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面的冥雨出人意料的严肃起来,虽然搭配她的白头发和古怪的外套让人觉得很违和,但是我还是无视那些,专心听冥雨老师讲课。
「听好喽,你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体内的力量引出来,舞将家的能力类似于变身,就好像狼人变成狼一样,变身成为『鬼』之后,身体的各个方面的素质都会有一定的提升。而你的基础体力越好,所提升出来的力量就越强,自身的修复能力也越强。」
「那么影子呢?舞将家不是还有一个影子吗?」
「关于影子的话,其实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感知自身的影子比较难而已,一般能够操纵影子,就算是没有化身也可是使用,关于这一点,就连家族里的长老好像也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连家族里的长老都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那我也就不会大费心思的去弄明白了。不顾既然能使用影子的话,那么还有几个问题要询问。嗯,询问这几个问题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看小说看多了。
「那么如果用影子攻击别人,而影子被切断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阿当兄你是想问自己会不会因为影子受到伤害而同样受伤吧?答案是会的,但是却微乎其微。我们家的影子好像比起自己身体的延伸,更像是一种精神能量的具现化,如果不断的被对方切碎,切断,那么最后我们会感觉精神非常疲倦。」
「原来如此,可是——」
「哎呀烦死了!」冥雨突然间撕下来严肃的面具,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化身引出来才是最关键的!连『鬼』都没有引出来还考虑什么影子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也觉得自己问的太超前了。这个时候我连自身的力量能否引出来都是未知数还问什么二阶能力,感觉就好像是连新手村都没有出就想着跟三十级的人出去参加团战副本。
「那么,为了感觉自身的能力,来跟我战斗吧!」
「唉?战斗?」
战斗?打架?这样子可以让我的能力提升吗?我疑惑的想到。要是说战斗的话,不说我和苏贝尔每天的真刀真枪训练,就说是和雷俊的那次战斗,雷颖的测试也应该可以出现力量了吧,硬要说的话我初中的时候和那群人打架,打着打着也该出来了。
「可是我经历过的战斗已经不少了啊……」
「关于这个,我也不明白。舞将家从来没有出现像你这样的例子。最小四岁,最大三十岁都有人顺利引出力量(事后我听说那个三十岁的是直到三十岁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舞将家的力量),也只有你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无法引出来。」
「阿当兄,我要提醒你一点,舞将家的力量可以通过外在和内在的压力引发出来,不论是面对杀手,面临期末考试,被同龄人欺凌,都可能引出力量。只有你,在经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考验后,还是没有引出能力!」
经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那个「猩红女王」的能力在搞什么鬼吧。如果是那个在久远的时代都响彻凶名的吸血鬼的话,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
「总之先来打一架吧,具体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
03 重返雾樱之日
虽说是战斗,但是实际上就是一面倒的压制。
苏贝尔完全不担心我被捅伤或者被切掉胳膊什么的,依旧一脸淡然的坐在长椅上悠闲的喝热咖啡,偶尔整理一下戴在她头上的头顶上的粗编织帽。另外说明一下,那个粗编织帽就是我那个充满少女风格的白底黑纹帽。
刹那间,漆黑的刀刃从眼前闪过,锐利的刀锋差点切到我的鼻梁。那是由影子组成的刀刃,漆黑的仿佛将周围的光芒都吞噬一样。
而操纵这把漆黑刀刃的,正是我那个因为修行「鬼」过度而导致头发变成雪白的舞将冥雨。如今的她连化身都没有使出来,单单是用影子就把我逼得四处闪避。
战斗?开什么鬼玩笑,我现在只剩下拳头和腿脚可以击打了,难道这个时候让我用富含钙和蛋白质的武器去攻击一个富含金属元素顺便带点盐分的东西吗?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那把影子刀应该是某个未知物质组成的吧,这么武断的说金属元素,根本就是对科学的侮辱啊。
「阿当兄你能不能别分心啊!」
那把影子刀刃突然开始崩解,紧接着化作数道含有实质的影子向我这边突刺。我赶忙向旁边进行规避,但是就算我再怎么小心,最终还是被三道影子刺入了身体。
虽然我的耐痛能力已经随着不断的战斗而有所提升,但是同时被三个尖锐物体刺入体内所产生的疼痛还是达到了我的忍受极限。我感觉被刺入的地方如同被冰冷的冰刃刺入一样麻木,与此同时异物入体的强烈不适感干扰了我的思维。
然后紧接着,那三道影子被冥雨收了回去,被异物刺入的感觉随之脱离出去。
「不对啊。」
舞将冥雨疑惑着说道,同时把影子收了回去。而我则半跪在雪地上,慢慢缓解刚才的疼痛感。刺出来伤口不是特别深,不致命,也不会出现大出血,而且就算流出来血液,也会在短时间内被冬风冻结。
「为什么还是没有引出来呢?」
