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我们四个商量好了，年后就不去上学了。”张彦声音不大。

桌子上一下就静下来了，萧凡笑着的脸变得异常严肃。

“为什么啊？是不是在学校不顺利，还是有人欺负你们？”萧凡严肃着追问。

“我们四个人，进了学校以后，虽然被分在了不同班，但是我们还是跟在一个班一样。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我们啊！”张考迷离着眼睛说。

“这倒是不错。从入校就有人想找我们事，结果都统统被收服了。”张彦补充着。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退学啊？”萧凡更加不解。

“不想上了呗。校长也止不住地让我们退学。再说了，我们学习也不行，白耽误时间，不出早点出去闯荡。”冬瓜接着话说。

“不行！我不答应。说什么也不能退学。现在退学能干什么去啊！不行！”萧凡发着火。

“萧凡，这样上下去不是办法，没有结果，你明不明白！”张考解释着。

“你放屁，我什么都明白。现在不上学出去以后就是苦力。我不想我的兄弟变成一群没有文化的流氓。”萧凡站起来摔了跟前的酒瓶子。

“你冷一点行不行！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张考也急了。

“你说你现在能干什么？还不是给人家打工出力气啊。将来拿什么养家糊口，拿什么建立事业。”萧凡灰着脸吼着。

“上学又能怎么样？你是保证将来能做国家主席还是能维护世界和平？不读书就得饿死，那中国几亿文盲早没了，还用得着计划生育！”张考跟萧凡对着吼。

最后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都扭过脸去喘着粗气，谁也不理谁。

张彦见到两个人这样是又好气又好笑，赶忙开始劝。冬瓜和张永志忙着收拾桌子，重新又弄了一桌菜。

在他们几个人里，没有真正的吵架，没有解不开的疙瘩。酒杯一来二往，张考和萧凡又抱着膀子好上了。

“不是...不是我...说你，你这狗...狗熊脾气...就是改不了。”张考有点喝大了。

“我狗熊脾气怎么了，那叫可爱。不跟你似的，大黑熊插花----没个人样你。”比起张考来，萧凡酒量就好多了，到现在说话依然还很利索。

“哈哈...咱们...咱们俩都...是狗熊。熊...熊色样吧你。”张考开始语无伦次了。

“有什么打算？”张考环视了一下几个人。

“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几个人的回答是一样的。

“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好兄弟。”萧凡端起酒杯。

几个人一起，一饮而尽。

第二天上午，萧凡迷迷糊糊听着有人叫他，但是最后不是被叫醒的，是被冻醒的。

再看萧凡，几个人围着他，被子早就被掀起来了，张考正拿着凉水袋子在萧凡全身游走呢。

大喊一声，萧凡就跳起来了。接着就看见一个光着屁股的，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追着四个穿着羽绒服的，场面好不壮观。

萧凡被逼着从被窝里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吃了点饭，就跟着张考等四个人去赶年集了。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想的啊，大冷的天，非得去赶集。”萧凡止不住地埋怨。

“这可是年前最后一个集，是最热闹的时候，这时候不去，有得等一年。”张考在前边骑着摩托。

“咱们又不买东西，去干吗啊？再说了，每次咱们去赶集，人家卖零食的都躲着，光尝不买。不过也还行，一趟集下来也能吃个七分饱。”萧凡已经被懂得都缩进了衣服里，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边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