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就快到房间了……”
潘颖捏着吴孝祖的手臂,力气渐渐变小,整个人都要扑倒在吴孝祖的怀里。
吴孝祖也很难受,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想要冲出来,他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将潘颖拽进房间里。
关上房间门,吴孝祖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尝试着摇晃潘颖的身体,想要互相让对方保持清醒。
潘颖两颊布满了红晕,汗水打湿了头发,随意地黏在脸上。
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眼神迷茫,朦胧间只觉得眼前的人皮肤冰冷,摸起来好舒服。
“是药……潘颖,醒醒!还能动吗……把我锁起来!”
吴孝祖用力捏住潘颖的肩膀,指关节甚至都发白了。
潘颖的最后一丝理智残存,点点头,然后脑袋一歪,重复道,“把我锁起来?”
吴孝祖想要吐血,毕竟是毫无防备的场合,这酒潘颖喝得多,他只喝了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
然而饶是如此,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思绪乱飞不说,精神也很难集中。
隐约竟然还想起来,出门前,林舒然贱贱的给他发了个微信,说自己在最近的退烧药里加了很多“料”,跟潘颖感情一定好维持好,等等。
吴孝祖感觉到自己无法抑制地兴奋,他在内心默默痛骂了林舒然这个猪队友三百遍。
对了,林舒然!上次也是拜托这家伙解决的。
“大哥啊,你们俩怎么老发生这种事!”
电话拨通,林舒然哀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说……说重点……”
吴孝祖喘着粗气,逼着自己一定不能被淹没。
“大老远的我怎么去帮你们!而且我……嘟嘟嘟”
太好了,这个人也帮不上忙。
吴孝祖在心里自嘲,摁掉电话,把手机甩到一边,然后把粘在身上的潘颖拉开。
而林舒然话都没说完就被挂掉电话也是一肚子火。
补补肾怎么了!加点十全大补料怎么了!至于这么大火气嘛,还专门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林舒然心虚地叉腰看着手机,心里却在暗暗祈祷自己不要酿成大祸。
回到这边,潘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边嘟囔着“热……好难受”,一边抱紧吴孝祖,恨不得扒光他。
潘颖确实全身悍热难忍,她只觉得吴孝祖的手好像涂了酒精,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冰凉。
吴孝祖把人推开,想要去浴室里拧开水龙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谁知刚到浴缸边,潘颖从身后抱住自己,吴孝祖一个踉跄,两人一起滚到了浴缸里。
四目相对,潘颖整个人趴在吴孝祖身上,衣服让汗水打湿,变成半透明的样子,近在咫尺的呼吸也让人无法再视若无睹。
潘颖低头,主动亲了上去。
吴孝祖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被打败了,野兽脱缰,他用力地索吻,咬破了潘颖的嘴唇。
血色的唇,让潘颖的魅力更增添了一种犯罪感,危险已经爬满了吴孝祖的眼神,他不再克制自己,就此沉浸下去。
衣服一件件被丢到远处,两人从浴缸翻滚到餐桌上,又从餐桌到沙发上,沙发到床上,直到筋疲力尽,仿佛至死方休。
两人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
睁开眼,潘颖仿佛从天堂回到了地狱。
全身骨头散架,这回的遭遇比自己前几十年受到的苦加起来都要难受。
支起身体,正想下床走到卫生间,潘颖就感觉掀开被子的自己身体一凉,好像什么都没有……
旁边还在熟睡的人翻了个身,把被子全部卷了过去。
“啊——”
吴孝祖被潘颖的尖叫声吓醒,下一秒就被踹到地上了。
还没睡醒的吴孝祖头发乱蓬蓬的,全然没有平时那副精致打扮的精英模样。
“你你你,怎么睡到我旁边了!”
脑袋逐渐清醒的吴孝祖站起身回到床上,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潘颖扶着额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自己主动亲上去的。
史上最无法收场的闹剧!潘颖用力地敲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钻回来。
潘颖正自顾自地苦恼,一直坐在身旁的吴孝祖却开口道,“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潘颖一愣,惊讶地抬头看他。
吴孝祖的眼神无比的认真而坚定,就连在工作中,潘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神情。
且不说他想负责的那份心意,就是他那句“别怕”,也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的魅力,仿佛击中了潘颖的少女心。
然而潘颖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和失望,她曾经就是那么信任地交出真心,却一次次让自己遍体鳞伤。
潘颖犹豫了,害怕了,就连普通人她都不敢相信,更何况这种家族庞大,亲友复杂,自带光环,永远闪耀在所有人注视下的富二代。
潘颖想都不敢想。
吴孝祖看着眼前的人游移不定,不知道她是没听到还是没主意,就又凑近她,单手撑在潘颖身后的墙壁上,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然而潘颖瞪大了眼睛,她此时就像是个被激怒的刺猬,一感受到危险的靠近,就立刻开枪。
连打带踹地把人推开,潘颖本能地大喊“走开走开,谁要你负责啊!”
这一踹,反倒把吴孝祖踹愣了。
他坐在床上皱起眉头,“我承认我昨晚是没把持住,但你也看到了昨天的情况。潘颖,你到底想怎么样?”
潘颖脸红到了耳朵根子,如果吴孝祖不生气,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此时的她居然有少女的青春可爱。
然而两人此时明显都没有静下心来观察对方的心思,潘颖低下头,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用你负责,昨天就只是个意外。如果你硬要为我做点什么的话,帮我惩罚一下那个罪魁祸首吧。”
“好,除此之外我还能另外答应你一个条件”,吴孝祖感觉无奈,“不必现在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
潘颖点点头说,“谢谢你。”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两人竟然能难得地达成和解,真是一对莫名其妙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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