「怎么引出来啊,冥雨你根本没有给我讲解怎么引出来嘛。」
我从雪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长椅上坐下。坐在一边的苏贝尔很贴心的用火焰愈合我的伤口,不过好像只治疗了一下躯干上那个比较严重的伤口,胳膊上的那个她没有治疗,说是为了让我的身体适应疼痛。
「在舞将家族里面,也有出现过你这样没有引出来能力的,但是在用我刚才的那个方法后,无一例外的因为疼痛而引出来能力,只有你一边觉得疼痛一边抱怨。」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训练方法吗?」
「没有!这都是最基本的基本!就好像是数学里面,你要先学会说1这个数字一样,没有这个基础就没法继续走,只有这个是无法靠训练出来的。你这个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吗?」
「嗯……没有……」
「怎么会这样子嘛!为什么一开始就出现这个差错啊!光是引出来能力就这么难,以后的训练该咋么整啊!」
最终冥雨还是放弃了从战斗上面引出我的能力的念头,说要从别的地方寻找原因。不过这个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冥雨自己还没有什么头绪。
苏贝尔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现场,把血迹用雪埋起来,然后一同回到家中。
————
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之后,我试图忍耐伤口的疼痛去制作早餐,不过在尝试将面包放入烤面包机里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对不起,我忍不了疼。
「啊哈哈哈!阿当兄你个菜鸡!连烤面包都弄不好,怎么度过这么长时间的单人生活的!难道是每天出门吃泡面吗?」
冥雨一边奚落我一边将面包完美的烤制出来,再放到我的盘子里面,让我想反驳她又不好反驳。丫的你要是想奚落我的话就别给我烤面包好不好!这样子我的反驳语言别再心里面很难受啊!
「冥雨你总是言不由衷呢。」
「大姐头啊,我其实是一个听温油的人啦!只是觉得给阿当兄烤面包的时候不损他一两句就感觉很奇怪!不那样的话,这样的场面不就是温柔的妹妹体贴哥哥了吗?」
「你啊,就不能好好的给我烤面包吗?你说的那个场景只有二次元才会出现,哪有那么美好的妹妹能出现在这个次元啊。」
「哪有那种没有的妹妹出现,所以我奚落你就是应该的喽~」
「你不奚落我也没有关系啦,温柔一点不是挺好的吗?别人又不会误以为你兄控。」
我一边往已经烤的香脆脆的面包上涂抹果酱一边说道。
「可是那样子我感觉很不爽唉。」
「你到底那里会不爽啊,我真搞不懂。」
「所以你才会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喂,苏贝尔你别总是站在冥雨那一边啊,时间久了她会出现骄傲心的,对她不好。」
而苏贝尔面对我这句有点抱怨情绪的话,只是啃了一口涂满蓝莓果酱的面包,说道:「没有关系,我能把握好一个度,再说冥雨的性格挺好的,那会像你说的那样。」
我无言以对。根据我以前和冥雨在一起的经历来看,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恶魔。而且让我不解的是,明明跟其他人就是好好的开个小玩笑,跟我的时候却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差点玩脱的事情。
「阿当兄还真是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呢,呜呼呼呼呼。」
冥雨发出一阵非常没品的笑声。她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娇小女孩,如果不说话的话至少能勾到不少冲着外貌去的男生,但是如果不封住她的嘴的话,估计几个照面就能把人家吓跑了。
我当初到底是拥有怎样坚韧的精神才没有被她吓跑的。「对了冥雨,你接下来怎么办?你在这里长期居住,总不是每天在家闲着吧。」
「当然不会在家闲着,我转学到你们学校了。」
「————」
如果要问我现在的心情如何的话,我会回答,现在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我那个如同精致陶瓷一样的心灵就因为冥雨的这一句话而变得粉碎,是就连强效粘合剂也无法粘合起来的那种粉碎。
什么?冥雨要转到我所在的那个学校?我没有听错吧,一定是我的幻听。哎呀,今天跟冥雨打架打的有点意识模糊了呢,喝杯茶的话应该能缓解一下。
「叮当,不要随便逃避现实。」苏贝尔将口中的面包咽下说道。
哦,我可爱的,美丽的苏贝尔,我没有在逃避现实,相反,我在拼命地正视真正的现实,我要用我的意志,我的精神冲破这层名为谎言的迷雾,去探寻理应出现在我面前的真实。
「没用的,就算你这么努力也没有作用。比起这个,冥雨现在很生气。」
「是啊!阿当兄!我去你那里就那么糟糕吗?!」
「冥雨,你去那里,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涯都会毁在你的手上。」
「怎么会这样啊!我又不会在那里传播你的黑历史!而且就算是我传播出去了,又有谁会相信啦!再说了有大姐头看着我怎么会干坏事啊!」
「不知为什么,感觉冥雨你有种强烈的自我洗白的嫌疑啊。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转学到雾樱市市立高中我当然是欢迎的喽。」
「嗯,今天就要去上学了。」
冥雨说了一句什么很了不得的话。
「啥子呀?你今天就要去学校?」
「咋咧?不行吗?」
