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如果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工作之外的一些心思就不要再花了。”萧凡很隐晦的说。

“小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共同努力，都把业绩完成，如果你还是一直没有开单，月底我的业绩可以分你点。”米鹏飞听出了萧凡话中有话，慌忙解释，却又一下招致了萧凡的反感。

“我先谢你，但是我记得，你只有今天才开一单，总共五百多块钱吧？即使我这几天不开单，原来的业绩加在一起也好像是你业绩的九倍还要多，到底是谁分谁，还是未知数呢，不是吗？”萧凡见米鹏飞没有收敛的意思，于是，把话全部说明了，最后，嘴角微微一翘，挑起一个有点反感又有点轻蔑的微笑。

米鹏飞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也觉得自己太过于表现了，脸一红，也不再说话了。老板看着这个情况，赶紧出来打圆场，让萧凡回报今天的情况。

“总体来说，今天不是很好，去的这些家，大部分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产品滞销，不卖货。有些严重的，年前上的货，现在还没有卖完。”

“正常，往年旺季在四月份，但是，今年四月份一直很冷，所以，我的估计是，旺季往后推迟了一个月。”老板抽着烟淡淡的说，“继续努力，别灰心就行了。”

四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伤好后的这些天，萧凡一共出了一单。渐渐地，老板开始对米鹏飞和颜悦色了，而对萧凡越来越冷淡，甚至都很少和萧凡说话了。对于两个人的态度，完全反过来了。

米鹏飞也越来越得意，也越来越过分了，总是经常在萧凡面前卖弄，当然，少不了在老板面前搬弄是非。

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老板对于萧凡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也让萧凡彻底看清了老板的为人。这时候萧凡才明白，在职场上，出单就是得意的资本，只要你出单，你可以骑在任何人的头上拉屎撒尿，包括老板。你不出单，没有任何人同情你，鼓励你，包容你，也包括老板。

萧凡暗暗下决心，所有话都留着，都有的冷淡和白眼都忍着，等开单以后，我会全部还给你们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这就是萧凡的为人原则。

第二天上班，开完早会，在米鹏飞给老板倒茶递烟，陪着老板说些粗俗的言语说笑的同时，萧凡不说一句话，收拾着自己要带的东西，出门了。

这次，萧凡改变了策略，不再攻坚那些小的商店了，而是直接去了市内最大的批发市场，自由港批发市场。

萧凡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去寻找批发油漆和自喷漆的店面。总共找下来，一共是五家。萧凡并不着急进去推销，而是静静地在外边观察，看每个店里的出货情况和老板的说话风格。五个店，观察了将近三个小时，萧凡觉得是时候可以进去了。

“大姐您好，我是大田自喷漆厂家的。”萧凡进了第一家，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把色卡递上去。

“是大田厂家的啊，我原来好像上过你们的自喷漆，好像叫“变脸”的，是你们的吗？”店主一边看着色卡一边说。

“对，那个也是咱们厂子。但是，说句难听的，大姐，您别再做那个品牌了。”萧凡故作神秘的说。

“为什么啊？质量不行了啊？”店主抬头看着萧凡。

“不是质量不行了，而是那个品牌在市里已经太普遍了，价格也几乎是公开透明的了，您中间的利润太窄了。”萧凡一脸的诚恳。

“现在多少钱一件了？”店主对萧凡的抵触减小了。

“那个品牌，现在就是给咱们批发商的价格也要将近六十块钱一件。”萧凡故意装作在计算的样子。

“这么贵啊，那不能做，这个市场主要就是批发，贵一块钱都不从你这买。没法弄。”店主紧接着说。

“对啊，所以说不让您做那个品牌嘛！咱们这个品牌的，跟那个是一个厂子出的，也是从一个灌里出来的，就是名字不一样，而且，在市里还没有一家在做这个，也不会知道这个价格。”萧凡见缝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