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历史系的教授古风存的讲座,地址在B座311室,只见公布栏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古教授的课一向是最受欢迎的,一到他开讲座不管是哪个系的,都会早早的找到教室去占位。本来我们三个是从不爱凑这个热闹的,但公布栏上的一行字却吸引了我们,讲座的题目为“遗失的魔镜”。
“咦,好奇特的名字。”我首先被吸引过去了。
“哎呀,走吧,这个教授的课我们什么时候听过呀,凑什么热闹。”焦儿被人群挤到快喘不过气了。
“魔镜,我们去听听吧,看看是什么东东。”我提议。
“没兴趣。”焦儿摇摇头。
“幼稚。”羽童更没兴趣。
“我不管,你们俩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跟我去。”我挤出人群冲前面快走的二人喊道。
“为嘛呀?我们可没有双子座的那种不尽的好奇心。”焦儿不以为然。
“因为···因为你们俩总有一个要先去帮我占位子吧。”我想了半天很牵强的说。
“什么。”羽童一听气得被台阶绊了一跤直向前倒去,却在最后关头被一人正面接住。
“哇!”我和焦儿很配合的随着周围的女生一起发出惊呼声。
“你没事吧?”接住童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尉,他轻声问到,扶起了童童。
“吁!怎么又是他!”羽童低声惊呼道。
“你说什么,是不是扭到脚了。”皇甫尉一脸迷茫又关切的问。
“啊,没有没有,我没事。”羽童急忙跳出皇甫尉的怀抱。可周围的女生依旧带着满面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表情望着羽童。
“主席,主席。”不知何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一阵高跟鞋声急促而来,一个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生急急奔来,走到皇甫尉身前时,忽然脚一扭,伴着一声“救命”夸张着向前倒去。谁知皇甫尉却很配合的闪到一边去,那女生“叭”地一声狠狠地倒在地上。
“惨不忍睹呀!”周围人惊叹道。
“R,你搞什么?”皇甫尉皱眉问到。
“你怎么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R气愤地爬起来冲皇甫尉嚷道“这么丑的女生你都会去扶,像我这么一个迷人的大美女要摔倒,你,你怎么能闪到一边去呢。”R小姐伸出手指。直指羽童。
“唉,你不要牵扯无辜好不?”羽童不屑地说。
“你大脑没问题吧,假装摔倒很好玩呀。”焦儿也好笑的问。
“哼,你们几个丑妞,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R像被踩到软肋,突然激动地冲我们大声咆哮到。
“好了,你有完没完。好歹你也是一大小姐,注意点素质修养。”皇甫尉有些气愤地吼到。
“你你······。”皇甫尉这一发火,R顿时语塞到无话可说,只是一副眼泪快要流下的样子。
“好了,都回去上课吧,别围在这了。”皇甫尉很是严肃地冲周围的人说到,一听皇甫尉这话大家都很快的散开了。
“你有必要每次都这么对我吗,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这时R顿感委屈地冲皇甫尉吼到。
“R,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你。”皇甫尉很是头疼。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到底我要怎么做才对。”R委屈的泪花喷涌而出。一见这场景,我们三个忙识趣地找个空档溜掉了,我们可不想一会那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又把我们当做发泄对象。
“看来这千金大小姐还真痴情!”焦儿赞叹。
“呵呵。”我不忍偷笑。
“你笑什么?”羽童不解的问。
“我是笑,就羽童你现在这副尊容都能把那金光闪闪大小姐的心上人抢到手,那你在恢复本来面目,还不得气死她了,呵呵!”我解释到。
“没法了,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在,但那气质和风韵是掩不住的,我们特工之花要是没这个本事,那也就白混这么多年了。”焦儿也很赞同的点点头。
“唉,无语了。”羽童瞪我们二人一眼,独自向前走去。
下午三时,B座311教室中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哎呀挤死我了,别挤了好不好。”我第一千零一次的鬼叫着。
“你还敢叫,要不是你个死猪非要睡到两点四十五才来,能被人挤成这样嘛!”羽童大声呵斥着我。
“原来脱离地面的感觉是这样的。”焦儿在一边发神经的感叹道。
“晕!”我和羽童一起说到。其实根本晕不了,最多从这堆人身上晕到那堆人身上。最后,大厅中的拥挤和吵闹终被那个从前门走进,身着一身黑色竖领长风衣,一脸冷漠神情,但是五官棱角分明的古风存教授所制止住了。
“哇!好帅呀。”周围有女生赞叹道。
“帅吗?”我很怀疑的摇摇头。
“咦,不是吧。时空灵,你不是一向都对三十岁的男人有兴趣吗?”羽童惊奇到。
