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碧、苟南珰、朱一洋、王巴丹四个人在街上滑冰,苟南珰在前面一连几个360°的旋转,沙碧连声叫好,朱一洋大喝:“牛逼!”
王巴丹却嘴一撇,不肖一顾地道:“这么牛逼也没见生出个牛犊来!”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苟南珰听见了。
这人啊,好话很多时候都听不清楚,总喜欢再问一遍,可是坏话总能听得清清楚楚,哪怕是耳朵有毛病,也能凭感觉知道对方是在骂他,这也许是人的天性吧。
苟南珰转身回来,来到王巴丹跟前不服气道:“这年头女人都不见得生孩子,凭什么牛逼就必须能生出牛犊来?”
王巴丹也不示弱道:“生不出牛犊那是假牛逼!”
“假牛逼它也是牛逼,总比你强,女人的裤头!”
朱一洋搔了搔头不解的问苟南珰道:“这跟女人的裤头有啥关系啊?”
苟南珰没好气的道:“装逼!”
朱一洋一下子明白了,“呵呵”笑了起来。
王巴丹抖着身子故意气苟南珰道:“装逼也需要资本,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
苟南珰反驳道:“就你,没人敢上,老母猪都能比你干净!”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都是兄弟有必要吗!”沙碧打断对话斥责道:“你们两个上辈子冤家怎么着,见面就掐!”
“不说不笑不热闹,是不是王八蛋?”苟南珰笑骂道。
“就是,狗难当就是不一样,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当一条真真正正的藏獒!”说着,竖起了大拇指道:“祝你梦想成真啊!”说吧,“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也比你强,你这个王八蛋能不能破壳变成王八还不一定呢,搞不好见不到太阳就憋死在壳里了!”说吧,也“哈哈”大笑起来。
剩下的沙碧和朱一洋也跟着笑了起来。
众人正笑得开心,被沙碧一句话打断了,只见沙碧斜视身后,神秘地道:“唉,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身后走过来一个美女。
女孩一米七左右身高,身材丰满有型,圆月脸,大眼睛,披肩发,气质非凡,身着黑色紧身超短裙,肩上白色搭肩,颈上一条白金项链,右手腕上三圈玛瑙手链,胳膊挎着一个黑色女包,一双黑色增高鞋。
等到女子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
王巴丹叫道:“前凸后翘的,真他妈性感!”边说边看自己的下面,生怕拉锁没拉好,自己跑出来。
女孩暗骂一句“流氓”,扬扬头自信的向前走去。
沙碧好像自言自语的道:“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呢?”
苟南珰拍了拍朱一洋的肩膀道:“哎,哥们儿,怎么样?喜不喜欢?”
朱一洋呆呆的望着那女子的背影,眼睛都直了。被苟南珰这么一拍,回过神来,假装镇静点头道:“嗯嗯,是挺漂亮的!”
苟南珰继续问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朱一洋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还不追上去套套近乎!”说着,猛一用力,将朱一洋推了出去。
朱一洋没有防备,被贯力一冲,脚下滑轮迅速向前冲去,而他的身子则向后仰去。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双腿下意识地分开了。而朱一洋则是仰面朝天,身体几乎着地的在她的胯下穿过。也来到了女子的前面,身体也着了地,他立刻翻身站起,怒指苟南珰,刚说出个“你”字。结果,脸上一痛,挨了女子一个耳光,随后女子镇定的质问道:“看到什么了?”
他脸色绯红的看了一眼女子,结结巴巴地道:“没,没。。。”
“啪”又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女子依然不温不火地问道:‘看见什么了?”
朱一洋羞得恨不得地缝都钻进去了,不敢正视女子道:“没。。。没。。。”
“老娘每天都不穿内内的,就今天穿了,你就迫不及待地钻进老娘的裙子底下来了!”
朱一洋时不时的望向女子身后的哥们儿们,没想到,他们不但不帮忙解围,反而站在那里幸灾乐祸,他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他们胖揍一顿。
“看你这幅德行,还是处男吧?”女子打量着朱一洋问道。
没等朱一洋说话,王巴丹起哄道:“真是好眼力,他真的是处!”
苟南珰也凑热闹道:“姐们儿,你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蹦出来的吧!”
“说什么呢?你才是猴子呢!”女子转身骂道。
“我是说你的眼睛都成火眼金睛了,连他是处都能看出来,真了不起啊!”说着,苟南珰竖起了拇指。
“这一说话,脸都红,瞎子也看得出来啊!”女子辩解道。接着拍拍朱一洋的肩道:“我警告你们啊,他以后就是我牟珠的人了,你们谁再敢欺负他,那就是和我牟珠过不去,听见没有?”
“还真般配!”苟南珰偷笑道。
沙碧和王巴丹也跟着笑。
“那当然!”牟珠以为是在赞美他们。
朱一洋解释道:“我叫朱一洋,他们都叫我猪一样,他们把你的名字当成母猪了,所以说我们般配!”
“我草”指着他们几个道:“你们一看就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都给老娘老实点,否则让你们成为中国最后的太监!”
王巴丹鄙视道:“哎呦,老虎面前抖尾巴—耍威风是吧,老子也是吃肉长大的,还怕你个没根的不成!”