「冥雨,你的学生制服,书本都没有准备好,另外你所在的班级的老师有接到通知吗?你的桌椅是否有准备好?这些你都没有搞明白就直接去上学?」
「放心啦大姐头!这些我在昨天就搞定了!」
舞将冥雨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说道。虽然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她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才会做出最后的行动,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为她的前置工作而担心。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搞得有点问题。
————
我怀着一点担心的心情和苏贝尔一同回到了雾樱高。看着阔别了好长时间的学校,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一年没有过来了似的。
「感觉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来学校了。」
「毕竟经历了那种事情,有这种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和苏贝尔聊着营养成分为零的话题,和三五成堆的学生一同走进了校门。而刚一走近校门,冥雨就说自己要找班级导师报道,先行跑走了。
「希望她没有事情。」
我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说道。按照我个人的理论,这个时候要融入班级内的某个圈子,难度会大上许多,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出现在班上一个人被孤立的情况。而且还不是那种恶意的孤立,是那种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跟她是普通同学的样子。
伴随着学生们的步伐,我逐渐走到了教学楼上,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办公室。推开塑质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热乎的我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紧接着我找到了上官导师,向他报告自己的到来。
「回来了?」上官老师头也不抬的批改文件说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回教室吧。」
轻而易举的就被放出来了,轻易的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上官一定会因为我和苏贝尔一同请假一同回来而东问西问,就像是以前的青春电影一样,问着问着就往学生头上扣帽子(夸大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硬是说学生不正常交往什么的,最后逼得其中一个学生自杀。
没有发生像是电影中的情节让我松了一口气,同时我又在想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老师的话,那种老师真的可以当上班级导师吗?
教唆他人自杀,这个罪名我没有听说过并不能妄下定论,不过如果现实生活中出现恋爱关系的话,真的应该强硬的拆散他们吗?用侮辱的方式来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可取?
电影中的老师,那是艺术加工的效果,现实生活中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头脑僵硬的人,就算是出现了,估计也会被赶到不要紧的位置上面干一些不打紧的活。
并且因为自身的侮辱导致他人的死亡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可能甩得一身轻松,一句「我怎么知道她他心灵这么脆弱?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说了几句而已」就可以推脱的轻轻松松的吗?
该死的,我怎么又想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先不要说那种随意侮辱他人的人能不能出现在这个学校,我和苏贝尔也根本不是情侣啊。
沿着明亮着灯光的教室向前方行进,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或者沮丧或者高兴的学生,最后来到了D组的所属教室,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有反应,就在苏贝尔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好几个学生头都抬了起来。
不过好像没有多少人能顶着苏贝尔的气场上去搭话。于是我和苏贝尔就顺利的抵达了自己的地盘。
而我刚一坐下,终于是有人肯向我搭话了,虽然是一个坐在我旁边的变态。
那个变态拥有一脸阳光的笑容,身材魁梧,剪了个清爽的寸头,是体育队的一员,平日里同学们对他的印象就是阳光,干爽,但是知道他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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