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和苏贝尔同居的事情吗?怎么又扯上苗心雨和我了?
「wryyyyyyyyyy!」
旁边的魏晓心发出某种不明所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个肌肉发达的金发吸血鬼的怪叫声,但是这个时候发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哦哦,不好意思晓心,好像话题歪了。咳咳,总之你跟小苏真的是同居吗?」
你居然听懂什么意思了?!
「是啊,不过是我老爹朋友拜托来这里的,所以跟你们想的不太一样。」
「哪有不一样,经过家长同意的两个人同居在一起跟我想的完全一样。」
陈可儿,你的八卦心真是浓重啊!
「那个,你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旁边软软的苗心雨突然涨红了脸问我。
苗妹子这么怕羞吗?我一边想一边说:「没有啊,感觉就像一个妹妹或者同龄伙伴一样,同居出事什么的是那些把持不住的青年人会干的事情。我虽然是年轻人但是我能把持住啊。」
我话一说完,不知为何魏晓心来了一句:「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句话是闹哪样?!光凭这一句话我就能脑补出两千字的文章了!
「没,没有啊。」
「哼,是单身狗呢。」
这,这是,暴击!
「呜啊!晓心你别这么说别人!」
「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啊!心雨!要好好把握住!不然这个死鬼就要跑了!」
「等,等一下!那个死鬼是什么意思啊!」
这样子真的好吗?我怎么觉得我其实不是那么不可救药?我怎么觉得我的春天其实还在?难道说其实苗心雨她其实是——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很不适合的响了起来,三个人相互对视,立刻抛下我向教室跑去,而我只能抱着半猜半明白的心回到教室上课。
结果刚一回到座位,刘进辉这个社会毒瘤立刻把我抓住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呀,就是问我和苏贝尔是不是真同居了。」
我在小纸条上写上字给他看。
「哦哦?这么普通?」
「这还叫普通?!那你眼中的不普通是什么啊!」
「我还以为是给你告白呢!白期待一场!」
你特么在期待些什么啊!!
还有告白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苗心雨她真的对我有好感吗?!
这不科学啊!!「你们两个,别老关注八卦新闻,你们没有发现今天雷颖没来吗?」
像是感觉到后面不对劲的情绪,老罗转过头冒着被老师扔粉笔头风险对我们说到。
结果这一句话让我和刘进辉的吐槽热情冷却了。
对啊,按理说发生了这种大事情雷颖应该比那些女生更早的冲过来了解的,甚至说再厕所堵我都有可能,她太了解我的行动习惯了,就像是老罗和刘进辉了解我一样。
怎么没有来呢?不会是又生病了吧。不对,她身体那么健康,有个小感冒就自己挺过来了,不可能一下午的时间又生病了。
「晚上的时候我去东方大人那里咨询一下。」老罗严肃的说道。
喂喂老罗你这么严肃我好不适应啊,你难道终于醒悟到自己其实是完美帅气的外国学生了吗?终于有决定承担起校园男主角的地位了吗?!
「我总觉得小舞你的眼神有点不对。」
坐在我后面的苏贝尔同志难得说了一句话,还是一句有点损我的话。
嗯,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损我就损我吧,多说说话就行。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昨天晚上那场事故就像是梦境一样。
「碰——!」
突然间教室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惹得全班学生都往那边张望。我看向那边,发现教室的门被非常暴力的推开,甚至在墙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我估计学校要组织一下刷墙行动了。然后站在门口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是——
东方大人?!
东方大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很累但还有些精神,仿佛是刚刚跑完一场强度不大的马拉松比赛。
「舞将你给我出来!出大事了!」
讲台上的老师有点不满的看了东方大人一眼,但没有说什么,转而看了我一眼,表示我可以出去和东方大人谈事。
说不定这也是个被东方大人握住把柄的可怜人。
但是现在不能管那么多了。我跟老罗和刘进辉说声看情况行动后,便飞速的冲出座位,在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冲出教室来到东方大人身边,而东方大人一把把我拉住,直接拉着我跑到她在办公楼拐角里面的情报工作室。
「舞将你听我说!冷静一点!你,你是不是昨天在家被人追着砍了!」
「是,是啊。」我一边说着,冷汗一点点留下来。难道那个苏贝尔和那个娇小的人有什么关系?!
