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参将!”外面的人匆匆行来,跑的灰头土脸,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际,让她红了眼眶燃起了熊熊的战火,“袁夫人的尸体被吊在城头,袁将军的尸体被扔在城门口,任兵士踩踏!”
袁子温赤红了双眼奔到了山口,城墙上那白衣胜雪的身影被吊在城墙之外,头发披散着,地上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父亲么?!她紧握着软剑几乎要冲将出去,卫肃死死的抱住她的身子怒斥着:“你冷静一点儿!冷静!你哥哥几乎是用命才把你从平州城里拖出来,你就这样冲出去!你是在辜负你哥哥,你看看子清!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要是就这样死在平州城下,你让你的哥哥怎么活得下去?!”
“那我也不能看着爹娘就这么被那帮畜生糟蹋!”她挣开他的怀抱,狠狠的一个巴掌裹在了他的脸上。
“听我的,我们需要兵,我们需要时机,等……等下去,我们坚持得住就一定能赢。”绝地了,这真真是绝地了。
她看着母亲的尸体,父亲血肉模糊的身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丝的疲惫:“我去跟青松谈谈……”
卫肃担忧的扯住她:“你要跟他说什么?”
“借兵!”
夜深沉,灯火通明,平州城内外都戒备森严,袁子温似乎是消失了一般,他寻找了几天也寻不见她的人,周边各个镇县的武装都退散的差不多了,烧杀抢掠的甚至有些让人觉得乏味。
伊尔达把玩着一颗银铃,那是袁子温挥出的暗器,给他的弯刀留下了之名的伤害,彻底成了一块儿废铁,她那狠绝凌厉的眼神,出色的身手和那股熟悉的气味儿,都让他的心不禁为之迷惑。她太像她了,她不像袁子清那么像那个男人,她从长相到身形甚至连脾气都跟鄂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他想要得到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吓了伊尔达一跳,他捏紧了那颗银铃颓然的看着那烽火漫天的黑夜,不禁讽刺的挑起了嘴角:“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一天,只怕,下辈子了。”
忽然,外间脚步凌乱声响大作,伊尔达连忙冲出了大帐,所有人都枕戈待旦的看着那黑漆漆的山上密林之间一阵阵的机铉之声,越拉越紧。
“盾牌!”伊尔达心道不好慌忙嘶吼着。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声音响彻天际的一刹那间,密林之中发射出了数不清的弩箭,穿透力之强活活的把人钉在了墙根儿。那丛林中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身形干瘪,可那样的漂亮的眼眸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伊尔达!”她迈步出来,看着满地打滚的蛮金士兵,她笑的冷冽:“你等着,明天日出之前,我定让你滚出平州城!”
初更一过,狂风大作,伊尔达看着天色越发诡异的平州城上空不禁叹息:“看来,老天爷都要帮你!”
果不其然,东西南三门同时飞马来报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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