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4)

作者:红尘|发布时间:2023-04-17 21:07|字数:4981

慢慢地靠近了对方,两双锐利得惊人的眼睛对上了。男人还是没想明白,这样一个独臂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胆子和自己对决;如果要说到觉悟的话,他可是一点儿也不输给这少年的。

男人的拳头最先碰到乔凫的肩膀。在出手之前,他的另外一条手臂微微垂下,脚步一踩让身子遮住,好让那手在自己身后搞点小动作——他抓住了自己的水筒烟。只要乔凫稍微露出弱点,他就会用那一根水筒烟管去点乔凫的软肋。眼见着乔凫挥手去搭自己的手臂,拇指摁在了自己小臂的穴位处,心里暗中赞叹两句,但手却不停,抢在乔凫出力之前先打穴,让乔凫半个身子一麻,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另外半边身子也就露了出来;此时,男人的手臂才闪电般地抽搐一般地一伸,水筒烟灵蛇般一递一点,灵巧轻快不拖泥带水地结结实实地敲在了乔凫的肋骨上,疼得他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也就是在他身子稍微一俯下的一瞬,抓住这个机会的男子抬脚,啪地抽在了他的肩膀脖子上,把他结结实实地踢翻在地。乔凫不认输般地想站起来,他的手只稍稍将他的身子撑起来一点儿,一只白骨森森的手便猛地扯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的衣服彻底撕开,钻进了他的胸膛里,游走向他的心脏部位。于是乔凫颓废地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多少声息。自己已经不能爬起来了,如果自己爬起来的话,就会被诅咒死亡;而只剩下一条手臂的自己,无论怎么打都不可能打得赢这强大的敌人吧,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躺在地上打,胜利更加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尽管希望就在眼前,但……还是没有办法击败如此强大的敌人啊。

,远处的沙发上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像是重物掉在地上的闷响。他回头看去,看到了普勒。普勒摔在了地上,正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朝着那男子移动而去;以乔凫本人的角度,他清楚地看到,普勒的身子上被他自己开了很多个纽扣,特别是前身,那纽扣开出来后内脏便暴露出来了,而普勒就是借着“即使内脏都出来了,但只要内脏是通过纽扣这种非正常途径出来的,那自己就不算是受伤,内脏不会坏死”的特性,继他把脑袋从自己身上拧下来过后的第二次壮举——他故意地把内脏全部放出来,让它们在地上拖动着,从而把混杂在内脏里的弹头给弄得掉出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我治疗。当然,与其同时,他也在向那个男子爬行而去,已经没有办法再升高海拔的他就只能用爬的姿势过去了,在不知情人眼里有点滑稽,但在乔凫和加西亚眼里,就只剩下悲壮了。

“别这么简单就认输啊蠢货,”普勒瞪圆了眼睛,红色的瞳孔更加恐怖,一头染血的银发在人群当中甚为显眼,“我这就过来,这就过来帮你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第二十六幕:已然告别的美丽之物

第二十六幕已然告别的美丽之物

男人没有在意。他将手中的手枪弹夹甩到地上去,换上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旁若无人地慢慢举起了手。在已经面对过对手的两轮枪击的情况下,乔凫很清楚,这个家伙的抬手代表了什么:这两次的射击里,他都没有常规地平端起枪瞄准再射击,而是选择了这种随缘的抬手便射击的方式;致命的是,这个家伙的抬手射击、从来不瞄准的精准度还出人意料地高,即使不能射中人的要害,也总能在人的肢体上留下伤口。不知道加西亚来不来得及将他的子弹转录走……他的眼睛瞄了过去,心却在一霎那便冷了下来:被击中了躯体的加西亚身上开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他脸色苍白地闭上了眼睛,正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普勒正还在朝着男子爬去。但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次输了,已经没有任何翻盘胜利的希望了。乔凫闭上眼睛,听见了宛如烟花爆射的巨响,那是手枪子弹脱膛而出的声音。但乔凫并没有听见子弹射进人的皮肉的沉闷的声音,相反地,他听见了子弹射在钢板上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普勒身旁的魁梧的青年。因为他与众不同的飞翘起来的跋扈的发胶头,以及他仅剩余一只眼睛的特征,所以乔凫很轻易地扫断出,这个人就是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人堆里的本。

“我和陆白依据着情报,追踪着河彪最后留下的情报,追击到了他的手下。”本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和那持枪男子一样,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人的目光;他的手轻抖,悬浮在半空中的无数钢板和铁片飞快地移动,在空中曼舞出令人头晕目眩的轨迹,“幸好我没有来晚,不然你们这些诱饵就这么挂掉了,那我们追踪河彪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顺便说,我身旁的这些东西,不是像你们这样的人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上,根本就不用考虑原则限制。”

