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情感侵蚀化黑,遗忘所有重来一遍。纵然逆转时间,内心依旧渴求得到,得到完整的爱。
苍茫地飘散的白雪,是之为纯粹的存在。孤单的人藉着伤害别个,来确定自己的价值。过于的纯洁,只会让人生出想要沾污的冲动。落下朱红之血,艳丽地绽放。伫立于偏郊的纯白建筑物,被青翠的林木所包围。除了雀鸟的呜叫,就只有疏落的人声,一切仿如与世隔绝,确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
不能将时间止住,唯有不断地前进。穿过黄叶处处的树荫,裸露的树枝布满青空。凉风柔柔地轻拂,叶子顺着气流散落。建筑物的轮廓渐渐清晰,空气中还夹杂了,独有的消毒药水味。
终于来到了,这里是霜离身处的医院。与原本查探的不同,这所是私立的。全栋总共五层高,位于近海岸线林间。每当我越是接近,内心中的违和感就越烈。作为杀手,到医院预祝病人康复,不是很奇怪吗?纵使有如此的想法,但是我没有停下来,一心想要尽快见到她。
然而我不能使用正常的途径,寻找霜离所在之处。为免被发现行踪,我不可以在任何地方,留下过多的痕迹。作为一个罪犯,不会愚蠢地把证据显示于人前。再者闲着无事,要找我复仇的人并不少。与我有关连的人,被攻击的机率亦会有所增加。
对我耍手段是没有大关系,只是假如害霜离牵连在内,就……
无声地走进医院的范围,清幽的气氛下,让人不自觉地略微松懈。环视四周的人流动向,围绕全栋建筑物走了一圈。在细心的观察后,得出最少人流的地点,是排水口附近的位置。该处还有一棵颇高的大树,隐密度比较高。
保持自然的态度,让别人对我有所怀疑的程度,降至最底。直直地走到目的地,我把手提电脑启动,悠闲地倚着医院外墙等候。与其正经地到大堂查探查,倒不如自行入侵医院的电脑。不消半晌,就成功控制到对方的主机。虽然想作一点儿的恶作剧,但这次我是来探病,故没必要耍乐来增加变数。
将破坏用的病毒收起,玩乐心就此作罢。细阅医院的平面图后,对此地大致有了一定的认知。接着我便开始集中精神,阅览最近几天的病人资料。幸好住院的纪录很少,无需多费时间寻找。记下其地点,我再查看其他细节资料,例如身体检查、探病时段等。
为的是要思索一个正常的藉口,与霜离见面。键盘上的手指停下动作,我阖起了双眸,对于自身的行为渐感迷茫。无声地叹息,便决定要到处视察。始终比起看图自行构想,实地感受环境更佳,而且有需要议定离开路线。
仰头往医院顶层眺望,霜离就在那里吧?露出些微的苦笑,我将电脑加密,再包裹妥当。暂时收放于,排水管与建筑的隙缝间。或许会有些突兀,但我依旧按捺不住,欲能尽快一见。
把紧贴双手的手套拉好,稍为检查身上的装备,我便立即行动。以攀爬的方式,以附近的窗檐借力,经由排水管一直往上。直达五楼后,我便在窗檐上跃动、寻找,察看霜离的病房位置。
「啐!我早叫大哥出手快一点,等米以成炊就用不着这么麻烦。」突然尖锐的女声响起,把宁静破坏。
蹙起眉头,厌恶感随心而发。我知道的,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是白亦雪。不过她为何会出现在医院呢?相信只有坏的影响。改变原定目标,我抽出绳子以作绳索,再缓缓地往下,接近声音来源的窗子。
窥视室内的情况,让我不禁吓住。映入眼帘有四人,撇除正常会出现在这的殷楚宁,令我无法理解的存在是,另外外表颇神似的二人。
其中一个是,叫白亦雪的麻烦女人。另外就是在场唯一的男性,他身穿近似医生用的白色长袍。然而神色间带有某种热切,不像是对病人应有的态度。我也知道那人的身份,他就是把霜离带走;组织总裁之子--白亦菲。
最重要的是在人群中间,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身穿雪白的衣服,略微苍白的脸蛋,挂着为难的苦笑,是我最想见到的那位--霜离。她躺卧在病床上,脸上充满困扰。
为何白氏兄妹会出现于此?再接近一点,为求更清楚地听出她们的说话。
「哼!我家小妹才不要他!离已有男朋友了!」殷楚宁语调中包含怒意,她有与白亦雪不遑多让的高音。
不过「男朋友」是什么一回事?经我长期的观察下,霜离独处的时间较多。未有迹象显示,我亦不相信她会有。窥看她的脸庞,白晢的脸颊染上醉红。纵然一直否定,但相信她心底的答案,是刚好相反的。
接着殷楚宁投下不屑的目光,开始与白亦雪针锋相对。对于她们作出的争吵,我全然不感兴趣。唯一希望知道的,就是霜离真正的心意是什么。
这时白亦菲已经不再忍受,把假面具放下,紧紧地捉住霜离的手。瞪着他无礼地揉搓着,让我萌生出一丝怒意。拿出怀表计算时间,我便决定改变原定方案。
离开这个窗户,我绕到另一侧,穿过窗棂溜进去。依据资料所示,现这楼层的病患,只有霜离一人。不过为免生出差错,我依旧保持高度警觉。
来到霜离病房的附近,盯着里面的人一个一个步出,在暗处等待殷楚宁,及白氏兄妹分道而行。我的手中抽出一把利刃,瞄准白亦菲的头部。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样要了他的命。
「喜欢就别退让,强硬一点--」白亦雪耸耸肩,挑起眉头对他说道。
很遗憾地,她还没有说毕,我的利刃已从他们之间划过。白亦菲的脸上,出现一道赤色的血痕。他一面拭去那血丝,一面回头瞪着我。
「亚伦卡特.埃文斯……不对,应该叫你清水彻吧?」白亦菲以目睹仇人般的神情,满腔恨意地低声叫唤。
心底某程度的恶质浮起,双唇扬起完美的弧度,我展现出虚伪的笑容。
「我等了你很久了,先生……」瞇起双眼,我淡然地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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