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我的手指在“咯吱咯吱”的响动着,疼的我想要叫出来!就在我以为我的手要断掉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我一个激灵。
手上那种被人给抓着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看,水利沟里面除了波澜不惊流水潺潺的清澈的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种被人死死抓住的感觉仿佛还存在似得……
“师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口渴了吗?”春秀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愣怔的问春秀:“刚才这里有个小孩,你见到吗?”
春秀皱着眉头,“没有,刚才就看到你一个,诶,师傅?”春秀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头脑发昏,两耳发鸣,接着没有意识了。
一阵子之后我才勉强好一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祠堂的香椿树下,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我摸了一把脸,看见春秀在一边关切的看着我。
我哑着嗓子问自己怎么了,春秀说中暑了,不过没什么事,回去多喝一点水才行。我恍惚的看着远处的水利沟,又往祠堂里面看过去,魏豪好端端的躺在里面。
是因为中暑产生的错觉吗?我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什么都没有。
春秀说刚刚我在看魏豪的尸体的时候,她大嫂也中暑晕过去了,她跟我打了一声招呼但是我没听到,她也不管那么多,背着她大嫂先回去,所以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
“现在太热了,中暑的人很多,一定要小心。我让家里熬了一些绿豆水,回去喝一点吧?今晚可以动工了吗?天气太热了,我有一点担心。”春秀说话是慢条斯理的,而且不会看着人说,好像很害羞的样子。
她看起来不老,三十多,穿着粗布衣服,是那种印着碎花的尼龙布料,肤色不算是黑,五官很柔和。我想着为家的基因应该是不错的,不然怎么会生魏豪那模样的小孩来?
我说我见过魏豪了,所以今天晚上就可以动工了。春秀很高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不停的说谢谢我,害的我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们回去之后,村长又迎出来,说是饭菜都做好了,可以开饭。这家人是真的很热情,一盘鸡,一盘鸭,家里种的青菜。村长光着膀子,喝了几口酒之后面红耳赤的招呼着我喝酒吃饭。
我不想喝酒误事,所以就多吃了一点饭菜,村长没人跟他碰杯一个人也喝的高高兴兴的,一只鸡快吃完的时候他也进了半斤多的白酒,可谓是酒气冲天了。
我也吃的差不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村长喝醉了回房间躺着去了,我也被他劝了几杯,实在是推辞不得就喝了,这白酒挺上头的,等下让我有些云里雾里的。
春秀一个人在收拾,我也帮忙收拾了一下,春秀赶紧拦住,带着一点油渍的手摁住我的手腕,我忽然感觉有一种电流过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她柔软富有弹性的手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不是脑子坏了,我赶紧的就往后退,打着哈哈说我到一边去凉快凉快。我寻思着自己那么多年也不见怎么的,今天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对一个村妇觉得害羞?
我觉得一定是太热了,天气太热了所以导致自己的脑子都不好用了。我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春秀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她说先让我洗个澡,不然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
我点点头,春秀把我带到了后院去,他们家就有一口水井。我把我带过来的行李拿了出来,放在了边上的凳子上,从水井里面打了水,脱掉上衣就冲了几下,顿时觉得头脑更加的发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杯酒的缘故,我现在就连耳朵都是火辣辣的滚烫的,我心不在焉的擦了擦胸口,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搓了一下我的后背,我一惊,本来是想再冲一下水的,都给倒后面去了。
我惊疑不定的回头,看见浑身湿透的春秀,春秀有些茫然的看着我,“要搓背吗?”我后退了一小步,这边没灯,只有一点月光,我看见春秀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丰满的上围。
村里女人挺少会穿文胸的,她也只是穿了一件汗衫在里面,外面是花布衬衫,水一湿,我看的有些清楚。我忽然感觉到胸口有一种躁动,那种感觉来的又快又猛烈。
我不敢轻举妄动,赶紧的敷衍了春秀几句,春秀再三问了我,才离开的。这热情的,也太逾矩了吧?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我洗个澡你一个人妻不是要回避吗?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没什么心思洗澡了,匆忙的擦了擦然后就去丈量木头开始做棺材。
这做棺材,其实是不需要棺材钉的,但是为什么会有钉子呢,这盯着不是用来固定棺木的,而是一种“镇”,古人相信,人死了,三魂升天,入土为安,棺材钉是让人与世隔绝,安详去的。
我们做棺材的,基本上都是用榫头,这个榫头,意识就是合,利用凹陷和凸起,合起没有任何的缝隙。这古时候可没有胶水之类的,所以传统的都是榫头。
我们这门也是榫头,尽管我现在手艺很好,也还是需要花一些时间。我们打棺,合棺,都是力气和精准的事,马虎不得。合棺抽榫头,还有一些其他,总之都是精细的活计。
没学个五六年上都不敢说自己会这门手艺。我开始小心的伺候着这些木料,拿出自己带过来的工具,一点一点的开始干起活计来。
我之前就说过我很少出来工作的,这次出来那么远,也还是头一回。我看这些木料特别好,想着不用铁钉破坏整体,我稍微弄出来坯板之后,就坐下来弄了一些木钉。
棺材钉是有讲究的,不管是长度还是宽度,除了榫之外,就是铁钉了,棺材无非就是木头合成的,只是功夫上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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