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贝亚斯的祭坛下热闹非凡,祭坛地面的石板上,繁杂的花纹圈出了五个大小相同的圆圈,五个圆圈共同围绕着一个六芒星的图案,圆圈与六芒星的中心都各有一只巨大的香炉,香炉之上古旧纷繁的寡纹散发着神秘的光泽,香炉里青烟袅袅而上,散发出淡淡的蔷薇的香气,笼绕全场。四大长老坐在祭坛玄武岩雕琢的石椅上,含笑望着那些年轻富有生命力的孩子们。所有的灵能师们也都坐在祭坛的边缘之上。祭坛北侧日晷上的日影缓缓移动,指向了最高点。
守在日晷旁的主持者快步走上祭坛,扯开喉咙高声宣布:“我宣布!剑灵大会正式开始!”
祭坛下沸腾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有秩序的分成两列走上祭坛,在祭坛的边缘站定。剑灵大会是每个灵能修行者必须经历的过程,在剑灵大会上他们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武器,而每一把武器都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他们要与武器签下契约,一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契约的签订不只代表着正式获得灵能者的身份,也标志着修行到达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风长老待要起身讲话,却被一旁的火长老拉住了。
“大哥,辉夜那小子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火长老悄声问。
“不会,辉夜暹洲人的身份是获得了女神准许的,上次的事只不过是个意外。”风长老回到。
“那他那个妹妹呢?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暹洲人。”
“不必多心。”风长老站起身,向前走出两步,环视一圈周围的少年们:“孩子们,从今天起,你们将彻底抛弃‘孩子’的称呼,将会成为帝国真正的战士,将要迎接你们的不仅是更加严酷的修行,更是帝国交给你们的使命,你们将在此宣誓,宣誓效忠天神,效忠教皇,效忠帝国的国王!”
少年们纷纷将右手握成拳举在胸口之上,高声宣誓,呼声震天:“吾等在此宣誓,效忠天神,效忠教皇,效忠国王,以生命守护吾等的信仰!”
人群中辉夜低垂着眼帘,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他明明不是暹洲人,而父亲却以母亲的血换来了这个身份,要他服从于他本不必服从的统治者。此时他的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想要将自己孤立起来拒绝这一切,却无法抗拒他既有的命运。
宣誓完毕,按照事先的安排,扎卡德大步走进那个象征着“金”的圈子里,咬破指尖,将鲜血滴进香炉的一个凹槽当中,鲜血瞬间渗透到香炉之中,缭绕的烟气中隐约浮现出一把剑的影子。那剑影缓缓腾起,随后落入扎卡德手中。扎卡德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剑身宽大,至宽处有两掌之宽,金色的剑鞘之上铸有“熔日”一词。扎卡德豁然抽出巨剑,迎着日光高高举起,剑身之上光芒大盛。
恩特被金光照耀的眯起了眼睛:“爱显摆的贵族小子。”
扎卡德退回自己的位置,丽丝款款走入祭坛中央的六芒星图案中,也将一滴血滴入香炉的凹槽中,一把银弓出现在烟雾当中,光芒柔和而飘渺,如九天之上的神女。丽丝捧着银弓,喃喃“银翎孔雀吗?真美。”随即向众人微微躬身形体,谦让却不失身份。
“最看不惯拿腔作势的家伙。”恩特嘟囔着。
“你今天的牢骚特别多。”辉夜淡淡的说。
“有吗?”恩特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是怕自己比不上他们吧。”
恩特被辉夜一家子戳穿了心事,脸顿时红了起来,狡辩:“才没有,就是看不惯。”
“他们才只是个开始,你我未必不及。”
“你倒是很有信心。”
辉夜只是笑而不语,看着其他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纷纷走上前去,站到属于自己的圈子里,祭坛之上闪耀着各种色泽的光辉,一时间旖旎如梦。
