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我做些什么?”方学礼看着钟皓轩拿起了一叠黄表纸开始叠成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形状,不由的也想要上手。
“帮我去找七个一次性的注射器来,然后看到单经理的那胸前的七个星点了么,将注射器一一对准那些星点,然后取十来毫升的血液出来就行,记得吩咐他们,在我点灯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进病房来。”
钟皓轩看着方学礼去找注射器,赶忙的将七张叠成一个窝型的黄表纸先塞进了铜盏的底部,然后又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的指尖,用自己的血线在七盏铜盏上面画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符箓。
单仁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钟皓轩不停的在铜盏和黄纸上忙活,一时间看的也有些出了神。
风水这种东西,单仁雄也不是没听说过,可是他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要靠这一门国传了上千年的精粹来救命的,而且这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这让单仁雄的感触格外的强烈。
“……你先躺病床尚去吧。”看着单仁雄站在病床的一旁发呆,钟皓轩忍不住的开口了,“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你的身体很好,好像没有受到半点伤一样,但是这都只是外表,是因为天煞入命才让你华浮于表的,所以一会儿要是命灯点起了话,你可能还会站不起来。”
钟皓轩这话确实说的半点不假,毕竟以着单仁雄的病理报告来看,他可是出车祸断了十来根肋骨外加一只臂骨的,而且光做手术就做了三场,现在还没过两天的时间呢,结果他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似的不仅能够自己站起来,居然还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这也不得不说天煞入命的大局实在是太奇妙了一些。
不过这命局要是等到钟皓轩用命灯来截取了七星入命之后,那么单仁雄便不能直接汲取七星之力了,而那时候他也就只能重新躺在床尚了。
“我马上躺回去,钟先生您不提起我还真的没有想过,我居然真的像没事儿一样……”钟皓轩不说,单仁雄自己都几乎忽略了,原来自己出了车祸根本就不可能下床的。“钟先生待会儿你不必顾忌我的,只要能救我的亲人,即便是我死了也可以的。”
单仁雄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其实要是他真的死了,他的亲人会立刻没事的,而且因为七星入体天煞孤星入命局的缘故,导致只要单仁雄一死,那么这局立马破解而起还会反噬,将本来应该属于单仁雄的运道、寿元等等全部反哺给他的七位直系亲属,而到了那时候这七人可不仅仅是能够及时痊愈了,怕是整个人的人生都会出现很大的改观。
“放心吧,只要命灯点起,最起码七天之内你和你的亲人是没有大碍的。”钟皓轩也清楚,点命灯隔七星,虽然可以进一步的缓解单仁雄的七星入命的局,但是毕竟天煞孤星入命已成,这种连天地几乎都要克制的命格根本就是变相无解的。
所以不管如何做,只要单仁雄不死,或者是在七星透身之前他的直系亲属不死的话,那么这天山孤星入命之局根本就无解的。
当钟皓轩将七盏铜盏里面灌满了多半酥油,并且将每一盏铜盏都用黄表纸缠绕起来的时候,方学礼终于拿着七只针管回了病房,而在他的身后的则是六名一看就是保镖模样的大汉紧紧的封堵住了病房的门口。
“皓轩东西我给你找来了,现在就开始么?”
“恩,不要吸太多,只要十来毫升就行,这样灯也好点。”钟皓轩冲着方学礼点点头示意他用注射器吸单仁雄胸口七星里面的星血,然后自己开始聚精会神开启了望气术。
钟皓轩的望气瞳术一开,看了一眼此刻躺在病床尚单仁雄,这小子正个就像是一个几万度的白炽灯一样,将他整个人周围的所有的风气都给影响到了。
不过钟皓轩却毫不在意着一些,而是直接拿着七盏铜盏开始在单仁雄病床的下面一一的摆放,每摆放一盏还要运用自己的望气术好好的看一看周围的风气,以便镇物能够借助单仁雄的孤星之力来牵引七星成就命灯。
单仁雄为引,铜盏为依,上走星辰北斗之局,下依地气回旋之力……
即便是依靠望气术的辅助,以着需要的本事还足足用了二十分钟,他才终于将七盏铜盏给安放好了。
“这就行了么?”看到钟皓轩满额头细汗的长出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方学礼忙将一方手巾递给了他。
“好了,现在将那些七星血依次灌进这七个铜盏里面就行了。”长时间的凝聚精气神,让钟皓轩也觉得现在自己有些累,所以他看了方学礼一眼,示意方学礼直接动手就行。
“这没有顺序限制吧?”方学礼已经跃跃欲试了,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心细的他因为不清楚这七盏铜盏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所以又准问了钟皓轩一句。
“没有,我这七盏铜盏另外成局,只要七星血如盏,命灯点起便自然成局,不过却也要避免主星离开。”
“主星离开?”