“晕,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我抬头看了一眼古风存,他那双幽深闪亮的黑色双眸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我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心突然被一种东西刺到疼痛,一种莫名的清香味迎面扑来,我只觉得他的微笑让人的心中突然而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像小时候妈妈曾买给我的一支棉花糖,那棉花糖轻柔,疏松,很像天空的云,妈妈就那样微笑着站在车流川息的马路对面,冲我温暖的笑着,我兴奋的手舞足蹈,看那棉花糖离我越来越近,近到只剩三米,一米,30厘米,突然,一瞬间,一辆卡车疾驰而过,妈妈温暖的笑容不见了,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有很凉的风从手中阵阵飘过,洁白的棉花糖安详地躺在地上,躺在一堆血红色的液体中,它不像一朵云了,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红莲,如此新鲜,如此宁静,那个宁静地午后,我再也未看到如那个午后一样能让我温暖的笑容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上来,我早已泪流满面,好像好多年都未曾这样酣畅淋漓的享受过流泪的感觉了,因为组织上为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告诉我们,我们再不会拥有任何感情和眼泪了。
“时空灵,你醒醒。”羽童急切地摇着我。
“我,我怎么了?我感觉到意识渐渐回归到现实。
“不要再看他的眼睛了,他会催眠。”焦儿说到。
“什么,催眠,他?”我扭过头望向前面一身冷酷装扮的人。
“高深的催眠术,他能唤醒你心灵深处隐藏最深的痛。”焦儿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已完全清醒了,抹了把眼泪问道。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找上咱们。”焦儿满心疑惑不解的摇摇头。
“什么,你的意识是,只有我被催眠了!”我问。
“对,羽童压根就没看他,我察觉的早所以移开了目光,只有你······。”焦儿这时突然住口了。
“怎么?”我还想问却被焦儿打断了,她指了指前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和羽童望去,只见前方的大背投上显示出了一张很古老的却有装潢精美的古代铜镜的图片,那镜上的纹路和雕刻是如此精致,细微,即便如我们这样偷盗过无数珠宝,珍品的大盗们也从未见过,它的色泽是如此光亮,仿似如千年前的现实倒流般,让我们看到它存在过的那个年代的辉煌。教室中此时也是寂静无比,其余的同学们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
“同学们,传说这面镜是在古罗马亚历山大二世东征时从一个古老又神秘的国度抢来的,因为人们据史料记载得知这是一面魔镜,它能够放映过去,预示未来,传说只要你在心无杂念的无月之夜,背对着窗手举这面镜子,询问你的过去,未来,镜子就会很详细的为你展示一切。”古风存在这时开口讲到,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更加宁静,没有一个人出声,人们都期待着他的下文。
“而更有传言说,亚历山大大帝自从得到了这面镜后,很短的时间内灾难便降临,罗马帝国因此分裂,解体。而这面镜也不知下落,有人传言它运到了法国,但也无据可考。可在不久前,有考古学家在日本的‘天皇博物馆’中曾展列过,不过后来被一个神秘的商人所收购,出价六千万,不过我想日本方面可能根本就不知这面镜的真实来历,如果知道,六千万的低价是不可能卖出的。”古风存讪笑一下。
“古教授,那真是传说中的古镜吗?”有同学指着屏幕上的图片问。
“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从日本方面传过来的照片。我们国内的十几位资深历史学家,地质学家经过对比照片上的色泽,光泽度,雕刻技巧以及纹路设计,又通过利用电脑分比系统测出了它的质地,软度,发现与史料记载的以及传说上记载的分毫不差,所以我可以完全肯定,这一定是。”古风存确定地说到。
“那魔镜的神奇力量是真的吗?”又一位女同学问到。
“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啊,传说通常都是带一些神奇色彩的,不过它能从罗马帝国时期保存至今还无一点损伤到也是比较神奇的一点了。”古风存教授说到此时,笑容轻松自在。
“那魔镜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呢?”一位地质系男生问到。
“不知道,这也是它的神奇所在,国内的专家们用尽了一切先进的高科技分离技术,想根据照片上数据的对比度和精确准度仿制出它的材料,但均以失败告终。所以除非找到镜子本身,不然是无法鉴定出它的材质的。”古风存答到。
“啊,这么奇特。”
“会不会是地球上一种还未被发现的材质呢?”有的同学猜测到。
“这是真的吗?”羽童疑惑地问。
“不清楚耶,也许是吧。”我摇摇头。
“我怎么觉得这里有阴谋。”焦儿皱起了眉。
“阴谋?”我和羽童一并反问“为什么?”
