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着鱼肚白,越墨琛小心的揽着怀里的人。
虽然这丫头表面上装着没事,可是夜里时不时伤口疼痛,身子发颤。
三级伤哪有她说的那么轻微,只是她不想他担心。
好不容易凌晨睡着,现在已经熟睡。
手掌轻抚着她的背,好让她睡得安稳,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比昨天刚到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
看着她变得削瘦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头微皱。
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这么一折腾,一下子全没了。
下巴变得尖了许多,虽然脸颊依旧精致,可是没有肉感,加上脸色苍白,整个人说不出的娇弱,忍不住心底生出怜爱。
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准备起身。
马上七点了,得给她准备早餐,还有自家母亲估计也快到了。
小心的将她放在胸膛上的手移开。
“嗯?”
感受着手底不一样的触感,这是……?
怎么这胳膊上还有一块硬质的东西?
难道受伤的不止一处?
越墨琛眼神晦暗的将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卷起,小心的探查着她胳膊上的东西。
看到一角,越墨琛眼神一凝,这东西怎么在她的身上也有?
指尖飞动,小心的将她藏在袖中的纸牌拿出,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无论如何,这东西,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眼底晦暗,想着往事,越墨琛不由得捏紧了手掌。
三年前,越氏内部危机空前严重,董事会大部分起着反叛的心思,外面的竞争对手随之打压。
一时间内忧外患,那时候,是越氏近年面临的巨大危机。
他开始追根溯源,原来祸首就是暗处的人从中插手越氏内部事务。
当时最后一个董事会成员退出,他搜到的线索,就是这么一张纸牌。
暗金色的花纹,神秘莫测的黑桃K符号。
追查了三年,线索进展极为缓慢,这一次,居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他如何心底不惊骇。
眼底带着寒霜,这次,是冲着沈星晚来的吗?
还是说,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越墨琛心底带着寒意,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无论生死,他都会护她周全。
天色变亮,红日逐渐升起,一片光亮,一缕晨辉洒下,男人留下背影,轻轻带上门。
沈星晚伴随着胳膊上的伤口疼痛才醒来,这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也是有些吃不消。
看着身边早已经凉了的床铺,沈星晚意识回笼,看来这人早就出去了。
微微活动了下疼到发麻的手臂,突然发现指尖泛着淡淡的紫色,眼底神色陡然变得凌厉。
借着光,看着受伤的那支手,指尖都带着不正常的颜色,右手掏出银针,迅速的给自己的下针。
看这样子,这毒,没有梁白和风恒说的那么简单。
用银针封住穴脉,之后的等他们两人到了再说。
回想着昨晚和那个女人的交手,招式极为凌厉,身手也是了得,昨天的事情,应该是早有谋划。
只不过这种私人聚会,加上越墨琛的身份,多多少少都会带着几分保密性质,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
心思流转,下意识摸着袖子里藏着的纸牌。
感受到空空如也的袖子,沈星晚心底一惊,陡然翻身细细摸索,这可是重要线索。
“嘶……”用力过猛不小心撕扯到伤口,沈星晚不由得吸着冷气。
原本伤口疼痛得厉害现在又是这么撕扯,沈星晚也是有些受不住。
“星晚。”
“晚晚宝贝。”
越墨琛看着自家媳妇疼得额头冒冷汗,脸色惊慌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撇在一边,小心的看
着她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扯着了。”沈星晚看着男人脸色紧张,撑着笑解释道。
“梁白,风恒,都是死人是不是?赶快过来。”越墨琛脸色阴郁,眼睛看着已经包扎好的绷带溢着血色,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宋清儿被这一幕吓得不轻,靠在自家丈夫身上,眼底带着心疼。
“boss,夫人。”风恒和梁白匆匆赶来,刚刚上班就接到自家boss的怒喊,着急忙慌的过来,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穿戴整齐。
“给夫人好好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越墨琛一边让着身子一边说道。
“是。”
风恒拆着绷带,梁白做着检查,两人动作迅速。
其实这也就是小伤,只不过因为动作扯到伤口,属于医学界比较正常的现象,不过显然,自家boss并没有这么想。
“好了,伤口只是撕裂,后面好好养着就行,毒素的问题,这个目前还在做分析,不能确定具体的副作用。”风恒松了口气道。
越墨琛拧眉,明显是对这个说法不满意:“什么叫不确定?”
向来习惯将所有的事情把握在手中的越墨琛,对着不确定的字眼明显是不满意。
伤口处理好,沈星晚脸色缓和了些,开口道:“我知道破解方法等会儿我将药方写下,麻烦你们帮我熬制成药。”
“应该的。”风恒和梁白虽然惊奇自家夫人这么快将毒素破解,还是应道。
沈星晚眼底带着寒意,不过是些让肌肉组织和肌肉神经组织坏死的药物,用药对她来说,不过是班门弄斧。
对方的用意就是让她手臂残废,这或许对别人来说棘手,不过可惜,遇见了她。
世人皆知回春门善医,却不知道回春门发家于毒,只不过后来两者相克,皆有所成。
她作为回春门直系继承人,自然两者兼备。
不然,当初霍子敬体内的毒,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解决。
“晚晚宝贝,妈给你炖了鸡汤,你好好补补身子,还有啊,想吃什么就给妈和墨琛说,妈让家里的厨房给你做……你这孩子,犯什么傻,这都是第几次了……”
宋清儿看着自家儿媳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刚刚换药她可是看着了,光是看着那伤口,就让她心底发疼。
看着自家婆婆泪眼朦胧。沈星晚眼底带着暖色,柔声安慰道:“妈,我没事,就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有墨琛照顾我,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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