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4)

作者:红尘|发布时间:2023-04-17 21:07|字数:4980

在半路,淹死在江底;有幸抢到了救生圈的人兴奋地喊着抱着救生圈就要跑,这引得其他人全都朝着他涌了过去,但他们还没开始哄抢,触手就嫌弃地伸手一抓,把救生圈给切成了整齐的两块。同时坠海的还有没和普勒、乔凫两人站在一起的加西亚,而聪明的加西亚冷静地挤在人群当中,避免自己会被孤立,而被触手提前抓走、撕成两半。乔凫冲普勒打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乔凫再次开启了自己的“辛辣人生”,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海平面上的半空,而在下一秒,乔凫整个人瞬间移动到了黑影处,朝着海面直直地往下掉去!与其同时,普勒也紧张地盯紧了乔凫周围的海面,眼睛动也不动!

可恶,没有触手去抓乔凫……如果这些触手是根据空气气流波动来感应目标,从而进行捕捉的话,那乔凫早就被抓走了,但乔凫的周围却没有出现触手。看来,这孙武泉的触手还不是根据空气气流进行捕捉的呢。那他的捕捉根据的是什么?根据的是水纹的波动剧烈程度吗?不可能啊,自己之前看他在陆地上用能力宰人时,他在没有水的地方也能精确地抓到他想要的目标。他正想打手势让乔凫靠拢,乔凫却朝他拼命地挥手手舞足蹈起来,让他有了什么不详的预感。在读懂了乔凫的那个用左手捶打右肩的动作过后,他毫不犹豫地出拳,而后猛地一撕,将自己的带着纽扣的右胳膊活生生卸了下来;几乎是与其同时,一根触手从他身旁拔地而起,一把扯住了他原来还挂在身体上的胳膊,却被普勒的壮士断臂战术所干扰,只将那一条断臂握在了触手中。“只有手臂?看来,出了失误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抓到一个活人才对,怎么抓到的是一条死人的断臂。”水下沉溺着的孙武泉皱着眉头想,手指微微一动,那触手便把断臂丢到甲板上,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普勒大气也不敢出地捡起自己失而复得的手臂,用“圆舞曲之王”在手臂和肩膀的断裂处打上纽扣,而后娴熟地单手把它们给重新扣起来,让手臂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也就是在这恢复的过程中,加西亚周围的人几乎都被抓走杀光了,于是他也被触手攻击了;没有例外地,这个信息类型的猎手能力者被暴躁的触手抓得死死的,就连挣扎的能力和资本也没有,就这么被慢慢地捏得脸红脖子粗呼吸不过来,眼看着就要被捏得嘴里吐出肠子来的时候,能力冷却时间好了的乔凫毫不犹豫地用“辛辣人生”生成新的黑影,而后猛地出拳;那黑影也做着和他相同的动作,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握着加西亚的触手身上,巨大的力道迫使那触手把加西亚扔了出去,才没有因为这巨力而被硬生生折伤肌肉。

孙武泉和乔凫都吃了一惊。

孙武泉吃的惊是,他的对手居然可以用拳头撼动他那最坚韧的触手;乔凫吃的惊是,他灌注了最强力量的这足够打穿钢板的全力一击,居然就连这对手的一条触手也打不断。

###第十五幕:天上歌姬低吟的轻语

第十五幕天上歌姬低吟的轻语

普勒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当中。在他小的时候,他和其他的孩子不同:自从他上幼儿园开始,他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优秀的学习能力,以及对事物快速理解的高智商。也因为这样,望子成龙的父母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不遗余力地培养他,希望他能够像专家们所说的“赢在起跑线上”。他的父母时常告诉他,只要能够坚持这一份努力,到了未来的日子,便必定能够成为人上人,把周围的地位低的人都撇除到自己的身后去。

他的父母为何会有这种心态,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我们不难猜出,他们是因为平时在公司单位里受着趾高气扬的上司的气,深知人处于被动的下层阶级的苦楚,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但他们却用错了方法——普勒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的确选择了逆来顺受、好好学习,但在他进入初中时,青春期和叛逆期使得他的思想进一步解放,无数的疑难和不解从他的脑袋里蹦了出来。但他的父母对于他在人生道路上的迷茫,只给予了一个答案:“千万不要想太多,只需要努力就行了。”在每一个少年的青春期、正值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时,他们却给予了这样的答案,这对于普勒来说无疑是加重了他的疑惑。

