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下课后,陈可儿就和她的另外两个好友来我这里聊天了。 (4)

作者:白落梅|发布时间:2023-04-17 17:09|字数:4905

边的苏贝尔察觉了我的眼神,便对我发问了。

「嫉妒倒是没有,羡慕什么的是有一些。」

当我得知罗伯特也是雷少军小队里的一员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不管再怎么嫉妒也没有多少作用,或者说根本没有必要嫉妒,光是对于罗伯特谈吐和面貌的羡慕就足够了。

「因为吸引女生的注意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

我说的不对的地方,就是刘进辉在旁边玩个人终端而没有上前攀谈。虽然我们都叫刘进辉为瘤子,社会毒瘤之类的,但是他在班里多数人眼中还是一个阳光少年的。

一般来说女生是不会刻意把这种阳光清爽的运动少年排除在外的,而刘进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出聊天的范畴。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在罗伯特旁边坐着的是一年级D组的淑女三人组之中的陈可儿,而一脸沉默的坐在旁边,手中拿着财经杂志,实际上里面夹着的是漫画的女生,就是那天被我勾出来死宅一面的魏晓心。

苗心雨没有出现,也对,苗心雨的体力不好,应该会被强制退出。

「苏贝尔,我总觉得罗伯特需要休息休息。」

「跟那些女生说话很累吗?」

「不仅仅是累,还有发自内心的疲倦,说完话之后感觉今天的中午饭都白吃了的那种。」

「也就是说,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倦,说话没法搭调,思想跳跃严重。」

「嗯……这么说也没有错呢……」

我摩挲着下巴上没有完全刮干净的胡子说道。

而与此同时,一直在外面指导学生上车,做情况汇报的谢尔德班长顺着大巴的台阶走了上来,紧接着对着坐在最前排的我说道:

「舞将,你这里没有人吧。」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既然罗伯特和刘进辉都在那边,而苏贝尔在我身边,那就没有谁有理由坐我身边了。更何况苏贝尔说谢尔德身上有很重的伤这件事让我非常在意。

而得到我回答的谢尔德班长立刻坐到我的右边,整个人像是大病初愈一样无力的摊在座位上,将整个身子靠在柔软的靠背,不一会儿就低头睡着了。

「受重伤的人会睡着?」

我在心中疑惑的想到。但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受重伤依旧活动的经验,所以对于谢尔德的这种状况我直接闭上嘴不做任何评论。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为什么谢尔德会出现重伤,还有这个像是玩笑一样的登山活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这些都跟我体内的血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保不准组织这次活动的人员突发奇想对我下手。

罗伯特在这里,苏贝尔在这里,知晓我身份的两个人都在这里,并且都拥有一定的实力,我也能稍微用一点舞将家「鬼」的力量,所以状况还算不错。

「没有人在车下了,师傅开车吧。」

最后上车的上官导师对着司机师傅说道,随后司机说了声「好嘞!」便按动开关关闭了车门,整个大巴发出了空气排放的「呲——」的声音,紧接着引擎发动,整个大巴平稳的向前行驶。

窗户外面的景色伴随着大巴的行驶而不断变换,首先是连接雾樱高和次商业街的清冷街道,此时的外面已经可以看见忙于准备高考的高三学生奔波的身影,或者骑着车子,或者单纯的步行,三三两两的穿梭在白皑皑的世界中。

大巴穿过了雾樱高的门口,向没有多少人的公路行驶而去。路上的绿化带被往日雪花点缀着雪白的头冠,耐寒的松针树上挤压着厚厚一层雪,像是涂满了奶油的松树型蛋糕,而其下面的松针就是制作成型的薄荷糖。

往时的文学家们都称赞万物勃发的夏天,在秋天因为万物的凋亡而哀伤,为春日的万物复苏为欣喜,少有人会为冬日而乐。

可能是我生活的地方和古人不一样。接触了多种文化我看到冬天雪花纷飞的时候想的不是庄稼会冻伤几个,而是在那个幽暗阴涩的,堆满了雪花和阴影的树丛之间,会不会出现几个传说之中才会出现妖精。

我喜爱的是冬天,不是喜欢冬日的严寒和温暖的被窝,而是那股奇妙的纯洁感。

刚刚下过雪的世界是被白色所笼罩的,那个时候天地之间只有白皑皑的色彩,其他的颜色都是这些白色的点缀,这个时候,冬日才会完美的展现它纯洁的一面。

虽然白雪冻人,但是我还是衷心的爱着这些雪花,因为当这些雪花洒落在世界之时,总会出现那种纯白空灵的感觉,好像是来到了幻想中的世界一样,那个没有被金钱和物欲所侵占的世界。

