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墨琛看着她一脸气恼,眼底带笑:“那你随意准备,我都喜欢。”
“你怎么这么敷衍?”沈星晚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越墨琛这些年都没有别的绯闻,这人平时冷冽如冰不说,生活上也是随意,根本不和平常人一样。
看着她皱眉不满,越墨琛眼睛转了转,眼底闪过狡黠:“既然是礼物,自然要惊喜,我要是提出来的,哪里还有惊喜可言?”
“说的也对啊。”沈星晚拍了怕脑袋,说的对,她怎么能问呢,得自己好好准备。
不过,这人平时清心寡欲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对什么有特别的依恋和喜欢。
不禁有些头大,这不是自己的给自己找麻烦吗?
越墨琛有些不能明白她为什么纠结这些,他这一生权势在握身份尊贵,又有她在身边,江山美人都揽在怀中他已经很知足。
沈星晚皱着鼻子,灯光映衬,明媚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苦恼,秀气的眉头微微颦起,小丫头明显是带着几分不满。
越墨琛瑰红的唇角微勾,轻轻握着她细软的手,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彼此交错,带着几分亲昵的意味。
“星晚。”他低着嗓子轻声唤道。
沈星晚抬头,澄澈明亮的眼底带着水光,亮晶晶的看着他:“嗯?”
越墨琛心底柔软,当空的一角被填满,眉眼间布着温柔,语气认真又郑重:“等一切都
结束,再嫁给我一次吧。”
沈星晚心底怔愣,男人的话回荡在耳边,嗓音暗哑,俊美的脸上带着紧张和郑重,无端
的对上他幽黑的眼底。
眼睛眨了眨,最后唇角微掀,明媚的脸上带着笑意,臻首微点:“好啊,不过,要看你的表现。”
说完飞快往外跑,暮光昏暗,衬着几缕光,看清她耳尖到脸颊,一路往下,连脖颈都泛着绯红。
越墨琛迈着步子,伸手一捞,将人带在怀里,温热又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彼此呼吸交缠,影子交叠,带着几分缠绵的意味。
越墨琛抵着她的额头,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享受着两人的温存。
沈星晚窝在男人怀里,鼻息间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上古龙香味,带着几分安心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越墨琛将她有些泛凉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开口道:“走吧,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季老爷子和季风两人大大小小提了不少东西在外面等着。
季轼脸上带着几分紧张,身上也明显是收拾过,整个人精光罍烁。
越墨琛轻轻开门,就看着这么一幅场景,冷冽的眉宇温情,开口道:“星晚刚刚吃过早餐,我说了你们会来,可以进去了。”
季轼点点头,这外孙女婿,也是没有那么不顺眼。
整了整衣领,季轼迈着步子缓缓走进,身后的季风一边替着东西一边小心照顾着自家父亲跟着走进。
越墨琛眼底深处带着几分笑意,轻轻将门合上,这些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该做的,他都做了。
病房内。
沈星晚一抬头就看着老人神色带着几分紧绷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还有隐藏着的哀伤。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气氛稍稍凝滞,沈星晚清雅淡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窘迫,有些局促的想要下床。
“哎,别动星晚,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赶快坐下,我们就坐在这里就行。”季风看着沈星晚的动作,连忙上前扶着道。
一旁的季轼也是吓得不轻。
沈星晚看着两人的反应,心底带着暖意,点点头:“谢谢关心。”
季风听着她客气的话,眼底带着几分暗淡,随后又看着自家父亲的暗示,找着话道:“星
晚,我们……”
“我知道,有些话,我也想说一说。”沈星晚按着他的手,示意季风不要着急。
季轼眼底闪过几分光亮,开口道:“丫头,你说。”
沈星晚看着老人眼底的希冀和期盼,面上带着不忍,别开眼,还是开口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年,妈妈和弟弟离世的时候,季家没有一个人出面?”
当年那么大的事情,季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手,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沈星晚眼底的怀疑和质问,让季轼心底泛着酸意,揽着季风,眼眶带着湿润和后悔,苍老的嗓音响起:“星晚,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岚儿也对不起你和你弟弟,当初我根本接受不了岚儿去世的事情,加上你外婆身子又因为打击出了问题,我就匆匆对沈如海交代一番后就带着你外婆去美国治病,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些事情,星晚,你这些年,受苦了……”
季轼眼底悲痛,丧女和亲人离散,女儿最后遗留的女儿也没有照顾好,他心底愧疚难当。
季风看着自家父亲脸上悲痛,心底也不好受,眼底泛红道:“星晚,这件事怪我,当时家内乱,我忙着季氏内部的事情忽略了你,最后才知道你被送到了别处,可是这些年我四处打听,也没有具体位置,直到你在江城出现我才找到你,你别怪你外公,都是我的错。”
沈星晚听着两人的解释,心底的最后一抹不平也被消散,眼眶泛红,看着面前老人年过七旬,头发花白,陡然间苍老许多,季风也是脸带悲色,一时间心底酸涩。
沈星晚眼底带着水光,看着面前的人,陡然间心底放松,在他们解释完一切的时候,她心底都已经有了决断。
沈星晚脸上撑开一抹笑,擦着眼底的水光,开口道:“舅舅,外公,这些年你们也过得不容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不用在纠缠这些,我想妈妈如果在的话,也不希望我们这样。”
季轼和季风心底狠狠一震,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和希冀。
季轼颤着声音:“丫头,你刚刚喊我什么?”
“外公。”沈星晚脸上带着笑,随后对着一旁的季风道:“舅舅,谢谢一路的关心,我一
直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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