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今天要去甲板上望风。”墨月鸦啃了一口面包回答道。
“喔……那就只能晚上再说了啊。”巴洛克脸上的失望十分明显,“先不管那个了,来,咱们先玩一把。”
“别吧……”墨月鸦摆摆手,“我现在真的没心情玩这个……”
“嗯……”巴洛克有些尴尬起来。
“我陪你吧。”印罗德已经先手移出了他的兵。
“啊,混蛋,不是我先手吗?!”
“兵不厌诈。”
这才没一会,他们就开始玩了起来,墨月鸦现在是真的没那心情去下棋,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下棋也会不利索,他也不想下那种很敷衍的棋局。
不过看着这三人热热闹闹地下着棋,作为早餐的调味料还是不错的。在饭堂这个喧嚣的环境下,他们突然变得十分显眼起来,渐渐地,开始有人往这边聚了过来,不过这三人没有发现。
“哈!你死定了!”“这可说不准,看招!”“什……!呵呵呵!中计了吧!去吧我的王后——!”“蠢货。”“啊!?等等?!刚才那个不算!”
可以看得出印罗德在单方面地碾压着巴洛克,连大黄恐怕都看得出来,巴洛克太莽了,没有注意到印罗德连续下的几个陷阱。不过,把王后赔进去了到也没什么,也不是说没法继续。
聚集在桌边的人越来越多,空气已经开始变得浑浊起来,墨月鸦也差不多要吃完了,便开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三人专注在国际象棋上,真希望他们能注意一下时间,顺便把桌上的早餐给吃了。
“喂,你们三个。”墨月鸦姑且提醒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接班了,你们几个也看好时间,别玩过头了。”
“嗯嗯,知道了。”“所以说你倒是快认输啊。”“巴洛克已经输了吧。”“吵死了,闭嘴,大黄!”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作用,不过这事也不归墨月鸦管了,他带上餐具,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去,把餐具放在收集的地方后整理了一下衣装,往甲板上走去。
他和昨晚夜班的人交接后,就开始在这甲板上四处转悠,一边散散心一边熟悉地形然后暗暗地记在衣服的内侧。这是用魔法同时进行的,墨水在衣服的内侧移动着画下地图。他上这艘母舰以后也不是没什么进展,他一直在抽空四处搜集有关于这艘母舰的构造,这张纵向构造图很快就完成一半了,但还需要完成更细节的部分,这部分就由他的使魔来负责。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地进行着,这张构造图完成以后他就要开始制作有关于这艘母舰的地图了。他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会用上的……就算没有他也可以。
——明了
大致的构造是这个样子的,船舱下的那几层是仓库,储存了各种物资的地方,当然还有一些这些战舰上才会有的东西,比如说这黏稠的黑色液体。
墨月鸦这个时候正把玩着使魔从最底下安放特殊武器的地方带来的黑色液体。它们被装在木壶里头,光是打开就有一种十分刺鼻的气味,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够了。
那只去带来木壶的使魔已经用不了了,它已经全身沾染了这些黑色液体,这些液体和墨水不同,如果要强行驱使的话会耗费大量的魔力,所以干脆他就把使魔给抛弃了。
明明只是巴掌大木壶的分量,却重得异常,他把木壶放进口袋里头。这些液体虽然不能当做施法的素材,但是还有有别的用途,就这么收着再说。
“时间也差不多了啊……”墨月鸦在心里估测一下时间,“该走了。”
今天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和扎诺巴接触。他迅速和来换班的人交接,先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好藏好,这才准备前往娱乐室。
等他到的时候,扎诺巴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棋盘。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好状态之后走了过去。
“抱歉,我来晚了。”墨月鸦歉然道。
“哦,没,只是我来太早了。”扎诺巴也是刚发现他到了。
“等很久了吗?”墨月鸦问道。
“我来太早了罢了。”扎诺巴露出期待的笑容,“我可是很期待和你再一次交战啊,月鸦。快,坐下,咱们马上来一局。”
“没问题。”
得到允许后,墨月鸦心里一边庆幸没有让扎诺巴感到不快,一边坐上了昨天的位置,他所操的棋子和昨天一样既然是黑色。
按照昨天的战绩,这一局先手的人是扎诺巴,他在墨月鸦整理好棋盘的时候就已经移出了士兵,跃跃欲试地看着墨月鸦。墨月鸦深吸一口气,也进入到状态,移动了自己的棋子。
但是,今天可不是纯粹来陪扎诺巴下棋的。
“您的攻势还是一如既往的猛烈啊。”
在激烈的对局中,墨月鸦移动完自己的棋子,和聚精会神的扎诺巴搭话道
“呵,再猛烈也攻不破顽强的战士。”扎诺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提醒他,“不用对我用敬称,叫我扎诺巴就可以了。”
“那,失礼了。”墨月鸦清了清嗓子,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有一件不论如何都很在意的事情啊。因为这件事我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扎诺巴思考完接下来的那一步,移动了自己的战马。
“对,不论如何都想不通。”墨月鸦立刻就用自己的战车牵制住扎诺巴的战马,“为什么,在那场战斗中,明明是我们王国占了上方,却要撤退呢?”其实,关于王国撤退的原因怎么样也好,而且墨月鸦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这个,他就是想借此来引出其他的问题罢了。
“你问这个干嘛?”扎诺巴皱了皱眉。
“啊,抱歉,这个是不能问的吧?”墨月鸦一开始就没想过扎诺巴会回答这个。
“也不是不行,但我个人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原因。”扎诺巴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下比较好。
“啊,对了。”墨月鸦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我听说,有人带回了一个俘虏?为什么就只有一个?”
“嘿?你这小子?”扎诺巴有些不大高兴了,“怎么这么多事情?得得得,看你这样子恐怕也没办法认真跟我下了。说吧,都想问什么?”
扎诺巴干脆就不打算下了,他是来下棋消遣的,要是对手怎么都认真不起来,那他下这棋还有什么意思?而且,看墨月鸦这个样子,怕是不回答他那些问题都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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