我以前幻想过自己在雪天出门,然后被暴风雪卷入幻想中的世界。虽然那个幻想已经不再让我沉迷,但是我到现在还依旧觉得那个幻想是我中二时期最为美好的梦。

同样的,我也曾经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飘满雪花的森林中独自露营,周围的大树是我的长辈,森林中的动物是我的同伴。长辈们给予我新鲜的果实,同伴们告诉我哪里的水非常解渴,森林中的精灵告诉我出去森林的道路。

大巴轻微的拐了几个弯,然后拐上了一个没有多少车辆的笔直道路上。

没有下雪的雾樱市依旧被阴云所笼罩,在笔直的道路上排列着许多亮着高光的高挑路灯,来往着的车辆打着灯光行驶在阴暗的长路上,远处的天际仿佛是吞噬无数事物的虚空巨口,无数的车辆和灯光长路从中冒出,又消失在其中。

在我那个幻想着的梦中,剔透洁白的花瓣随风起舞飘荡,被雪花所覆盖着的长长走廊直通现实,另一端则连接着幻想的国度。

仿徨的心灵仿佛在看见的一瞬间就会平静下来,心中高昂着的情感毫无保留的释放,于心中绽放的白洁花瓣轻轻摇曳。

我曾经在那纯白的国度中发现过一朵和周围纯白不一样的花朵。那朵花朵的颜色,像是来自寒冰的冰蓝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承载盛开的火焰。很奇怪,明明是火焰的模样,颜色确是来自严寒的冰蓝色。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明白那个花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仅仅是,将它当作我初中时候最为美好的幻想记录了下来。

那朵冰蓝色的火焰花啊,为什么你明明看起来那么冰冷,却让人感觉如此温暖呢?

————

一直到大巴到达景点,上官导师为了调动起大家的兴致,好几次带头唱那些每个人都能唱的老歌,也给大家说明了一些附近的人文历史,看来为了这次活动,上官导师做了很多功课。

而就算是上官导师讲笑话让大家都笑出声来(苏贝尔表示自己没听明白),谢尔德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她娇嫩的鼻子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整个人的身体随着呼吸而调整姿势,好像睡死了一样。

「苏贝尔,你觉得谢尔德是怎么回事。」

我将问题抛向了熟悉战斗的苏贝尔。就算她对受伤后的反应再怎么不了解,也比我这个完全的门外汉来得好。

「重伤之后的人需要休息,而且是毫无打扰的休息,像是班长这样在嘈杂环境中持续休息的人,就算是我那边都很少见。」

根据那几天冥雨和苏贝尔对我补充的知识来看,身体修复能力是有高低的,当舞将家发动「鬼」的时候,身体的修复能力非常好,而苏贝尔的「净魂之焰」也有出色的疗伤效果。

然而不算这些东西,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不算快,甚至这种修复有时候还会被休息质量和心情所影响。而需要修复的时候,人体往往会感到非常疲倦,浑身使不出力气。

「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应该是,不然没法解释这种现象,不过也有可能是经受过训练所致。总之现在情报太少,还没办法确认,任何判断都不能完全成立。」

「那只能等之后的登山了。也只有那个时候才能看出征兆。」我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瞄了一眼谢尔德班长,嗯,谢尔德班长这个时候还在睡梦之中,刚刚我们讨论她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见。

大巴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原本出于较高速的大巴就稳稳的停了下来,紧接着发出像是空气泄漏的「呲——」的声音,大巴的车门打开,寒冷的风从门外面凶猛的刮了进来,让我们这些享受空调的人打了个冷颤。

猛烈刮来的风不仅把我们吹醒了,连同沉睡着的谢尔德班长也一同醒来。

紫罗兰头发的少女疲倦的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便从座位上起来,然后在上官导师「到站了!都给我下车!」的吼叫声中走下了大巴。

我跟在她的后面顺着金属台阶走下大巴,入目的首先是被白雪所覆盖着的楼房和只有零散脚印的雪地。从我们过来的路上,可以看见许多道印在雪地中的车痕。

来自浮屠山上的寒风自上而下吹拂大地,仿佛是山神的怒号。

经过将近一个半小时的睡眠,谢尔德班长看起来好了一些,至少现在她能向往常一样冷静精准的指挥工作。

我和苏贝尔两人从大巴的行李舱内拿出了属于自己背包,然后从上官导师那里领取了必要的帐篷。露营帐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容易携带,因为不是上个时代的粗布大块头,而是轻薄保暖的材质,撑起一个帐篷的布料可以叠成一个衣服大小。