「听着,现在苏贝尔是来保护你不受他们伤害的,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关系!你现在好像被拖入一个局里面,而这个局中的人每一个都在关注你的行动!现在我已经被他们注意了,没办法再继续给你情报,给!」东方大人近乎痉挛的将一个小牛皮纸袋塞到我手里,在双方皮肤接触到的瞬间,我感觉到她手上满是冷汗,冷的像是一块冰。
「这上面是我查到的所有情报!希望能够你帮助!再见我的客户,我的朋友,我先逃了!」
东方大人近乎狼狈的窜出情报办公室,我紧张的一并跟出去,发现东方大人手上一个按钮一按,离学校门口最近的那个车发出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东方大人用完全不是室内工作者的速度冲过去,转眼之间就冲到了位于一百米开外的车旁。
而在她要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从阴暗的环境中窜出来一个穿着雪地战服的人,把东方大人给无声的打倒在地上。
然后他麻利的把东方大人装到另外一个车上,开着那部车出了校园。
###05 走廊间的三人追逐
大片好像稠水墨一样的云层在天空中排开,化作一层厚厚的棉花盖住天空,遮挡阳光的倾洒。这阴暗的天空是雾樱市永远的主调,冬天寒冷的风一刻不停的在空中游荡。
该死!
该死!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苏贝尔是我的守护者?!其实我被迫转进了一个局?!这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啊!
东方大人,苏贝尔,还有那个穿着雪地服的人,都在干些什么啊!
首先,首先要回到教室!那个人刚才的举动,明显是怕有人看见。他肯定会在视线死角下手,要是到教室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他应该就不敢下手了!而且东方大人既然说苏贝尔可以给我提供安全,那我干脆回到教室找苏贝尔才是明智的选择!
我赶忙往教学楼上方走去。至少,至少在那些奇怪的家伙发现我之前——
上课时期的校园里比平日里安静许多,路上只能看见几个匆匆走过的学生会成员和教导主任,偶尔可以看见在楼道旁三五成群聊天打屁的校园职工。
同样的,我也可以看见站在楼梯上方的那个穿着雪地战服的矮小身影。
怎么办。
站在阴暗的走廊尽头,我抓着牛皮纸袋感觉像是将要被枪毙的囚犯一样无助。明明学院里的生活就是在身边活生生的发生,我却觉得那些校园生活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镜像世界,在我眼前浮略而过的景象,就像是溺水临死前在眼前划过的人生走马灯,就像是在失血休克前看到的世界最后一景。
「你们……把那个女生抓那什么地方了?」
我本能的想和他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跟他争取一些同情心。
看看能不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从旁边趁机溜出去。
上面的那个雪地战服男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反而突然间从上方往下跳跃,手上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匕首。
可恶!果然交谈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连滚带爬的往旁边逃窜,惊慌所带来的肾上腺素分泌,硬是让我在他跳到地上之前逃到走廊中央上。我顺势朝着走廊的另一个尽头奔跑,发挥了我能跑出来的最大速度。根据我记忆中的地形,在走廊的另一头还有一个楼梯,从那里就可以回到位于三楼的一年级D组!
然而用近乎百米冲刺的速度蹿过整个走廊后我才想起一件事情——我如果直接大喊大叫吸引教室内学生的注意,那个混蛋不就没胆子追上来了吗?!
但是就在我转过一个弯口准备一口气冲上三楼的时候,准备高喊救命的时候,正看见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子。那个高大男子的脸像是刻意似的转到灯光的阴暗面,让灯光投射出来的阴影遮住他的脸。
而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的时候,一股难以制止的危机感猛烈的窜上我的心头,就像是在草原上吃草的羊发觉有狼在盯着自己,就像是某只老鼠发觉一只大猫在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
深入骨髓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寒意甚至差点冻结我的身躯,僵硬我的四肢。
就好像昨天夜晚那样。不,应该是比昨夜要更加强烈,昨夜的寒意顶多是让我感觉到很大的不适,让我将警惕性提高到极限,就算是生理上出现反应那也只是关于感知方面的内分泌激素被提高了许多罢了。而现在我所感觉到的寒意,就像是从本能上开始胆怯。
会被杀。
大脑本能的反复传递这一个信号,这好像刷屏一样的信号近乎将我的意识吞没,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也给囚禁住。
这股恐惧甚至让我紧张的喉咙发苦。该死!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个黑衣的高大男子让我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本能和理智上都让我选择避开。于是在下一刻,我冒着脚踝被扭伤的风险强行让自己拐向楼梯往下的楼梯口。
然后我连平日里两步下楼的方法都没有使用,硬是从楼梯上跳到了中间的平台上,非常幸运的没有失去平衡也没有扭伤脚踝。我运用膝盖缓冲下坠时候的冲击,然后没有等后脚跟缓过来劲,就毫不迟疑的对着一楼走廊向下跳去。
而在接触到地板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脚上的触感非常不踏实。接着脚底摩擦力抵抗不了我的势能而向前窜去。而我本人则控制不了自己的重心而向后倾倒。
走廊的地板上有冰层!