“直觉。”焦儿仍是那句话。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座谈会就到此为止吧,忘记你们今天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这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古风存冷冷地笑了,那双眼睛中闪出了晶亮的光芒。
“他又在用催眠术了。”焦儿说到。
“喂,既然不想让大家记住又何苦要开这座谈会。”我不满地低头不再看他。
之后,同学们走出了教室,在路上他们都一脸茫然,仿似刚才就是一场梦,所有的同学都在拼命回忆刚才古教授的课上说了什么,但可惜,所有人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到底在搞什么?”我不解地问。
“管他呢,我要回去练级了。”羽童蛮不在乎。
“那种预感越来越灵了。”焦儿捂住了头痛欲裂的额头。
“咦,难不成你是哈利波特。”我上前一脸好奇的盯着她“没有闪电型的疤啊。”
“别胡闹了,我说真的。”焦儿气愤地拨开了我的手。
“时空灵,梅羽童,焦儿。麻烦你们三个等一下。”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我们停住脚步转过头,古风存站在楼道的尽头,如鬼魅一般,随风飘扬着。
之后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让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为我们三人用一次性的纸杯分别倒了一杯水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焦儿说到“古教授,找我们有事吗?”
“刚才我在课上讲得,你们有何看法?”古风存开门见山的问到。
“啊,刚才有上过课吗?讲什么了。“羽童装作不知情地问到。
“对啊,刚有上过课吗?”我也疑惑地问。
“三位不用再装了,最后的催眠术,我知道是对你们没有用的。”古风存意料之中的笑笑说。
“什么?催眠术。”我大惊着问。
“是不是123,321那种催眠术呀。”羽童也和我装傻地问到。
“看来,我不拿出信物,你们是不会与我正常交流的。”古风存温暖的笑笑,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人的笑容会让人如此舒心。
“对不起,古教授,我们还是不明白您说什么。”焦儿继续问。
“那你们认识这个吧。”古风存从衣袋中掏出了一张镀金的卡,卡片上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只有最下角方是一个银色的字母“F”,那是我们组织最上等人员才会有的标志,古风存仍旧微笑着等待我们的反应。
“古先生,那你要我们做什么呢?”看到这卡片后,我立刻就恢复了正常的口吻。
“谈不上做什么,只是想让你们帮我找样东西。”古风存从怀中掏出一支雪茄闻了一下。
“魔镜!”羽童猜测地问。
“漂亮小姐,你还挺聪明。”古风存点了点头。
“您要哪魔镜做什么?”焦儿不解地问。
“要那面镜子你说能做什么呢?难不成回家梳妆打扮。”古风存反问到。
“难不成,您真相信这世上会有那种能知过去和预见未来的镜子吗?”我冷笑一下问。
“为什么不呢?我相信科学,但我更相信,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连科学也解释不了的。”古风存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风景说到。
“也好,我们也无权过问客人做一件事的理由。但我们在乎的是······。”我还未说完,古风存就转过头说:“我给你们定金六千万,事成之后,再六千万,怎么样?”羽童和焦儿听到了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貌似是我们做特工以来接过的最不可理喻的任务了。
“古教授,您愿意出一亿两千万就是买一面镜子吗?”我也很是吃惊地问。
“当然。”古风存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接。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我站起身,微笑的伸出手。
“合作愉快。”古风存快走几步,上前握住了我的手,仍是保持着他那平静温暖的笑。
夜晚,我们聚集在郊区的别墅中,焦儿坐在沙发前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羽童在一边玩着电脑,而我正在厨房做着我最爱的拉面。
“唉,你们说那个古教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掏那么多钱买面破镜子。”焦儿不可理解的咬着冰激凌勺子问。
“我觉得最不可理解的是,他一个教授怎么会有一亿六千万的财产,这根本不符合正常法则吗。”羽童也转过身问。
“来了,正宗的拉面诶。”这时我端着三碗拉面从厨房走出来。
“唉,时空灵,你不觉得我刚刚的问题很有理吗?”羽童继续问到。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他本就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吗。你也不想想组织上的标志卡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吗。说不定,教授的身份只是个掩饰,就和我们一样,难不成你真的是个学生。”我一边搅着我的拉面一边不以为然的说。
“是呀,这样说也有理。”焦儿也点点头,端起一碗面吃了起来。
“你也快来吃吧。童童,一会凉了。”我对羽童说到。
“就是,吃完早点睡,明早还得赶路呢。”焦儿也说。羽童缓慢地走了过来,端起一碗面。
“时空灵,你怎么天天吃这个,就不能换个花样。”羽童很没有兴趣地用筷子搅搅面条。
“行了吧你,有的吃就不错了,不愿意的话下次你下厨哦。”我白她一眼说到。
“切,我才不要。”羽童摇摇头,刚吃了口面突然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恩,怎么了?没事吧?”焦儿忙递上纸巾问到。
“咳。咳。”羽童继续咳嗽着摆了摆手,之后大叫到“喂,时空灵,你谋杀呀。你放了多少胡椒粉。”羽童涕泪横流起来。
“不多呀,半瓶子。”我摇摇头不以为然的吃着。
“什么!”羽童和焦儿听到集体放下碗向饮水机跑去。
“你们干嘛,有那么夸张吗!”我不解地又吃口面不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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