“也就是单经理,从现在开始七天之内,单经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离开病床,即便是要离开也不要一次离开半个小时以上,这样的话这七星伴月局所点起的命灯就能如同月白照水一样,将天煞七星之力暂时的缓解了。”
这七星伴月之局虽然看起来小巧玲珑,名不见山、声不动水的,但是实质上之完全就是借助了星辰之象,引用七星之力以单仁雄为首,行七星之势走命灯之应,完全依靠天煞的命数前来运转,简直就不像是一种风水局。
这种风水局若不能了解虚实,知其前后,很难让人想象出来这几盏灯居然也是一个局。
也正是因为这风水局其实以着单仁雄为引、为首,所以钟皓轩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单仁雄在这风水局才能有效,才能有功用。
“钟先生放心,从现在起我吃喝拉撒睡都会在这病床尚,有郭秘书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听了钟皓轩这话,单仁雄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反而还尽可能的配合钟皓轩。
不过钟皓轩却知道,真的将灯点起来的时候,以着单仁雄的创伤,别说想要下来走动了,就是吃饭喝水那都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谁让他光是肋骨就断了十来根呢。
“……皓轩现在该怎么办了?”正单仁雄说话间,方学礼已然将七星血分别灌进了病床下面的灯盏之中。
“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你站远一点,单经理可要躺好了。”说话间,钟皓轩双足并立如同八卦走形,双手捏诀如同莲花盛开,正反之间沿着单仁雄的病床开始走动起来。
“灼灼灼——”接连七声轻喝,钟皓轩的剑指猛然一点直直虚空点在了病床下面,然后在方学礼满眼不可思议的神色里,那七盏灯居然一个个的都开始冒出了黄豆大小的灯愠来。
虽然这灯光看着就像是随时可以熄灭的模样,但是方学礼却看得真楚,这灯光完全就是悬浮在那草芯上面的,根本就不是下面的酥油燃烧起来的。
“这灯,这灯好像不对吧。”看着浮空燃起的黄豆大小的灯光,方学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有什么不对的,走吧,让单经理好好的睡一觉吧。”钟皓轩那里不知道这很正常,毕竟这可是命灯燃烧的是命血,根本就不是什么酥油,那酥油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衬托而已。
“单经理他……”
此时此刻的单仁雄已然不知道为何熟睡了过去,只不过他的眉宇之间却依然残留着一种不甘。
“没事儿,一个动了手术才两天的人,昏睡不是很正常么。”钟皓轩帮着单仁雄拉了拉被单,然后示意方学礼一起出去。
两个人一起出了单仁雄的病房,看着外面硕大的艳阳,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心里有股阴郁之气。
时值正午,元恒大厦。
作为一个经常出现危险建筑境况的大厦,元恒大厦向来都是中午的光景工人们干活最多的。
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不过不管是规划监工还是建筑公司几乎都了解,在正午的两个小时内,不管是在大厦何方建设一些什么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这是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不少前仆后继的建筑工人们实验出来的结果,所以每到中午的光景,一向平淡的元恒大厦就会忽然的忙碌起来,整个大厦的建筑工地也会忽然间出现好多“临时工”。
而今天在大厦的工地上,忽然多了四位长相有些奇特的临时工,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葵老头再传的四名弟子。
孙梦溪一行四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这么简单的在白天就混进了元恒大厦的建筑工地,而且更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建筑工人们居然都知道,在正午的时候,因为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所以万尸聚阴局也会给天地之间的天然伟力强行压制,所以在这个时候局外根本不会受到半点的影响,可以随便的进行建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