该死!!那些卫生员!!这么冷的天干嘛在走廊拖地啊!!
我心中骂骂咧咧,紧接着眼前的景色从学校的绿化带飞快的向上转移,在我没有意识过来之前眼前的景色就换到了平日里很难注意到的走廊天花板上。在我那句「卧槽——」还有没有发出一个字音之前,猛烈的撞击感就从我的后脑勺传来。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飞离了身体,自己的四肢都不再受自己的掌控,脑子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就算是最简单的逻辑思考也做不到。
眼前的景色猛烈的扭曲,展现出就连最为疯狂的画家也无法画出的画面,无数色彩让人作呕的扭曲在一起,无法在上面寻找到任何逻辑,仿佛是一个逻辑破碎的人胡乱涂鸦的诡异油彩画。
就像是人性中最为险恶的东西从中渐渐的流淌而出,就像是让人感到感动的东西和感到厌恶的东西被强行嫁接在了一起。刚开始的冲击第一时间击碎了我的意识,然后是几秒来着,一秒,两秒,或者是更多的时间呢?强烈的危机感爆发出的肾上腺激素直接让我的身体强制性的苏醒意识。在意识复苏后,随之而来的来自后脑勺的剧烈疼痛和难以忍受的眩晕恶心感,眼前的事物就像是打上马赛克一样模糊不清。我无法第一时间站立起来。
我是在......是在逃命啊!逃命的时候瘫倒在地上是搞什么啊!
我的身体也太不经摔了吧!可恶啊......站起来啊!
不站起来就要死了……!
谁特么说意识不能反作用于身体啊!混蛋啊我现在要的就是反作用于身体啊!
可恶啊给我动起来啊啊!特么快点起来啊!!
也许是意识真的可以作用于身体吗?!我下一刻感觉手脚的感觉连接到了意识中,忍着近乎要将意识吞噬殆尽的眩晕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我敢说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比一个扭动的落水狗还要难看,但是就算像一只被打败的落水狗一样也没有关系!这个时候谁会要自己的面子啊!
我慢慢活动手脚,将身子慢慢蹭到墙壁旁边,伸出胳膊摸到了墙壁,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扶着墙爬了起来。站立起来的这个过程快的让我吃惊,仅仅用了四秒。但就算是如此,我也是胆战心惊的走起来,丝毫没有回头,没有任何停歇,扶着墙壁强行迈动自己的步子
脚明明踩在坚硬的地板上,我却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一块波荡不定的巨型果冻上。脚使不上力气,身体也勉强才能保持平衡,能够做到像平日里快步走的速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提高速度我想用不着那几个人追,我自己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了。
眼前的景物持续不断的进行模糊,清晰,模糊的变更,但大约能让我看到前进的场景。但是前面的是什么玩意,我完全没法认出来啊!
那一下子肯定造成脑震荡了?不不,不清楚,我依稀记得是脑震荡是会让人忘记比较近的事情,那么我还记得自己被追杀,那么就不算是脑震荡了吧。
寒冷的冬风吹拂在我的身体四周。作为一个四周不曾封闭的走廊,这里的空气质量是整个学校室内环境中最好,但也是冬日最冷的校内环境。在冷风的吹拂下,我感觉我的后脑勺上的疼痛有点缓解。
嗡——嗡——嗡————
突然某种尖锐的声音和某种低沉的声音交替在我的耳边回响,好像有什么我看不见的恶灵在我的耳朵里面开启快乐的交响乐队的PARTY。但那根本就是魔鬼在弹赞美圣灵!那种音乐在我的脑海中不断萦绕,就像是要炸裂我的头脑一般。该死的!谁能把我的脑袋砸开,把那个魔鬼揪出来!
我,我现在要干什么来着——!
总觉得自己不断的往前走,但是我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了。
好冷啊,这寒冷的风刮进了我的脖子,冻得我浑身难受。早知道应该在教室里把我那个白底黑纹的围巾给带上了。
我的后脑勺!虽然被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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