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般隐秘的事情,越墨琛为何会这般坦然告诉她?仅仅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越家少奶奶?
她可不相信,越墨琛会这般大度,无条件相信自己嫁进越家不到两天的妻子。
不过,越氏的实力和资源,或许,对她查找当年的线索有些帮助。
心思流转,做出决断。
伸出纤细柔软的小手,对着越墨琛道:“那,合作愉快。”
越墨琛唇角含笑,多了分烟火气,少了分冷硬和淡薄,伸出手,握住:“合作愉快!”
“少爷,少奶奶,夫人让我喊您起来用早餐。”门外用人敲门问道。
“知道了。”越墨琛淡然应道。
两人一下楼,就看见宋清儿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们。
宋清儿一看到沈星晚,脸上就布满了笑意,眉眼间都是欢喜,开口道:“晚晚宝贝,快来吃早餐,昨晚累坏了吧?琛儿也不知道心疼你,都这个时间了!”
对着沈星晚一阵关怀,顺带把自家儿子数落了一顿。
说出的话让沈星晚脸色微微泛囧,什么叫累坏了?
这婆婆的性子,也实在是……
越墨琛略微无奈,开口解围道:“妈,快吃早餐吧,晚晚饿了。”
宋清儿听到儿媳妇饿了,立马收住,开口道:“对对对,快吃早餐,快尝尝,这可是今天厨房新做的。”
沈星晚也是从善如流,坐在餐桌上,看着一桌子美食,忍不住食指大动,昨天到现在还没怎么吃饭。
宋清儿不停的给夹着菜,一边开口说着话,气氛也不尴尬。
沈星晚心中微暖,自从七年前妈妈意外去世,自己也一直陷在自责和悔恨中,好久,都没有这么温馨的吃过一顿饭了。
吃过饭,宋清儿就拉着自家儿媳妇,在客厅里说着话,全然不顾自家儿子。
沈星晚看着自己的手被拉着,脸上闪过局促,虽然已经结婚,但是这称呼,实在是让她有点难以开口。
宋清儿也是知道她的局促,拉着家常。
心底对这个儿媳妇说不出的满意,长得漂亮端庄,举止有礼,自家儿子的福气。
说着话,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沈星晚道:“晚晚,这是越家的改口礼。”
沈星晚不用打开就知道能拿来做改口礼的,一定贵重,下意识的拒绝:“谢谢,不用了,我……”
她和越墨琛的婚姻,并非那般纯粹,在这样收受,倒是让她愈发愧疚。
宋清儿则是皱着眉头道:“晚晚宝贝,这就是你应得的,越家的儿媳,都得接受这个。”
接着语重心长道:“只要你在越家一天,就是我们越家的儿媳。”
宋清儿自然知道沈星晚和自家儿子没什么感情,虽然表面上不显,可是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沈星晚的顾虑。
言外之意,无论你将来是不是我越家的儿媳,这东西,你也要收。
沈星晚心头暖意划过,这般真挚,恳切,而又纯粹的爱,就算是铁打的心,怕也会软。
唇角含笑,开口道:“谢谢妈。”
宋清儿听到这句喊声,笑得眉不见眼:“哎!”
儿子,将来就靠你了,你目前我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沈家。
“妈,我要嫁给越墨琛!凭什么便宜了沈星晚那个贱丫头!”沈月灵一脸嫉恨,大声嚷嚷道。想起婚礼上见到越墨琛丰神俊朗的样子,心底迷茫起浓郁的嫉妒。
白语兰脸色也不太好看,没想到传闻越家长子是瘸子,竟是假消息。人不光不瘸,还长的一表人才,实在是让她打脸!
自己忙活了这么久,居然是给沈星晚做了嫁衣,想到这里她就咬牙切齿。
白雨珊则是面色不变,不过,想到沈星晚居然那么命好,嫁给了那么优秀的男人,心底的恨意慢慢滋长,她如何配!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需要自己动手,眼底闪过精光,对着白语兰和沈月灵道:“妈,月月,不必着急,结了婚,也是可以离的。”
一句话,点醒两个人。
沈月灵笑道:“对,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到时候就怪她沈星晚没福气。”眼底闪过恶毒,本来是属于她的男人,居然被沈星晚给抢了,实在是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白语兰犹豫道:“越家可是豪门,这要是传出去,怕是……”
白雨珊在一旁仿佛不经意开口道:“豪门如何,到最后,该怎样还是得怎样,只要月月能进越家大门,一婚二婚不都一样?”
白语兰点点头,若是沈月灵嫁入越家,那,她们的地位,可就大大不同了。
沈月灵欣喜道:“就是就是,只要我嫁入了越家,到时候,妈还有姐姐,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白雨珊及时附和道:“月月,我托人找到了越夫人的联系方式,你没事的时候去越家探望一下‘姐姐沈星晚’,提前培养一下婆媳关系。”
沈月灵听了这话,极为受用,仿佛已经是越家少奶奶似的,笑得眼不见牙道:“谢谢姐,还是姐姐最好了。”
白语兰放下心,只要沈月灵嫁入越家,那沈星晚,还不是她掌上的蚂蚱,任凭她怎么蹦跶,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白雨珊看着沈月灵笑得开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沈星晚,你还怎么和我斗?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让你跪着求我。
“主子,小姐今天陪着越夫人去逛了商场,没有别的了。”
男人戴着黑边镜框,显得斯文儒雅,着装一丝不苟,淡然出声道:“嗯,继续盯着,暗中保护好小姐。”
“是!”
第二天,越墨琛带着沈星晚去了越氏,美名其曰,熟悉地点。
越氏是江城的最大集团,坐落在中心,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和绝佳的建筑,凸显出越氏的地位。
“到了。”越墨琛对着在车里发呆的人道。
沈星晚回神,看着眼前的建筑,心底震撼,不愧是越氏,果然大手笔。
高耸的写字楼,磅礴的设计,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实在是扎眼。
忍不住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也难怪这人行事作风铺张,有越氏这个印钞机,也理所应当。
车子一路奔驰,车窗外景象一片模糊。记忆中的某些画面和现实逐渐重叠,沈星晚呼吸微微急促了点,越墨琛专心看着前面的路,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变化。
沈星晚用力捏了捏虎口,疼痛的刺激让她恢复了些清明,渐渐平息了有些加快的心跳,闭了眼,黑暗的世界至少让她感到一丝安稳。
路上车流不息,不少车擦身而过,一辆极为普通的车子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的车子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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