普勒的父母都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他们深谙教育孩子是不能靠殴打和责骂,于是,他们在普勒失手的时候从来不会动用暴力;但他们却忘记了,对孩子而言,冷暴力同样是创伤心灵的工具。普勒在小学时候考试的每一次失手,在回家后,都要面对父母冷若寒霜的脸庞。他忐忑不安地遭受着无边的精神折磨、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但暴风雨从来都没有降下——对于年幼的普勒而言,让他承受这样的压力还不如打他一顿。

在他十六岁那一年,他和父母爆发了一次有史以来最激烈的冲突;而冲突的根源,竟然是他希望父母答应他取消这个周末的课外辅导班,让他和他的朋友出去做志愿者工作。

普勒还记得,他的父母说的那不可理喻的话语:“我让别人服务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要去服务别人?你就不能为自己多点着想?”天下的所有父母从某种程度上讲,都是“他私”的,只是他们的这一份思想的严重程度有所不同罢了。有的父母会把这个念头深深地埋藏心底,只有在日常生活中才会若有若无地下意识地体现这一种思想;而普勒的父母属于最偏激的那种,他们甚至觉得自己抱着这样的一种思想是没错的,天下人为自己的子女服务都是有道理可循的。认为对方不可理喻的普勒愤怒地将门踢开,转身走进了曼哈顿漆黑的街头,在那过后就再也没回过一次家。从那一天开始,他的三观就开始慢慢扭曲了——他认为,父母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全都是自私的行为,他们只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内心、使得他们平淡无奇的人生稍微充实,他们的关心爱护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对象的主观意识。

勒自己稍微长大了一点儿过后,他发现,童年深受父母影响的自己潜移默化中也染上了“他私”的坏毛病:他总是贴切地为自己所喜欢的人着想,甚至将自己的利益也无所顾忌地抛开,而丝毫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他的初恋女友只和他交往了半年,便受不了他这近乎讨好的奉承和照顾,受不了她欠下他的人情,毅然选择了分手;她并不是讨厌普勒,她只是觉得,和普勒这样的人一块儿生活的话精神上会很累。人生之中受到了第二次打击的普勒从此以后便彻底脱胎换骨了——“别人死又与我何干,世界毁灭反而能让我图个清净”,最终成为了这样的普勒的普勒以高傲的姿态顺利地度过了自己黑暗的少年时期,在青年之时凭借自己残忍的手段爬到了顶峰,成为了曼哈顿的某组织中数一数二的猎手强者。他终于圆了他那卑微的父母的梦——用他自己的方法。

在遥远的华夏大地上,在充斥着神话与传说的金川市中,在湍急的福德江的江水之上,面对着强大的对手,普勒抵达了他人生中的第三个转折点。哭泣着的散落在傍晚的江水中的无辜的人在声嘶力竭地惨叫嚎叫着,神出鬼没的透明的晶状触手时不时地陡然出现,将某个即将逃离它的攻击范围的生物体杀死。这个小细节让普勒记住了:对方似乎可以估算并且感应自己的攻击范围,还能察觉到生物体的位置是否即将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它为什么不一口气把这些多余的无辜的人全部干掉?按照这些触手的真实战斗力,把这些游客全部清理掉也不过是半分钟的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命运转折点的普勒仍然在快速地思考。这是一场很奇妙的他们从来没有预料过的战役。没有地面可供站立,能够站立的就只有被拆散得支离破碎的船只碎块,人一旦不小心落水,就会变成活靶子。敌人也不在水面这同一高度位置上,他处于水下的不知在何处,但三人明白,这个位置绝对是他们的能力够不着的。这一场战斗是不在同一水平位置上的战斗——这种战斗他们可从来没有打过。但没打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去打了。普勒一边揉着自己有一点痛的刚刚才装上去的手臂,一边极速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一步应该怎么做,很快他就整理好了头绪:他应该阻止触手将剩余的还没沉没的船碎块给击破,并且配合触手将落水的人击杀。脚下的船已经浸没,水到了自己脚腕的位置,看来,自己已经很危险了。

已经没有人在意普勒这一个异类了——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个人的手臂被卸下来过后又自己装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快要死了。不会游泳的人挣扎着沉没到了江底去;漂浮在水面上的人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游着,但到了最后仍然逃不过被触手撕裂的命运。一条触手猛地抓住了普勒脚下的船只碎块,朝下猛地一拖,要把这救命稻草拉到水底去;眼疾手快的普勒转身遁入深水之中,朝着那触手猛冲过去,那触手却毫不留情地回手将碎块丢到一旁去,结结实实地抽了普勒一记。殴打的位置恰好又是人的软肋之处小腹,这一下子让普勒顿时直翻白眼眼冒金星了,捂着肚子的他急促地呼吸着,却只被灌了一通江水,挣扎着在水里转圈圈的他很快就晕头转向,分不清哪儿才是水面的方向了。