希那利一时间心思却有些复杂,长老们故意将她与辉夜安排到最后,多少有些特殊的意味,她是以辉夜的妹妹袁辉月的身份进入圣贝亚斯的,长老们如此特殊对待她“兄妹”二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辉夜的不同寻常?可是如果他们已经知道了辉夜的身份为人么还要让他们进入圣贝亚斯呢?希那利想不通,甩甩脑袋不去再想,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是从来不愿意多费心思的,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杰克那家伙居然得了把看上去不错的刀。”恩特又嘟囔起来。
“不要抱怨了,好像轮到你了。”辉夜注意到卡尔老师正在示意恩特上去。
恩特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一起的还有布伦塞丝,布伦塞丝冲恩特笑了笑,在自己的位置站定。白光闪耀之后一条柔软的丝绫落入布伦塞丝手中,入手冰凉丝滑,丝绫的两端各系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银球。“苍夜之月?这算是什么兵器?”布伦塞丝感到很是崩溃,这分明是上吊用的绞索。然而契约已经签订,这条“绞索”就算是绞在了她命里,就算再不喜欢也只能努力去接受。这时恩特面前的香炉里金光大盛,笼罩了整个祭坛,所有人都不禁眯起了双眼。良久金光缓缓淡却,一柄宽大的剑落入恩特手中,在众人强烈的要求下恩特怀着自豪的心从剑鞘当中抽出了一柄古铜色的剑,众人好奇地一同望着那剑一点点从剑鞘当中显露出来,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嘘”声。恩特也不仅傻了眼,那发出如此盛大金光的东西赫然是一柄断剑!恩特在众人的目光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更要命的是杰克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一脸讽刺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是个废物,得到的剑也是一个废物。”众人中只有雷长老不动声色,制止了场上众人的窃窃私语,示意下一组上场。。
恩特低垂着头站回到辉夜身边,那俩神情就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辉夜拿过恩特手中那柄断剑:“断崖,或许事情没有你想想得那么糟。”
恩特颓丧的拿回断剑插入剑鞘当中不愿让人再看,就像是丑陋的少女羞于见人一般。等到最后一组结束,辉夜刚想跨出脚步,风长老却走到了祭坛中央。
“年轻的战士们,如今你们已经成长了起来,你的武器将永远陪伴着你们直到你们生命的尽头,每一件武器都有他的灵魂,战士们,带着你们的武器,用心去与它们交流,让我看到一个全新的未来。”
“结束了?”辉夜感到莫名其妙,明明他与希那利是被安排到最后的。
“辉夜,辉月。你们两个留下来,其余的人先行退场。”风长老命令。
众人发出一阵议论之声,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入学第一天就引发轰动的少年能够获得怎样的武器。然而长老的命令不容抗拒,他们只得服从地离开祭坛,就连灵能师们与主持者也跟在队伍的后面离开了。
“看来大哥早就打算好了,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了。”火长老心想。
“希那利,你先来吧。”风长老道。
希那利紧握着手,手心已经濡湿。自己能够得到武器是必然的事情,如果就想猜想当中长老们已经知道了辉夜的身份,那么作为辉夜的“妹妹”得到武器就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放心,去吧。”辉夜握了一下希那利的手鼓励说。
希那利不得不佩服辉夜的淡然,无论怎样的情况他都是一副超然脱俗的样子,就好像能够预见未来一般。但是只有辉夜自己知道,的确能够看到别人未来的一些零星片段,但他却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未来。“未来”对他来说只是别人的。