“就是,百合花的根—你装什么大瓣蒜啊,看你是个没把的,不跟你见识罢了,惹毛老子,帮你插秧,保证明年有收获!”苟南珰也跟着起哄道。
这平时两个人总是起内讧,可遇到外敌,却能站在一起,真不愧是兄弟啊。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真不知道虹是七彩的;不给你点见识,你真不知道天有多高;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知道老娘也不是吃草的!”说罢,一记侧踹,拉出架势。
她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蕾丝内内立刻展现在几个男人面前。
几个男人眼睛顿时直了,裆下立刻鼓出一节来。
“你这哪是打架,分明是在诱惑我们犯罪吗!”沙碧终于发话了。
牟珠也不示弱道:“怎么着,老娘这是博物馆里的古董—能看不能碰,专门打击你们这些流氓的!”说着,抬起来的脚还动了动。
更让几个大男人咽喉哽咽,鼻腔发热。
“你这么做,太离谱了。。。他们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站在一旁的朱一洋提醒道。
牟珠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鼻血直流。忙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朱一洋也感觉到鼻子里热烘烘的,随即用手一摸,只见手上都是血,笑着道:“没事,内热,流血败败火!”
刚说完,人已经晕倒在地上。
“哎,哎,朱一洋,你怎么了?”牟珠放下腿,急忙抱起他问道。
可朱一洋一点反应也没有。
几个兄弟也急忙跑了过来,呼喊他的名字。沙碧还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
急救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还在不停地呼唤着,朱一洋慢慢地睁开眼睛。众人欣喜若狂,他终于醒了。可是,没到三秒钟,他的眼睛又闭上了。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更着急了。
这时,急救车到了,救护人员刚下车。
“医生,快看看他怎么了?”苟南珰站起身焦急地道。
“是啊,医生快救救他吧!”沙碧和王巴丹也都站起身异口同声道。
只有牟珠没有站起来,她好像不知道医生到了一样,抱着朱一洋的头,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好像朱一洋是她的亲人一样。
“你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们还没开始生活呢。。。”
医生刚来到朱一洋的跟前,朱一洋再次睁开眼睛。
“咦,醒了!”牟珠兴奋道。
医生上前,看看他的脸色,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问道:“他是怎么晕倒的?”
“他是。。。”牟珠还没说完。
苟南珰抢着道:“不清楚。。。”
“我们看见他倒下才过来的!”王巴丹也抢着道。
“你们抢什么抢,具体情况牟珠最清楚,听她说!”沙碧站出来道。
“他鼻子流血了,擦一下鼻血后,看了一眼带血的手就晕过去了!”牟珠解释道。
医生“哦”了一声道:“没事了,他只是晕血!”
“大男人还晕血!”苟南珰鄙视道。
“就是!出门找不到家—丢人!”王巴丹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还真默契。
“晕血怎么了?晕血犯法吗?”牟珠不快地道。
“哎呀,大夏天采冬青—不可思议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向着他说话了!”王巴丹嫉妒道。
“就是,是不是东施找婆家—无人问津啊,随便是个男人都行啊!”苟南珰鄙夷道。
“你们懂什么,这叫一见钟情!”沙碧解围道。
“啊,对,一见钟情!”苟南珰见风使舵道。
“祝你们白头偕老啊!”王巴丹也笑嘻嘻的祝福道。
牟珠却感觉到不好意思,将头埋在了朱一洋的怀里。
“请问,这出车费用谁出?”医生问道。
“多少钱啊?”沙碧问道。
“200”
“什么?200!”三个人惊讶地异口同声道。
“这是规定的,我们可没有多收!”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都没有掏钱的意思。
王巴丹捅了苟南珰一下道:“掏钱啊!”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你泡女人有钱!”
“老子是刷卡好不好,你也泡女人,你怎么不掏?”
“老子泡妞从来不花钱,不像你,拍卖行里搞竞争—用钱砸!”
“我来吧!”牟珠说着,站了起来,打开手包,抽出两张崭新的红票递给了医生道:“辛苦你们了!”
医生接过钱,看了一眼道:“他的身体太虚了,给他多补点营养!”
“谢谢您!”
“不客气!”
说吧,上了车,急救车在警笛的呼啸中离去。
几个人呆愣在那里,一个个像木鸡一样,刚才还说三道四,现在却哑口无言。
牟珠看看他们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扶他回家?”
“啊,是是是!”三个人齐声道。
上前扶起朱一洋。
“你没事吧?”沙碧问道。
“没事!”朱一洋回答道。
“没事就好,走,我们送你回家!”王巴丹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朱一洋道。
“那怎么行,今天必须送你回家!”苟南珰道。
“真没事,我可以走!”朱一洋坚持道。
“你真行吗?”牟珠关心道。
“没问题!”
“那我送你吧!”
朱一洋犹豫了一下道:“好吧!”
“那也行!”沙碧对身边的牟珠道:“辛苦你了!”
“哪里话,好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他就交给我了!”
“这怎么行?”苟南珰阻止道。
“没事的,走了!”沙碧边说,边拉着二人向后走去。
“老大,把他一个人扔下,太不够意思了!”苟南珰劝说道。
“哎呀,我说你是木头脑袋啊,人家现在有心上人陪着,你是不是怕人家看不见,偏去做个五百度灯泡啊!”王巴丹指责道。
“哦”苟南珰终于如梦初醒,三个人有说有笑越来越远。
朱一洋和牟珠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相互摇了摇头。
“感觉怎么样?”牟珠关心道。
“没事!我们也走吧!“朱一洋道。
“好,先把旱冰鞋脱了吧!”
“嗯”朱一洋在牟珠的帮忙下脱掉了旱冰鞋。
牟珠将旱冰鞋背在肩上,然后,扶起朱一洋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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