车内的学生一个接一个走了下来,在行李舱那里积成一个小堆,不过也有不少学生没有放行李舱而是放到车内的行李架上,所以那边也不算多挤。

「人数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D组的男生大多数人虽然没有周期性的疾病,但是体力并不好,属于那种走个三十公里就能要了命的类型,而女生中除了那些女汉子和看起来特别厉害的女生,应该就没有能够攀登野山的女生了。

我并不是说女生体力弱之类的,而是这次攀登还未开发完毕的山和露宿对体力的要求太高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发展成发烧。而在这个山陵之中,要想下去恐怕要好一会儿。

所以我说来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低估了学生们对于冒险的向往心,也高估了学校对于登山的指标。

「总感觉要坏事。」

体力欠缺会影响行进的速度,体质不好会引发疾病拖累整个集体。这些要素对谁有利?不就是那个想要将谢尔德留在山里的人吗?

更多生病的人会转移走更多工作人员的精力,那个时候就算是工作人员发现谢尔德的失踪,也没有办法派遣那么多的人力去搜寻。

报警搜寻倒是个好办法,但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中,就算是老猎人也没办法在茫茫大山中搜寻一个人,更何况那个时候谢尔德已经遭到谁的追杀,不把痕迹清理安静才怪。

我沉默的看了一眼正在报告人数的谢尔德。

「叮当,你想追寻一下让谢尔德重伤的人吗?」

「嗯,的确如此。有这么一个能让别人重伤的人留在雾樱市,总感觉很危险,这个时候我们不帮谢尔德一下,那么保不准接下来那个人就会盯上我们。」

「了解。」

苏贝尔说着提了提背包里面的剑袋。那个伪装成登山拐杖的西欧长剑已经被拿出来了。

而我拿两把长刀因为形状原因只能塞进背包里面。

要是我能够用影子随时随地变化出长刀就好了,总是带着这两把长刀感觉怪怪的,就算是哪天上街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也不奇怪。

上官导师跟谢尔德飞快的把D组的人整理完毕,然后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表明虽然允许班级之间相互走动,但是绝对不允许走到工作人员禁止进入的地方。

「自己作死不要拉上别人!」

上官导师说的话一如既往的直白,搞得我都有点后悔当他的学生了。为什么导师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圆滑一点呢?还是说因为我们是他的学生所以他能肆无忌惮的说话。

一辆辆大巴停靠在风景区的门口,空旷稀散的广场立刻变成了人气沸腾的闹市,身上充满青春活力而无处散发的年轻人们在广场上说说笑笑,跟随导师的指令派成队伍。

「出发!」

伴随着领头A班导师的一声令下,我们开始了浮屠山的登山磨难。

08 地窄路滑壮士死

年轻的热血总有一天会被冰冷残酷的现实浇灭,再锐利的刀锋也会被社会这个巨大的磨刀石磨砺的失去锋尖,只有少数意志坚强者才能在大风大浪中不断前进。

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

高中生的体质并不是差劲,每日宅在家里打电脑的人虽然不再少数,但是只要是年轻人,就不可能终日呆在家里。再怎么好玩的游戏也有玩腻的一天,再怎么舒适的椅子也会有坐厌烦的一天,再怎么渴望躺在柔软的床上也会有想起来活动的时候。

总体来说,华夏国的学生因为体育课的强制锻炼,使得高中生身体素质没有差劲到小跑一下就大喘气的地步,最坏的就是冲刺一百米喘喘气。

但是登山不是冲刺一百米,也不会让你冲刺一百米后原地休息,更不会让你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体验一下冰凉的毛巾。

A组的学生担当了领先的职务,走在最前面的A组班长成了直接迎接浮屠山寒风的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反正我们刚刚走了不到二十分钟A组的班长就窝到我们D组的后面,手里紧紧地抓着暖宝宝。

A组也真是的,明明知道A组的班长她身体素质不是特别好,干嘛要让她顶在前面啊。

而我则跟着谢尔德同志走在了D组的最前面,苏贝尔则走在靠后一些的位置。上官导师依旧穿着一身厚实的黑大衣,只是头顶上带了一个东北老军帽,看起来相当的滑稽,走在我们的右边。

浮屠山中开发出来的道路相当宽敞,就算并排跑两辆跑车都没有问题。我们来这边的人虽然多的超过我的想象,但是还没有到达让这里饱和的状态。

路面上松软的雪层才被工作人员清理到旁边,我们脚下踩着的是还有些潮湿水泥路面。路面两遍是山中自然生长的植被,工作人员并没有把它们栽培成一模一样。

这些自由生长的植被披上了厚厚的雪衣,松针树上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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