“我们是诱饵,是让本先生追击他的目标的移动诱饵么?”普勒冷冰冰地笑了,“那还真是让人不爽。更让人不爽的是,我们还得向利用我们这些诱饵的捕捉猎物的猎手道谢。”“道谢就不用了。”本回敬了一个像是穷人占了富人便宜时露出的笑容,“我们在路边遇见了一位作家,按着情报他就是河彪的人,刚才,他一直在笔记本上写什么黑无常和地府的勾魂诅咒,骇人得很;那家伙的脾气也古怪得要紧,更像是什么浑浑噩噩的变态的天才疯子,见着咱们打扰他了还想用钢笔戳瞎我剩下那眼珠子,我当场就送他进医院。虽然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你们现在的敌人就只剩下面前的这个玩枪的男人了。我帮你收拾掉他,别怕。”

“我想知道,”普勒冷冰冰地说,“你是真把我们当成诱饵、沿着敌人的情报,才来到这里追击你的目标,还是说,你只是路过听见了枪声,于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们有自己的情报,追击敌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本随口说,感觉到脚旁的普勒身躯颤抖着像是要站起来的样子,才恍然大悟一般急匆匆地改口道,“当然只是听见了枪声,所以才会路见不平过来拔刀相助啊!”

男人端起枪来。在他们两个正进行着拉家常一般的慢条斯理的时候,他已经朝着本连续开了五六枪,但却全都被本用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钢板挡得一干二净。他铁青着脸将伤口转向林茵蕴,叭叭地将剩下的子弹全都打完,但机灵得不得了的林茵蕴早就在战斗爆发前躲到了大电视后面,他只将早就稀烂的大电视打得更加破烂罢了,并没有伤及到林茵蕴的一根汗毛。男人冷哼着将手中的手枪塞回腰间,手提着水筒烟,脸上原本农夫一般憨厚的表情完全没有了,现今仅有军人一般的用刀刻一般的沟壑分明的狰狞疤痕,以及钢铁一般刚毅的神情。本突然觉得这个人的脸很熟悉,他很像一个纯粹的军人;在当今、人们审美观越来越女性化的时代,这样毅重铁血的人已经非常少见了。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正如乔凫和男人对决时一般;但这一次,情况已经完全不相同了,因为参战的两人心态变了。本的胜利者的姿态让男人倍感压力,所以男人才会收敛起自己的伪装,露出自己真正的野狼一般的面目。本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飞舞着的钢板飞快地嵌合在他的肌肉上,迅速地把他的手武装成了沉重无比的强力的机械臂;他快速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让钢铁和自己的指关节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男人手里捻着的水筒烟,嘴角抽搐了两下就又恢复了正常,脸上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必胜一般的表情。男人也踩稳了步子,点着了几个防守的位子从而防止本突然抢一步猛攻强上来,肩膀一横,牢牢地封锁住了本的每一个可能的前进方位——只要本敢继续向前踏前一步,就会受到他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本没多做作,他就狠狠地朝着那个男人挥出了一拳。用他的机械臂拳头,没有多少花样地挥出了一拳。也就是这普普通通毫无章法的一拳,把男人格挡防守的手臂打了一个九十度骨折,结结实实地糊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打完一拳就收工,本甚至根本没有去检查他的死活,直接活动了一下手臂、让钢板和铁片飞回到自己的体内,潇洒自如地扭头朝着受伤的加西亚走去。他察觉到,加西亚是在中弹的一瞬间就把子弹转录走了,但空腔效应还是在他的身体里钻出了一个洞,血液还是止不住地流。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边慢慢地爬起来一边把内脏塞回肚子里、偷偷地用纽扣把裂缝缝合起来,轻轻踢走地上的一颗血淋淋的子弹的普勒,笑了笑,突然低声喝骂道:“呆子,战斗还没结束,快跑!”

