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霍子敬脸上布着密汗,紧紧咬着牙关。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药效也过了,子敬,第一次药浴成功了。”沈星晚深深松了口气,紧张的眉头舒展。
风恒和梁白将霍子敬瘦小的身子抱出来。
霍子敬身子乏力,长时间的疼痛让他脑子里泛着迷糊,只记得沈星晚在旁边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
“姐姐……”霍子敬迷糊呓语着。
沈星晚心疼的拉着小家伙的手,柔声哄道:“子敬,姐姐在呢……”
“带子敬下去休息吧,明天醒了再看看情况,第一关过了,之后在经过两轮药浴就差不多了。”沈星晚对着风恒两人道。
“是。”
越墨琛看着她疲惫的眉眼,刚刚的紧张和忧虑还没有消散,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
“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吗?”越墨琛无奈的说道。
沈星晚对上男人担忧关切的眼底,嘴角带笑:“好,你也去休息。”
这人跟着自己在这里等着,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小家伙的话,可是行动上却是做了不少。
拉着越墨琛往病房内走去,子敬和他的情况,还得在医院呆两天,看看具体情况才能出院。
第二天早上。
沈星晚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房内丝毫没有越墨琛的身影。
昨天不是让他睡在床上,她去守夜的吗?
怎么早上醒来这人没影了?
还没反应过来,霍子敬就黏黏乎乎爬过来,凑在沈星晚的身边。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小家伙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精神恢复了大半。
沈星晚眼底带笑,伸手拉过霍子敬的手腕,细细探查着脉象。
感受着平稳许多的脉象,沈星晚彻底松了口气,说明药浴方法有效,看来子敬的病情没多久就可以彻底根除了。
捏了捏霍子敬的小脸问道:“子敬,你墨琛叔叔呢?”
霍子敬抬头睁着眼睛回答道:“墨琛叔叔出去买早餐了 ,让我不要吵醒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累坏了?”
沈星晚摇摇头,摸着霍子敬的短发,眼底闪过深思,子敬的病情稳定,那其他的账,也该算算了,等会儿越墨琛回来,她就要问问。
沈家。
白雨珊捏着电话,脸上带着后怕和恐惧。
每次和那位先生通话,对她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自己因为两次任务失败,导致那位先生对自己的不信任,刚刚的的兴师问罪,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感觉脊背发凉。
不过想到自己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沈星晚却没有什么损伤,心底就全是愤恨。
沈星晚,凭什么你运气这么好?
我就不信,你能次次化险为夷。
这次的任务失败也给她敲了警钟,日后行事得万分小心,要是让沈星晚过早的知道自己和那位神秘先生的合作,日后对付沈星晚只会更加艰难。
眸色转深,虽然做不成狩猎的狼,那她就做暗藏深处的毒蛇,等着时机,随时出手,一招毙命。
电话那头。
男人挂了电话,嘴角带着淡漠嗜血的笑,白雨珊是什么人,他了如指掌,要是这次不在敲打敲打,日后肯定会惹来大麻烦。
等她的利用价值消失,她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一人缓缓走进,对着男人鞠躬道:“主子,江城的夜狼出动了,我们是不是得……?”
男人罢了罢手,摇头道:“不管。”
江城局势复杂,他在这边的根基尚且不稳,要是贸然出手,恐怕会得不偿失,况且,这两次的任务失败,可是和夜狼有莫大关系,他得暗中做些准备。
现在越墨琛那边肯定会加强准备,他这边,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
这般想着,男人嘴角带着嗜血,转身隐匿在夜色之中,灯光昏暗的角落,留下一张扑克牌的痕迹……
“休息好了?来吃早餐吧。”越墨琛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内两人闹腾的声音。
看着男人提着早餐进来,冷冽的眉头带着些暖意,沈星晚笑着点点头。
收回和小家伙打闹的手:“子敬,吃早餐了。”
“嗯,姐姐,我也要吃那个蟹黄包。”霍子敬看着越墨琛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挑着道。
越墨琛脸色发黑:“臭小子,这是给星晚准备的,没你的份。”自己大早上的给自家媳妇买早餐,这个臭小子可真不客气。
一开口就在挑自家媳妇最爱吃的。
沈星晚揉了揉小家伙沮丧的脑袋:“没事,子敬,姐姐的分你一半。”
“好啊好啊,嘿嘿,姐姐最好了。”霍子敬听了话立马得意的看着越墨琛。
让你和我抢姐姐。
越墨琛无奈的看着这一大一小,摇摇头没说话,自家媳妇都发话了,他也不能再计较些什么。
沈星晚坐下,拿着蟹黄包给了小家伙几个,又拿出出一个,趁着越墨琛不注意堵在他嘴里。
越墨琛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
沈星晚忍住笑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快张口啊。”
男人依言张开了口,一口咬下蟹黄包。
极大的反差萌让沈星晚眉眼弯弯,显然是心情不错。
越墨琛也纵着她,配合的极好,时不时和霍子敬争锋,逗得沈星晚忍俊不禁。
早餐吃完,霍子敬出去让梁白和风恒检查着身体,做一些必要的数据记录,毕竟是世界上顶级的疑难杂症,要是破解成功,日后也有了案例,他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沈星晚这才找到机会和越墨琛单独相处。
眼光流转,顿了顿,沈星晚还是开口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嗯,雷诺那边已经有了结果。”越墨琛点点头,但是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让沈星晚有些皱眉。
沈星晚眉头微皱:“具体情况我想知道,越墨琛,别想瞒着我。”
这人总是担心自己,不让自己知道太多,实在是太可恶了,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可是这样被动接受他的保护自己却毫无能力的感觉,让她心底极不适应。
她要的,从来不是岁月安好,而是和他一起守卫。
她可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赤艳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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