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国民大道上,有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正以与道路限制时速只差临门一脚的速度在大道上疾驰。一旁的交警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在这辆车过弯儿漂移的时候将其拦下。
一般情况来讲,这种在大道上极速行驶的顶级豪车的驾驶座上都会坐着一名富二代,头发五颜六色、好好的定制西装非要穿得邋里邋遢、领带不好好打,衬衣也不往裤腰里塞的那种。
不过一开始也说了,这只是一般情况。
“——请你适可而止一点。再对我出言不逊的话,我就要报警来处理这件事了。”
与此同时在国民大道一旁,有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和银色的劳斯莱斯正在对峙中。准确来说,对峙的是它们俩车的主人。一位衣着公司职业套裙的女士双手抱胸站在法拉利旁边,容貌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就差直接拿油性笔在两颊上书三个大字“别惹我”了。
而银色劳斯莱斯一旁的男性相比起来就逊色不少。倒不是说他长得很抱歉,实话说,他的容貌称得上英俊,但与女士那凛然而又高贵的气质来比,他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虽然其金色的头发和欧洲人的五官能为其加上几分,不过也就只是几分的程度了。
布加迪威龙的车主刚刚还有些倦怠的眼神稍微顿了顿,随后打了一下方向盘,向着争执的两人行驶而去。
“这话就欠妥了吧。”
男士扬了扬他那耀眼的金发,言语之中无不散发出一种极为自恋的态度:“本来就是因为你的法拉利倒车时没有及时打方向灯,我的劳斯莱斯才会撞坏车前灯的不是么?既然如此,你应该负起责任才是。”
“所以说!”女士咬着牙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说了随你开价吗?!”
“金钱这么庸俗的东西怎么能用来衡量我的安东妮呢?”男士眉飞色舞地扬起手臂,眼睛却不住地往女士那曼妙的腰线上瞟:“不过若是你肯同我共度一夜的话,我倒是可以不再与你计较……”
“……”
女士额头缓缓爆出一个井字型青筋,看上去随时有可能直接给他一记撩阴脚随后直接走人。她愤愤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机:“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请交警同志来定夺一下,在这种交通事故的情况下,赔偿者需不需要承受他人的性骚扰!”
“……!你这不识抬举的婊子!”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仿佛刚刚那副还算有礼貌的样子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一般,他恶狠狠地伸出手直接向着女士的手机抢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骨裂声很清晰地在现场回荡了起来。女士刚刚下意识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一道身影护在了她身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男士面容扭曲地跪坐在地上,刚刚妄图对女士施加暴力的胳膊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接弯曲了。他挣扎着抬起眼,充满怨恨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
他身着黑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只是很随意地扣好了扣子。体型修长,身材高挑。他有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五官俊美得无可挑剔,此刻那双俯视着对方的眼神慵懒中透着轻蔑,嘴角的笑意格外嘲讽。
他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颓废的气质,却高贵宛若一名落魄的王族。
女士眨了眨眼,在看了看男人这一身行头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来这两位还是相识之人。
男人提了提手上的塑料兜,里头的“乐事”俩字清晰可见:“买肥宅套餐刚好路过。”
“……”女士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了一旁,看来正如男人所说,他的确是刚好路过。
“你……”跪坐在地上的那位金发男士发出了夹杂着野兽低吼的威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名字可是霍尔特!安特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胆敢对我动手……我要你死!”
“安特集团……!”
女士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也难怪,毕竟安特集团这种大型集团想不知道都难。
男人闻言,轻轻笑了笑,走上前扯住霍尔特的另一个胳膊。
“呦呵,我好怕哦~”
他一边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一边向着反方向狠狠一折!
咔嚓!
随着又一声骨裂,地上那位再次惨叫了起来。男人似乎还嫌不够一般轻轻踮起了霍尔特的双腿,膝盖对着其小腿骨毫不留情就直接撞了下去!
“等——”
女士看上去似乎想要阻止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但男人只是抬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无声地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女士愣在原地,无可奈何地任由男人继续他的暴行。
直到四肢都被尽数折断之后,霍尔特已经没音儿了,只能趴在地上抽搐。因此在男人将鞋跟踩上他腿根处碾压的时候,他也只是“呃咳”地猛地一震,然后就翻着白眼一边抽搐一边抖。
比起刚刚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他现在的模样就只是十足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呼……”
男人在废完对方的五肢之后,没事人一样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施舍一般扔在了霍尔特身旁。
“啊,对哦,你已经被打断手脚了来着。”男人扔完手机之后,这才刚想起来一样挠了挠头发,随后踩着霍尔特的脑袋俯身捡起了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随意地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安特……安特……找到了。”男人低喃着摁下了拨通键,随后将手机放在了霍尔特的耳旁。
“……喂?”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霍尔特听到这句声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来。”
男人慵懒地勾起嘴角,声音低沉宛若魔鬼自深渊发出的低语:“告诉你父亲,我叫赢祸。现在正在市中心的国民大道旁踩着他那亲爱儿子的头,恭候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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