希那利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象征“火”的圆圈里,她不知道为什么长老们对自己拥有属性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一切太反常了。
随着血液的消失,缭绕的青烟里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落入希那利手中,原是一条锁链,锁链的一头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铸有“锁魂”一词。
“辉夜,轮到你了。”风长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这个身世离奇命运多舛的少年,谁知道他又会带来怎样的“事故。”
辉夜走进六芒星图案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母亲,母亲的血为他换来了这个身份,而即将出现的将与他相伴一生的武器上面会不会带着母亲的血,会不会带着母亲的气息?他不知道,只能猜想。
一滴血滴落,消失在凹槽当中,良久青烟中有任何的悸动。“难道我的身份还没有被人承认?”辉夜隐隐有些不安。四大长老与希那利的眼睛也盯在香炉的青烟当中,就当所有人认定了不会有武器出现的时候,天空中爆发出一震巨响,一道闪电在明媚的天空中闪现,闪电闪过整个天空刹那间变得黑如泼墨,黑夜毫无征兆的突然降临,然而,没有月亮,没有星光,没有微云,太阳还挂在那里,发出暗淡惨白的光,就好像湛蓝的天空突然改变了它的颜色,没有人能形容上来它改变的速度。
考迦的人们惊恐的望着突然变了颜色的天空,所有人都木然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不久,一点黑影从天空中飘落,落在了同样观望天空的辛都拉手心里。辛都拉手心里传来一点冰冷,他看着手心里一片黑色的正在快速消融的雪花,嘴里喃喃着:“天降黑雪,世界将亡。”
不一刻,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漫天飞舞,宛如黑天鹅的羽毛,遮挡了太阳惨白的光辉。藏书管理的老者费力地睁着眼睛,隔窗望着那纷飞的雪花,吐出一片淡淡的烟雾,呢喃着一支古老的歌谣:“天降玄血,魔神再世,血刀无鞘,末日天光。”
恩特正满怀惆怅地对着那柄断剑发呆,忽然间天色骤变,下起纷纷扬扬的黑雪来。
“这是怎么了?”恩特望向圣贝亚斯的方向,那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的光晕,“辉夜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辉夜的安危,他拔腿就向圣贝亚斯奔去,雪花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彻骨,带着绝望的气息。
落英别院里的老者已经睁开了他那双总是闭着的眼睛,里面带着惊恐与疯狂:“不祥之兆!天下将亡啊!”
远在翡斯兰的教皇大人站在高高的塔楼之上,阴冷的风吹动着他花白的胡须,他凝望墨色的天宇,手指扣紧了栏杆:“不祥,极大地不祥。艾西纳克将亡,不,整个世界都要亡了。”
“神怒!这是神之怒!魔神转世,要血洗这个世界来啦!意料之外!意料之外!杀了他!杀了他!”风长老早已失了往日的风度近乎疯癫的大吼着冲向辉夜。
“大哥冷静一下!”雷长老一把抱住了风长老干枯的身子。
辉夜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刀身上浸满了鲜血,沿着血槽一滴滴地在地上,渗进玄武岩的地面当中。
“灭世的魔君!必须杀了他!”风长老嘶吼着。
云长老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辉夜,我可以看看你的刀吗?”
辉夜用衣袖拭净刀上的血,刀柄递给云长老。云长老接过,仔细打量着这把刀,刀身细长,笔直,最宽处也不过两指,刀尖微微上扬,通体乌黑,光可鉴人,然而上面并没有刻有刀的名字,剑刃也是封口的。
“大哥,你看,这把刀并未开刃,魔君还没有苏醒。”云长老将刀拿给风长老看。
风长老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打量着那把刀:“魔君尚未苏醒……”风长老看看辉夜,再看看刀,沉思着什么,猛然间挥起那把刀向辉夜砍去,“那就在他苏醒之前杀了他!”
