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比较简单,不过有件趣事。”
待白鸢讲完,逗得那吴公子笑起来。
她的眉眼也轻松了不少。
讲的不过是关于秋千上的故事。
周相濡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刺目的和谐画面。
气得他当场咳起来。
亏得他一路奔过来。
循着声音,白鸢往那里瞟了一眼,周相濡!
周相濡只是死命地盯着她,下一秒就要往这里走来,气势恢宏。
白鸢心里一紧,竟有种自己做错事的负罪感。
“抱歉,吴先生,我有个熟人。”
吴公子倒是很大方的让她去了。
白鸢小跑到周相濡跟前,低声问道,“你来有事?”
周相濡白了一眼,“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呵,你很意外吗?”
“那你干嘛?”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看看那位先生。”说着还往吴公子那儿瞄了几眼。
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白鸢彻底无语了,要是她够高,当场就给他吃两下毛栗子。
当然,一向自负的周相濡是绝不会认为那吴公子比他优秀的。
正在白鸢纠结之际,一道郁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鸢”
周白鸢头大了。
又是男人。
这可不是别的男人,正是西装的主人,慕容。
果真是拿人手短啊。
白鸢甜甜地喊了声,“慕先生好。”礼貌而疏远。
明显,社长应得很冷硬。
他身边的正是副社长,楚凡。
周相濡抬起他那对高贵的眼睛扫描了一下这个如此亲昵地唤白鸢的男人。
可恶的男人。
不过,有些眼熟。
顷刻,周相濡勾了勾唇,那笑得邪。
“楚凡学长?”糯软的江南口音就这样溢出。
“呵呵,还认得我。”楚凡笑着相应,小心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社长大人。
社长,你的手握这么紧干嘛!
骨节都泛白了。
不过,被忽视的感觉真是很糟糕的,特别是对于这么在乎她的社长而言。
哎,周学妹,那时虽然是我组织了那次自行车游G城活动,但发起者可是我们的社长,我们痴心无比的社长,他就是对着你的胃口来的。本来我还替他搞了个浪漫的告白大会,却被他严词拒绝了,当时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表现地那样冷硬,后来他更是连参加也未参加。
当然,看到你身边那位骑着车的美术教授,我也明白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却不料会在这里相遇。
话说,那晚社长不是很乐的嘛。
怎么人家还喊他慕先生,这不是半毛钱进展也没有吗!那他那天乐得像个傻小子作甚!
“这位是?”楚凡赶紧转移话题,朝着前面的这位周相濡先生开炮。
不问还好,一问惊人。
“那位小姐还好吗?”周相濡挑了一下眉,问得相当霸气,一副你小子被我逮到的样子。
什么小姐?其他两位是一头雾水。
“多谢关心,舍妹好多了。”慕容很是礼貌地回应。
周相濡被冷了一炮,一下子咳起嗽来。
“哥,你没事吧。”
“谁是你哥,咳咳。”
“周相濡!”
“姓周的也不非得是你哥。”突然他就厌恶死了这个姓,他们一样的姓。
好吧,白鸢彻底无语了。
楚凡又是一脸黑线,这跟慕思年又有什么关系。
“白鸢。”
蓦然回首,却是故人。
周白鸢被那道声音吓得不轻,一下子僵在原地。
“老师。”慕容已然迎了上去。
周相濡的眼眸一下子黯下来,手捏得很紧,青筋暴动。
吴公子很是尊重别人的私事,所以也没往那儿看过。
现下等得有些久了,才往那儿瞧了一眼。
这一眼真把他吓了一跳,一口咖啡就呛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什么时候多了四个人,四个男人。
四个优秀的男人!
不过,他吴公子也不是吃素的。
当即便走了过去。
“哥,我们走吧。”不过平淡的语气。
“嗯。”不再有戏谑的表情,口气是难得的认真。
“对不起,吴先生。”
这吴公子一堆话就都堵在喉咙口了,没有表达的机会。
白鸢的首次相亲以失败落幕。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他在前,她在后。
其实她很想偷偷溜了,但只是想想而已。
仿佛受不了这份沉寂。
白鸢小心地瞧了他一眼,开了口,“他瘦了。”
周相濡冷哼一声。
白鸢却不依不饶地小跑到他跟前,“他真的瘦了。”小脸真诚。
周相濡终于停了下来,冷嗤了一声,“那又怎样?你在乎吗?”
白鸢却像在思考什么很难求解的数学题一样,片刻回道,“我不喜欢他了!但他出现,我还有点不自在。”
“就这样?”
“他曾经对我很好。”
“他有妻子,他骗了你!”
“所以我不喜欢他了!”
周相濡唇角张扬,一把将白鸢扣到肩膀下,爽快的笑了一场。
白鸢此刻眉眼都轻松了,静静地笑着,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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