“怎么办,够不着敌人。”乔凫的声音有一些绝望了。他可以明确地确认,落水受难的人群当中绝对没有敌人;这一次,敌人是真正利用好了自己的猎手能力,他深深地潜入了水中,脱离了这三人的攻击范围,却又使这三个人处于自己的攻击范围;如今,遁入水中和敌人交战已经是不现实的选择了,水底绝对是那家伙的触手的天下,而在水面打他们又只能一筹莫展,这让他们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绝望的情绪了。“还能怎么办?带着藏林茵蕴的座椅,给我准备跑路吧。”加西亚递给乔凫刚才不小心落水所以湿透了的棉花,自个儿塞好了耳朵和鼻孔、扎好了裤脚,以防敌人的触手伺机而动防不胜防的入侵,“这里还有很多需要敌人去清理,我们要利用猎手战原则来拖时间,争取能够逃出这一片水域。我已经留意到,敌人的大型触手不能同时存在五根以上,这代表着他必须制造大量的小型触手来有效率地杀人;而小型触手和大型触手不一样,不能干脆利落地把人抓起来撕开,必须找准方位刺进人的耳朵或者鼻子里才可以杀人,这代表着现在他的杀人效率是很慢的。”他朝远处的挣扎到了水面精疲力竭的普勒打手势,让他靠过来,“我们大约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移动,到了这些混淆视听的普通人死光的时候,我们就真的无处可藏了!”

几个原本悬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动了起来。他们睁开了空洞的眼,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附近的人靠了过去,其中一个人漂向了加西亚。他的手僵硬地朝着加西亚抬了起来,而后猛地向下一挥,加西亚伸手掏向他的手肘想让他的手落不下来,伸了出去的拳头却发出了清脆的骨折声——被对方的手肘打骨折了。加西亚心里猛地一惊,一边开启“圣谕之眼”查看对方的信息,一边伸手想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拨拉开对方的手,结果自己的手掌一阵剧痛,那家伙的手指狠狠地刺进了他的手掌里头去,从手掌心穿了出去,血花四溅!

“这个人体内有触手,在控制这一具早就死掉了的尸体。”加西亚收回圣谕之眼,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非常冷静地去摸自己的白纸去进行转录,但掏出来的只有湿漉漉的一团纸浆,这让他愣了愣;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个人又僵硬地一拳打向了加西亚的脸庞,势必要在他的脸上开个大洞。加西亚还没来得及闪躲,一个黑影便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猛地一巴掌把那受到控制的人的脑袋拍成了碎浆:“加西亚,你愣什么!普勒不见了,刚才还在水面上的他不见了!”原来如此。不把所有普通人杀光,只留下一些无辜的人,让他们像是傀儡一样被触手所控制着,尽力地控制我们的行动吗?但那家伙至于这么做吗?直接用触手把我们全部撕开不更加好吗?加西亚把身边的摇摇欲坠的尸体踢到水里,竭力地踢着水让自己能够浮起来,回头望向普勒原来的方向——方才刚惊心动魄地以金蝉脱壳之术抛弃又挽回了自己的手臂的普勒已经不见了,和周围乱七八糟的惨叫声、嘶吼声相比,普勒所处的位置显得格外平静,水面上甚至连几个泡泡也没看到。他的脸倏然阴沉了下来,猛地回头面向了乔凫:“加西亚不是被触手拖进水里面去的,水面上没有急促涌起的泡泡;他是自己潜水潜下去的。”

“有机会逃吗?”乔凫冷静地询问。

“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加西亚摇了摇头。

“那就打吧。”乔凫反手一拳,身旁的黑影将他身边的触手打得倒飞了出去,这股巨力就让这些有大腿粗细的触手也得退让三分。但乔凫说得是轻易,现实来看,又哪有这么简单?船上的人都被干掉了,江面上漂浮着的都是尸体,根本看不见潜在的触手;整片江域都已经被血染红了,即使发狠潜进水里去找水里的敌人,那也一样不可能找得到敌人的所在。如今,加西亚的白纸已经全部湿透不能再用了,他的手机也进了水没办法再开机,这代表着,他的“圣谕之眼”的转录功能已经不能再用了。本来就只是情报系能力的加西亚仅有转录这一攻击手段,如今这手段也没办法用了,这对加西亚而言无异于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累赘。如今,他只能用自己的“圣谕之眼”不断地扫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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