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什么是比玩童,常听师傅为人卜卦,言那人上一世沾染太多情债,累及此世,情路茕然,负一生痴情女,求良人而虐心难填,司一比玩童也。
他的脸刷的红了,我疑他体有不佳,抢着去为他抚面。他像触了火一般的避开我,仿佛在躲瘟神一样,一个趔跕,跌落水里。
我大惊,伸手去捞他,一时间竟把自己身怀灵力的事都忘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才捞他上来,囧的他要把头伸到腿下去。
我瞧他那出浴未褪衣衫湿,滴滴秀珠落石下,快要开出一朵花来,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刚才在躲什么?”我忍着笑问他。
他一脸迥迫,不好意思的笑笑,“所谓的比玩童,很是简单,在一起比着玩的少年嘛!”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认真的给我解释,“就像我们两个这样吗?”我抓抓头,询问道。
“噗…………”墨泠一个大意,被我的话惹的唾液飞溅,他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相信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这孩子恐是许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竟然停不下来了。
他苦丧着脸,却还是笑个不停,那模样难看极了,…………最后,他终于停下来了,却悲催的发现,笑的面摊了。
恰巧此刻,以墨回来了,他似乎心情不爽,莫非和师傅谈事情谈崩了?他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径直沿着河岸走去,墨泠捂着脸,屁颠屁颠的跟上。
我强忍着不笑,朝他们挥了挥手,“墨泠,下次记得来我青丘小住啊!”
他一个趔迭,差点摔倒在地,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逐渐走远。
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了离山出走的雅兴,唉,,,被师傅抓去整治一顿也好,毕竟她老人家已经许久未曾单独调理我了,更何况要是逃跑后再被抓回来,那我岂不是丢了脸面,虽说在外人面前丢的多了,也该习惯了吧,可我就是不能够习以为常。
我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以墨第一次在师傅面前吃了亏,小爷我怎么能不探个究竟呢?
我眯着狐眼,摆出自己的招牌动作,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向山里走去。未到山中,便感觉到一股波动,“这,,这是?封山奇门盾!!”
我一阵后怕,想不明白师傅怎么会想玩这个?要是刚刚自己不变主意,依旧任着性子逃出山门,恐怕那奇门盾会把自己这个小小的灵狐,打回原形,那真真是太可怕了!
我心里开始大骂师傅那个白发妖女,想着一定要去和她好好理论,她可是差点杀了她最喜爱,呃呃,之一的乖徒儿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算了?怎么着也得套点功法弥补一下我伤了的心灵。
不过,也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开启奇门盾呢?难道将会有灭顶之灾?想到在点,我加快了步伐,九夷山就是我的家,我决对不允许别人毁了它。
“白炎,快去带领师兄姐弟妹们搜山,一定要把你师叔皇甫卿云找出来!”我还没有向师傅讨个说法,她却嘟嘟嘟一连串的向我发布命令。
我非常不满,撇着嘴,一脸不情愿,可是没办法唉,谁让她是师傅,我是徒弟呢,真是没办法!
师傅一脸谨慎的吩咐,“九夷山的奇门盾拦不了她多久,一定要尽快把她找回来!”
我听她这话,心里更加疑惑,在我的心中,师叔卿云除了人长的美艳了些,嘴皮会说了些,还会什么呢?嗯嗯,还会吃了些。
这般无用的人,那可怕的奇门盾怎么可能拦不住她许久呢?难道说这奇门盾是个花痴,外貌协会的不成?我为自己再次发现的重大秘密欣喜雀跃,貌似自己幻化的男子也是如切如琢,如琢如磨的墨玉公子。这下好了,改日小爷我也可以随时外溜了。
我陪着师兄弟们一起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搜山大形动,九夷山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师叔她躲在哪里?
话说师叔到底是为什么原因逃了呢?不会也是搞丢了师傅的东西吧?我转念一想,随后摇了摇头,那道是不可能的,师傅那个白发妖人虽说脾气大了些,更什么期提前了些,却也不会拿师叔开刀的。
我想起那晚师叔房里的男子,莫非,,,莫非师叔与那人私奔了不成!我立即捂住狐嘴,这可是一个惊天秘闻啊,万万不能够让别人知道了。
爱上一个爱自己的人,那实在是太太难得了,我们应该鼓励不是!我挺了挺狐腰,想着道要找个法子,渡师叔与那人出去。师傅这人嫉妒心着实强了些,她一定是嫉妒师叔有良人相护,她自己却无人疼爱,于是心生怨气,狠心要拆散他们!
我开始鄙夷师傅了,这种事,我白炎可做不出来,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夕阳西下去,邀君入黄昏,落日沉沉,西月饰天明。
夜来的太快了,一下子所有的光都没了,风呼呼的叫着,一点儿也不听话。我找了师叔一整天,却连个影都看不到,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哭丧着脸,提着灯笼,寻思着一定要快点找到她,要是让师兄弟姐妹们提前发现了她,那可就糟了!
我最怕黑夜了,特别是一个人提着灯,那苍白的光映到我的脸上,凄白凄白的,像挺尸的身体在夜里出来吓人。
我们师姐弟七个人之中,我是胆量最小的,一到夜里,我就要躲回我的青丘里,有时候还要拉着六师弟一起睡,我着实怕极了。
我可是高高在上的灵狐,怎么会怕黑夜呢?我自己想不明白,师妹小七最是调皮,那晚她扮鬼吓我,我哆哆嗦索的,出了一身冷汗,几天几夜还是嘴唇发白,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师傅跳大神救了我一命。
这次为了师叔的幸福,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定要破坏了师傅的阴谋。我哼着歌,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情多转薄,得几分杜郎俊赏?酒醒心醉,谁道是竹山歌楼?含情脉脉谁与述,奈何痴情却不渡,哀,,,”
我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哎,貌似在那些人类口中,我也算是不干净的东西呀,我又想不明白了,即然是同类,我又干嘛害怕他们呢?真是想不通啊,我用下巴撑着我萌萌哒的狐脸,想不通呀呀……
我又换了个曲调,继续哼着,“一只红狐狸,它坐在夕阳下挠头搔痒静等人入画千年又一夏良人何处唤我回家……”
“沙沙沙……”
“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天啊,你还能再坑我一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