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教我剑法好不好?”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偎在清澈的身边撒娇地对她说。
“可是我今天已经教你很多了啊。”清澈轻轻地揉着那个小男孩的脸,“明天再教你,”
“我带你吃点心去。”清澈拉着小男孩的手经花园往自己的房里走。
林诺与清澈算是自来熟,清澈来到山庄几个月之后,林诺就爱缠着清澈,要她教他练剑,清澈只是笑嘻嘻地哄他开心,却从来没有正在教他过。心想,我可不敢教你,你爹还等着要教你林氏剑法呢,我这是僭越,真是有什么事情,你爹那张脸岂不是会更黑更冷?想到这儿清澈都忍不住了打了个冷颤。
“小姑,你怎么了?”林诺看清澈身子抖了一下,急忙问。
“没事,有点冷,现在好了。”清澈摸了下诺儿的脑袋。
“二小姐,可找到你了。”小筝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清澈纳闷地看着她,“怎么了?”“大小姐和无思小姐吵起来了!”
“什么?不可能,无思怎么可能和姐姐吵起来,她从来都不大声对人讲话的。”清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拿了一块点心递到了林诺手里。
“是真的,您去看看吧,就在前庄往后庄的过道里!”小筝看清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急到不行。“好吧,诺儿就交给你了。”
“小姑,我也要去。”林诺忙把点心扔回盘里,从座上跳下,奔到清澈身边。
“那走吧。”清澈微笑地看了小男孩一眼。
“小筝帮诺儿擦擦手。”小筝赶紧拿出手帕提林诺把手擦干净,接着清澈拉着他出了门,小筝跟在后面。
老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宝兰的尖叫声。清澈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肯定是无思的什么话,激怒了她。
“早就听说云从山庄的大小姐脾气任性得很,今日一见真是不虚传。”是无思的声音,不紧不慢,也不气不燥。
一听无思这话,清澈失声笑了出来,小筝很惊奇地看着她,她又正色继续往前走。
等到清澈走近前去,发现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宝兰气得咬牙切齿,但是无思却面不改色。都怒视着对方,没有注意清澈到了。
宝兰嘴上实在是说不过无思,走近前去想要掌掴无思,清澈挡在前面一把抓住宝兰将要落下的手。
“姐姐,不要太过分了,怎么样无思都是客,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好哇,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她是什么客?!她只不过是个下人,就敢对本小姐这么无礼,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是怎么管教的!”宝兰声音越说越大。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一点像云家的大小姐啊。”无思从清澈身后伸出脑袋来忍不住一脸鄙视。
“你……”
宝兰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在清澈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形下,忽然朝她脸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清澈觉得一阵眩晕,差点没想摔倒,幸好后面的无思扶了她一把。
“早就该教训教训你了,自己没教养,下人也跟着一点礼数都没有。”清澈连宝兰说的话都听的不太清楚,自然没有下一步的反应。
无思则早已冲到清澈前面去,扑倒了宝兰,开始扭打起来。
这情势,把宝兰的仆人吓得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清澈清醒过来,看到地上的无思和宝兰,顿时也愣了,又即刻上前拉开无思,谁知无思正在气头上,又比清澈要高大许多,她竟拉她不起。
“无思,你快停手,快啊,再这样打下去,会把她打坏的,快停手,再打就出事了!”其实已经出事了,一个仆人反应过来已经跑走找人去了。林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清澈发现自己说话已经不管用,两人在地上扭做一团,宝兰已经全然不顾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了,无思当时不用顾忌什么身份,打的这么投入,都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形。
“快把她们拉开!”
清澈回头看,林溟岳和齐晖正站在她身后,几个男仆已经把无思和宝兰拉开了。两个人气鼓鼓地看着对方,无思还好,本来就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宝兰就不忍看下去了,发髻全都耷拉下来,头饰也散落在地上,袖子也被撕烂了。看最后的情形,还是无思占了上风。
宝兰想再上前打无思,林溟岳挡在她前面。“四哥,你看看,她们主仆二人合起火来欺负我,你看她把我打的。”宝兰指着自己的身上冲林溟岳诉苦。
“你怎么不说是你先动手的,澈儿的脸已经被你打肿了,如果她有什么,我一定还会教训你的。”无思不依不饶。
听到无思这么说,林溟岳和去齐晖都很惊讶,一齐都看向清澈。
齐晖更是快步走到清澈跟前,“没事吧你?”怎么可能没事,清澈的右脸红红的微微有些肿,她现在还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宝兰这一巴掌打得实在是不轻,下手太重。
“五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干嘛问那个……”宝兰看见无思在瞪着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清澈拉着无思的胳膊,“咱们走,无思。”
“站住,你要去哪儿?”林溟岳一脸严肃地看着清澈。
“回房。”又继续往前走。
“站住!不准走。”林溟岳拦在清澈要走的路上。
清澈瞪视着他。
“难道还要我唯唯诺诺地向庄主和夫人去赔罪,说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应该没让大小姐尽兴,她要给谁下马威,我何必要较真,我该跪在地上让她踩几脚解气才好。”
齐晖站在一旁惊讶了,怕是林溟岳自己也会暗暗惊讶吧。即使在云从山庄里,除了几个长辈,齐晖几个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林溟岳说话,宝兰虽然任性,但是林溟岳既是她的四哥又是她的姨表哥,她对他也是毕恭毕敬。
清澈说完这些就没有再理林溟岳,拉着无思从他身边绕道而过。
“难道你不想去解释刚才的事?”
“没什么好解释的。让大小姐自己去说吧,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有很多话要讲。”
“宝兰,我送你回去先梳洗下吧。”齐晖拉着还不情愿走的宝兰。
清澈也被林溟岳气地自顾自地走了。
无思看着远去的清澈,转身对着身边的林溟岳,“四少爷,刚才的事我要讲清楚,不想连累澈儿。”
“你不怕是站在宝兰那边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把事情说清楚。澈儿就是那样,什么都不愿意多讲。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多讲些的好。”
“你果然很聪明,怪不得苏信之一定要你跟着清澈。”
无思现在不想听什么恭维的话,但是林溟岳这话,恭维的成分还是少些的。
“小筝!”
“二小姐?”
“无思呢?!”
“刚才被六少爷叫走了。”
“去哪儿了?”
“六少爷没有讲。”
“那你为什么不问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我?”
“六少爷没说,我也没敢问。”小筝嗫嚅着。
“算了。”清澈一摆手出门了。
“无思!”清澈跑到前庄正厅门口,看见景氏正在用马鞭抽无思。“住手!”清澈飞奔到无思身旁,景氏的鞭子正好落在清澈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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