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太阳通过云层射下几缕阳光,屋内的人却是一夜无眠。
越墨琛眼底不满血丝,锐利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看着这里依旧空荡的房间,男人的心底越发冰凉。
每一个夜晚里都是对她的思念,而每一个清晨都是孤寂的开始。
这样的日子,不过才短短几天,他就有些无法忍受,失眠、焦虑,原本得到抑制的狂躁症最近也是有些忍耐不住。
嘴角苦涩,心底那份空落怎么都无法填补,纵使他麻痹自己,逼着自己用复仇和工作来占据时间,可是只要停下来,那份疯狂生长的思念就会将他的身心占据。
像往常一样洗漱,习惯性的给她挤好牙膏,摆放整齐,却是在即将完成动作的那一瞬间,周身情绪陡然破碎。
越墨琛闭了闭眼,又将杯子里的水倒掉,牙膏也是用水冲掉,将一切都重新放回原位,原来习惯真的很可怕,无论他怎样克制和忍耐,这些深入骨髓的东西却是怎么都无法割舍。
握了握拳头,男人身子僵直,好半晌才平复着心底的情绪,才开始机械的洗漱。
刚出洗漱间,就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看着上面的号码,越墨琛原本平静的眼底陡然变得幽深。
“boss,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现在已经开始撤离,我们接下来,还是要按照计划吗?”雷诺看着屏幕里对方不断拉远的距离,脸色冷肃的请示道。
原本的计划是将他们的据点包围,最后出手,彻底铲除,可是没想到对方警惕心极高,他们不过是展开行动没多久就被发现了痕迹,所以导致了计划的变动。
越墨琛眼底冷冰,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杀意:“不计任何代价,彻底铲除,和黑桃K之间的恩怨,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是,boss。”
“位置发给我,我要亲自去送他最后一程。”越墨琛声音淬着寒冰,周身的杀伐之气克制不住的。
“是。”雷诺眉峰皱了皱,但是想到事关给自家夫人报仇,boss怎么都会亲自出手,纵使危险,他也不能再阻拦。
越墨琛挂了电话,脸色冷峻紧绷,周身的气势吓人。
拿着外套下了楼,这最后的铲除行动,他必须要亲自动手,说好了给她一个交代,哪怕是拼上所有的越氏势力, 他也在所不惜。
邢温瑜这边同样是不敢有丝毫放松,越墨琛这此时铁了心不惜花费任何代价想要将他们铲除。
虽然现在已经将阿岚平安的送出去,可是他已经计划失败,丢失了在江城多年的布局,要是真的被越墨琛在这里给解决,怎么都带着几分不甘心。
他就算是输,也会全身而退,就算是他越墨琛下了狠手,也不见得奈他如何。
手指转动着冰凉的扳指,脸色越发阴郁,身后的人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放弃的趋势,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赶上。
心思流转,眼底锐利的看着双方的布局,只要拉开距离,他们就能够大胆的行驶上早就规划好的路线,如今一直在打圈,不过是担心越墨琛的人将他们撤离的路线探查。
如果真的让他们知道邢家的总部,那威胁可不是一星半点,他向来行事谨慎,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按照他对越墨琛的了解,要是真的让他们知道邢家的位置,那他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平,要尽快想办法将身后的人摆脱,这样耗下去,对他们太过不利。
“吩咐下去,改变计划,我们的人迅速准备,分为两队,我们的人先走,另一队负责断后。”
“是,主子。”
邢温瑜眼底狠戾,纵使他知道这些留下来的人十有八九活不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做犹豫,舍车保帅,也不枉他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
只要尽快将人摆脱,和他派出的邢家的人接应,一起的危机就会彻底铲除,哪怕是越墨琛亲自来,也奈何他不得。
看着飞机外的景象,男人眼底冷漠,满眼的肃杀和血腥,紧握的拳头越发用力。
“雷队,对方改变阵形,分为两队,试图将他们的主子送出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底下人看着情况变化,连忙汇报道。
“全力出手,尽快将人解决掉,分出一架飞机,跟着我,继续追踪。”雷诺眼底肃杀,迅速的决策道。
“是。”
这次的任务说什么都要完成,他是夫人出事的最大责任人,这次为夫人报仇,也是让他减轻心底的愧疚和负罪,为了夫人,也为了自家boss,他怎么都要将人拦下来。
雷诺带着人迅速的往前赶,却是被对方察觉意图,不要命的阻拦着他,虽然办法拙劣,可是还是拖延了些时间,眼睁睁的看着邢温瑜的飞机逐渐远离。
“所有人,都给我出手,boss说过,铲除一切,生死不论,无论多大的代价,必须铲除。”雷诺眼底发红,声音里带着肃杀道。
“是。”
飞机上,邢温瑜借着屏幕看着身后的景象,他们的人手终究是差了太多,这样的围攻下,留下的那些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一个个都是沾染着鲜血,阻拦着对方的前进。
“主子,这……”男人眼底带着犹豫,想开口却又怕激怒自家主子。
“你是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对吗?”邢温瑜眼底神色平淡,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主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察觉到自家主子泛凉的语气,男人立马改口道。
邢温瑜面容阴郁,嘴角含着几分薄凉:“在我眼底,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如何,我不在乎,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更是不会放在心上,既然选择了加入组织,就要有随时牺牲的准备,毕竟,我的钱,可不养闲人……”
“是,主子。”男人身子带着几分颤抖,眼底布满恐惧道。
“下去吧。”邢温瑜看着男人身子颤抖的模样,眼底带着些嫌恶。
他在刀尖上行事多年,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样拿着人头换取时间的事情不在少数,早就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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