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瑄看着林小苗,他的眼睛里面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烈,这还是他吗?
他明明是那么想要去触碰,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林小苗离他越来越远,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触碰林小苗,看看自己是否还能够得着她。
林小苗感觉到冯瑄的意图,她的身体比她的思想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她连忙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是她却沉默不言,默默看着眼前的冯瑄。
冯瑄感觉到自己扑了一个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林小苗眼中的那一丝嫌恶,他失落地抽回了手,难道只有那个人的触碰才会令她欣喜,不会抗拒吗?
看着林小苗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活像是一只被他欺负的兔子似的,眼睛微微泛红,楚楚怜态尽显。
“方才我在宫外与几个弟兄喝了不少酒,这下撒了酒疯胡乱说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愣在一边的林小苗听见这话还能说什么?只好连连摆手摇头说:我不怪你不怪你……
之后气氛一度尴尬,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傻傻地站着。
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冯宣脑袋飞转,想尽办法想打开话题,正好想到林小苗刚才询问龙尧的病情。
原本冯宣并不想透露太多关于龙尧的事。不过这时候,也只好跟林小苗说一说龙尧的病情。
“喔,对了。刚才你是不是问到龙尧的病情?”
林小苗一听,瞪大眼睛猛然点头,却不知,这样的表情可刺痛了冯瑄的心。
冯宣心里说:难不成龙尧真住林小苗心里了?!
嘴上却说:“龙尧的病很奇怪,是突然病倒的,而且太医也说了,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查出病因。”
最后还叹着气补充,哎,龙尧已经几天没有上朝了!
林小苗听见这话,简直心如刀割,难以承受。
好端端的一个男子汉,怎么说倒下就倒下?而且还查不出病因。
难道……
难道是遭人暗算,中了那什么江湖奇毒么?!
她恨不能飞身扑到龙尧身边去加以照顾,可惜皇宫守卫森严,不是说你一介草民想进就进的,就算是冯宣这样资历的皇宫守卫,出入皇宫,也得有令牌,有批准,否则抓到了就是罚。轻则罚钱,重则罚打。要是被抓到时正好遇上突发事件,例如皇宫里死了人,那你便是最大嫌疑人,啥也别解释,先打成半残再商量意见。
林小苗不能冒险偷偷摸进皇宫,因为平民潜入皇宫,往往都是死罪,而且她对皇宫内部又不熟悉,被抓住的可能性绝对是百分百。
但林小苗实在太担心龙尧,不见一面看个究竟,那她夜里肯定睡不着,早上肯定吃不下东西。
那咋办呢?
好在有冯宣这个禁宫守卫在旁。
冯宣与那些愣头青守卫不同,这人可是在宫中见识多广之余,人脉又广,假如他愿意,说不定稍稍安排一下,就能让林小苗蒙混进宫。
林小苗也不客气,忙说我要进宫。
冯宣稍作沉吟,说:“这是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也就说有得商量。林小苗当即喜笑颜开,“你肯帮我对吗?”
冯宣不置可否,转身欲走。
林小苗觉得奇怪,难道冯宣这是要打退堂鼓?于是连忙追上去纠缠。
冯宣无奈摇头,解释说:“以你的身份贸然进宫不是容易,等我到食店买几斤肉,再打一些酒,去探探路,咱们慢慢商量计划”
林小苗觉得靠谱,便让冯宣去了,自己则留在小屋收拾左右。
她看了看那堆烤糊的肉,叹了口气后,就忍着心疼把不能吃的烤肉埋到土里。
好在那些个新鲜蔬菜并未浪费,于是煮了一锅蔬菜汤,就等冯宣买好吃喝的回来谈事。
等了半个时辰,冯宣终于回来了,左手吊着滴出肉汁的烧肉,右手抱着一壶白酒,发现林小苗盯着烧肉吞了几啖口水,冯宣呵呵笑道:“咱们先吃饱,进宫的事慢慢谈。”
林小苗接过烧肉,迫不及待地拆开油纸,然后拿出小刀割了一块,正准备放自己嘴里,忽觉不太礼貌,就把肉块递给冯宣,同时说:“一边吃一边谈吧。”
冯宣接过肉,一口咬出了鲜美肉汁,之后又往嘴里猛灌一口烈酒。他看了看正在吃肉的林小苗,也不知是否酒精的缘故,心中一阵炙热。
心想,要是以后能与林小苗过上这样的小日子,此生也叫无憾。
突然林小苗又问:“冯瑄,你到底有什么好计划能让我进入皇宫?”
冯宣放下酒壶,神情认真,一边思考,一边说:“皇宫宫门守卫,一天要换六个班次,其中两班,都是我的弟兄,到时候我带着你进入,也不困难。”
林小苗一脸兴奋,“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冯宣表情郑重地摆摆手说:“不能冒进!”
之后解释道:“虽说是有弟兄帮忙,但你也不能明目张胆说进就进。进去之前,你得做些乔装,要么办成宫女,要么扮成小太监,要不然过了宫门一关,进宫之后也是难办。要被抓住了,我是百口莫辩,说不定咱两就得一起做鬼了。”
林小苗想了想觉得也是,皇宫内外守卫森严,一个守卫带着个已死的家伙在宫内走来走去,肯定会惹人怀疑,不做好万全功夫,等于送死。
说着,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也喝光,之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说:“我先回去安排一切,时机到了,我会来找你的。”
说着,人就走了。
林小苗没有挽留,因为此时,她心中只有龙尧这个人。她一边祈求龙尧的病快点痊愈,一边盼望快一点能潜入宫中与龙尧见面。
想着想着,嘴角竟然不自觉地往上翘起,嘴里更是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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