风长老速度奇快,辉夜无暇闪避,眼见那把刀就要砍在自己的脖子上,忽然间风长老着了魔一般扭转刀势向着自己颈中砍去。
“大哥!”火长老扑身上去,将风长老扑倒在地。幸好刀未开封,风长老没有受伤,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之间那把刀像是活的一般自己跳到了辉夜手里,辉夜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刀,震惊不已。
黑色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太阳的光辉再次普照大地,天空中的黑色渐渐退向天的远方,不久又恢复了湛蓝的色彩。
“出什么事了。”恩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目光询问着众人。
希那利早已惊得呆了,此时才缓过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天就黑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把,我会为刚才的事向神请求一个答复。”云长老强装镇定,魔刀的事暂时不能公之于众,一旦传言出去必将大乱。
就当人们纷纷讨论下午哪件事的时候,风,雷,火三大长老正一脸严肃的站在破灭之神的神堂里。云长老一袭白衣,一副祭司的装束在神像前跳着古老而神秘的舞蹈。高大的神像静静地矗立在哪里,神色慵懒,面容俊美无可挑剔,就是这俊美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舞蹈漫长而枯燥,舞到最后,云长老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濡湿贴在肌肤之上。忽然间,云长老匍匐倒地,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投入神像脚下的火盆当中。字纸迅速燃烧殆尽,一串金色的粉末自火盆中飘起,在空中拼成一串奇形怪状的符号。
云长老看着那串符号眼眸中闪现出惊喜的神情,旋即向神像深深叩首,走下殿来。
“四妹,怎样?”雷长老急急地问。
“事在人为,尚有转机。”
云长老话一出口三人皆松了口气。“神可指示该如何去做了?”风长老问道,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
云长老摇摇头:“神就是这么两句话,接下来的只能靠人自己了。”
“找我看就杀了那个孩子,什么举世无双的力量,还是命重要!”火长老提议说。
“不行,下午的事你也看到了,虽然魔神未苏醒,魔道也没有开刃,但是魔刀会保护他的主人,我们伤不了他。”云长老否决了火长老的提议。
“或许事情也说不准。你们还记得那把断剑吗?”雷长老说道。
“你是说恩特那孩子的剑?不过是柄断剑而已,有什么稀奇的。”火长老不屑。
“寻常的武器哪有那样的光辉,就连扎卡德皇子的剑都比不上,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想到了一把剑,只有它才有这样的光芒。”
“你是说托平蕾雅之刃?”风长老想起来了什么。
“没错。”雷长老颔首。
“那不可能,所有的武器都会随着主人的死亡而进入时空的罅隙,永远不会再出现。”火长老摇头否定。
“是不是也只有叫那孩子来看一看了,现在下定论还早了些。”云长老说道,“这是一丝希望也说不准呢。”
“或许……”雷长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什么?慢吞吞的说话可不是你的脾气。”火长老说道。
“既然魔神还未苏醒,我们未尝不可继续我们的计划,他的力量是破灭之神都承认的了,如果我们能得到他……”
“我看你是想权利想疯了!”风长老大吼,“那是怎样的力量你清楚!要做你自己做,我老头子是不管了,省得到时没人给你收尸!”
“大哥你现在想退出了吗?当时是谁把我们三个拉下水的。”火长老揶揄地笑着。
“老二,难道你也想?”风长老惊道。
“为什么不想,我想要的是力量,就像大哥你爱财一样。”火长老回答。
风长老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看大哥你不要退出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快成功了,封印突破已经是指日可待了,还是像当初说的那样,成果人人有份。”云长老扭动着水蛇一般灵活的腰肢站到风长老面前,纤瘦搭上了他的肩膀。
风长老看着云长老尖尖的指甲:“好,看来我想退出是不可能了。你说封印破解指日可待可是有了什么进展?”
“进展说不上,方法倒有一个。”云长老妩媚的眼睛弯了起来,“我想了很久,终于意识到了一点,破灭之神的力量来自哪里。”
三人望向高大的神像,齐声道:“破坏?”