普勒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在了还趴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的乔凫屁股上,一把抓住了昏迷不醒的加西亚,但他的手腕却被本的手抓住了。他红着眼不解地回头,正好对上了本冷静睿智的眸子。本轻声说:“陆白,那个戴水手帽的小伙子,带着车子和一大堆的医疗用品在外面等着。你去找他。”“我了解了。”普勒一愣,脸色骤然阴沉又迅速地恢复成了原来冷酷的样子。他毫不犹豫地扛起加西亚,回头招呼了一下乔凫,拖着林茵蕴就朝着饭店外头跑去。人群被他们不正常的举动吓了一跳,甚至有人去偷看普勒的身体,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伤口,立即被暴躁的普勒几句干脆利落的“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们一起打死!”给吓得让了路,让这三个人屁滚尿流地冲出了饭店。本则傲然地站在整个饭店的最中心,守着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地上的男人,大有一副“我就是搞事的人你还能拿我咋地”的气概。也正是他无畏无惧的表现,才吸引住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让四人能够迅速地逃脱出去。

他们很简单地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那陆白和小轿车,因为陆白的白色水手帽太显眼了,一眼就能认出来。把加西亚带了上车,普勒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直接踩了油门一句话扬长而去,吓得坐在副驾上的陆白整个人都魂飞魄散:“等,等下!本呢,本他还没有上车啊,他说了不用等他吗?”

“那呆子自愿给我们断后,可能会被条子抓进局子里请喝茶。”普勒很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受了别人的恩惠,特别还是那他特别看不习惯的本的恩惠,他心里特别难受。如果不是为了继续保护林茵蕴,他宁愿死在饭店里,也不愿意被本这家伙救。正在检查加西亚伤口半径的乔凫轻轻挤了挤身旁的林茵蕴,一是让她腾出点位置,二是让她闭着眼睛别看,却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现在,乔凫也没有时间关注林茵蕴的女儿家心思和普勒的小脾气了,如果他不好好处理普勒纵而深长的枪伤,普勒可是会死的;如果处理伤口的人是普勒,那精通人体解剖的他铁定能用纽扣能力迅速地把加西亚身上的伤口全都缝合起来,但问题是,乔凫和陆白和林茵蕴都不会开车,如果普勒去缝合伤口的话就没人开车了,被人逮住就完了;这时候的乔凫才深深地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学开这种小轿车,或者去学医。

“乔凫……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林茵蕴突然轻声开口说话了。乔凫的心突然像是被恶魔的手抓住了一般,被拖向深深的海底。他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种感觉来源于对未来的未知。从早上开始,行踪一直隐蔽至极的他们已经受到了三次敌人的袭击了,频率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高;而在晚上,还会有什么强得令人发指的敌人出现还是一个未知数。乔凫甚至觉得,下午也有可能出现河彪的刺客。敌人无孔不入地向他们发动进攻,每一个敌人都是最精锐的没有弱点的战士,每一场战斗他们都发挥到了最终极的极限,才能够取得胜利,这才是让他们察觉到绝望的。如果战斗中,他们出现了一点儿的失误,他们就彻底完了。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们正在尽力地避免和敌人的正面交锋。和所有前来挑战刺杀的敌人一一作战,我们必输无疑,我们只能避免战斗。”乔凫想想,一边用仅存的一条手臂做手术,一边耐心地用最简练的语言给一窍不通的林茵蕴解释,“但如果敌人得知了我们的大致方位,然后用区域类型的能力对这一片区域的人进行无差别打击,那我们就不得不和他们正面作战了……”这种敌人都是很可怕的,从一开始的掌控气压的降下冰雹的不知名的敌人、郑科磊、张六飞,以及方才激战过的作家,他们都拥有这样的令人感到恐怖的能力。乔凫现在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就是,他们在休息的时候可以借用普勒的纽扣空间进行绝对安全的躲避,从而获得足够的休息时间;如果就连安全地休息这一点也没办法做到,那他们早就完了。

时间是下午四点,距离烟花大会还有足足四个小时。把今天吃剩的早饭当成午饭吃了的林茵蕴终于感觉到了饥饿,但手忙脚乱的乔凫哪有时间给她找吃的,他仍然在紧张地处理普勒的伤口。对于普勒内脏的伤口,他一点儿也不敢碰,这种地方最好还是交给普勒比较好;所以,他一直在专注于如何将血给止住。后来,普勒见地上的血多得都快漏出去了,于是很暴躁地把车在路旁一停,叫乔凫开车,自己埋头开始亲自上阵给加西亚动手术——当然,他也有教乔凫怎么开,反正就是要踩准刹车和油门、控好方向盘,拉多少档什么的完全不用乔凫去动,如果给他不小心拉了个最大档那就完了。乔凫便这么开了战战兢兢的三个多小时的车,对他而言这三个多小时简直称得上度日如年——特别是车里的地图引路让他上高速绕路,他更加是对抽空出来帮他把档拉大的普勒的行为魂飞魄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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