去问东峻擎之前的事情,客厅的吊灯散发出温和的光,在夏浅若的脸,颊打下些许阴影,而那双清澈的眼睛,却闪着星星般的光点。
东峻擎枕在沙发上,对于这个话题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致,“你不是对自己的以前不感兴趣吗?”
夏浅若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今天只是被着突然很好的气氛感染了,才会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看来就算是好气氛也压不住那个男人的邪肆。无话可谈,不如不谈!
夏浅若不再理会男人,起身离开,走上楼梯进了卧室。东峻擎勾着一抹魅惑的笑意,只是在这黑夜中,没人看得到那笑容的迷人。
“之前的夏浅若,可是有着丝毫不逊于我的心狠手辣啊。”
平静下来的夜晚,男人的这句话说的很低,融进黑暗,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夏浅若终是去了盛世。东峻擎给她安排的名头是财务总监,也许更多的这是东耀荣的意思。可是,自古财务都是大事,而如此重要的位置,为什么给了她,也是她搞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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