“没错,那孩子的力量只有在破坏当中才能成长,只有他尝到了破坏的快感必然会冲击袁映舟的封印。”
晚风凛冽,似乎下午那一场突变之后气温忽然降了下来,冬天已经来临了。扎卡德关上窗子,拾起一张被风吹落的纸。那是他刚来圣贝亚斯时父皇写给他的信。心里的语言含糊其辞,让他捉摸不透。忽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句话上面“以破坏之力长破坏之力,以挚爱之血滋破坏之心。所毁之力愈强,所得之力愈多。”扎卡德知道这是父亲说辉夜的封印该如何破解,而末尾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如坠寒潭“与之亲近,以图收入吾侧。勿忘提升自身,光我皇室。”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父亲暗示自己牺牲自己来帮助辉夜力量觉醒吗?果然,皇室当中亲情已经淡薄的无法感知,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只不过是手中的一枚棋子。扎卡德深深叹息,为了父亲,为了皇室,他真的可以牺牲自己吗?不,他做不到。
辉夜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下午的事他没有对先生与布伦塞丝讲,希那利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幸好先生与希那利并没有把下午的事与剑灵大会联系起来。
辉夜盘膝坐在房间的地上,那柄没有鞘的刀诡异的倒立在辉夜面前。
辉夜凝视着锃亮的刀身,在心底沉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黑色的刀豁然一转,借着月光刀背上映出了辉夜俊美无瑕的脸庞。
第二日云长老就从水镜中得到了国王的命令,对于“天变”一事不可宣扬,对外宣布是边境战中法师做法的结果。国王顺便询问了一下辉夜的情况,催促尽快解开封印之后便匆匆关了水镜。想必帝都那里也受到了影响,人心惶惶吧。
四大长老亲自出面安抚群众,群众们的情绪确实稳定下来了,但还有不少年长者对长老们的说法抱有怀疑态度。但看长老们言之凿凿的样子质疑也便不了了之了。
恩特站在圣贝亚斯雷长老的工作室前,手里提着那柄断剑,他心里猜想着各种雷长老找他的理由,但却想不出来一个必须要带着这把破剑的理由。
“等很久了吧。”雷长老大步走了过来,“人心真是难以安抚啊。”
“长老辛苦了,不知长老找我有什么事吗?”恩特小心地说着话。
“进来坐吧。”雷长老打开房门。
恩特进屋坐下,显得有些局促:“长老……”
“我想看一下你的剑。”雷长老开门见山的说。
恩特顿时涨红了脸:“这把破剑有什么好看的。”
“不要这么说,剑都是有灵魂的,它虽然不能说话但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只有你全心全意的对它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它能有什么威力。”恩特嘴里抱怨着,还是将剑递了上去。
雷长老结果断剑,剑鞘不知道是用什么皮做成的,已经很旧了,但依旧完整坚实。“碴”的一声,雷长老抽出断剑,吞口处铸有“断崖”一词。雷长老脸色大变:“果然!果然是它!托平蕾雅之刃!”
“托平蕾雅?”恩特惊讶地站了起来,“您是说女战神托平蕾雅?”
“没错,正式托平蕾雅,这把剑就是当初托平蕾雅使用的剑,它收到了某种感召,居然穿越时空的罅隙再次出现了!”
恩特震惊不已,要知道托平蕾雅是考迦出过的为数不多的英雄里面最为著名最为伟大的,就算在帝国的史册中她也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虽然她不是战神的使徒,却因为赫赫的战功被人民赋予了“女战神”的称号。至今人们之间还流传着关于她的故事,百万军中上将首级,独力斩妖龙,但是五年前这位带有传说色彩的“女战神”却在一场敌众我寡的战斗中为了保全自己的部下孤身深入重围,斩敌无数,最终因力竭而战亡。
“你说,这是它用过的剑?”恩特还是不敢相信。
“没错,就是它,它本身不叫断崖,但是在一场战斗中托平蕾雅力战敌军猛将德维尔,敌人的重锤震断了这把剑,托平蕾雅就用这把断了的剑继续与敌人战斗最终砍下了敌人的首级。事后托平蕾雅抹去了它原有的名字,刻上了断崖一词,至于它原来叫做什么却没有人记得了。”
恩特接过断剑,果然刻有文字的地方有打磨过的痕迹。“这是真的?”恩特惊喜异常,方才的羞耻感一扫而空。
“虽然我说不清它因为什么回来,但我保证,这是真的。”雷长老信誓旦旦地说。
“这真是太好了。”恩特抚摸着古铜色的剑,觉得它是那么的光芒耀眼。
“这柄剑有着接引天雷的能力,受到托平蕾雅的影响它是世间至正义之剑,可以站断一切邪恶之物。年轻人,你身上的责任很重啊,你要记住,握剑的是人,一定要好好利用它,把托平蕾雅的精神继承下去。”
“我会的!”恩特我进了剑,觉得它不知是一柄剑,刚是一种责任,一种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