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怎么?怕我? (1)

作者:冬袄|发布时间:2020-10-30 16:23|字数:4916

白敬宇的眼睛里含着复杂的情绪,悲伤,痛苦,亦或是悲哀,但是更多的却是隐忍。在隐忍着什么呢?莫非,像他这样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也有让自己纠缠疼痛的事情吗?以他的能力地位,也有不能如愿的事情吗?

沈星辰看着白敬宇的眼睛,心里有怜悯渐渐衍生出了丝丝恐惧,不是害怕白敬宇,而是白敬宇的眼神太过寒冷。此时,车子外面是炽热的太阳,而这里却有一双冷的可以将沈星辰冰冻的眼睛,沈星辰的身体不不由得微微一颤,将目光从白敬宇的身上移开,望向温暖的阳光,如果在冰冻下去,沈星辰一定会窒息的。

“怎么了?害怕我?”沈星辰没有想到白敬宇会直接问这个让自己感到尬尴的问题。

“没有,怎么会?”沈星辰使劲想挤出了一个能缓和气氛的灿烂的笑,但是这个笑连沈星辰自己都不满意。

“笑不出来就别笑。”白敬宇竟突然调侃了起来,并率先笑了起来,笑声带着阳光和热情,迅速感染了沈星辰。沈星辰揶揄着跟着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脸变得跟翻书一样。

“我知道你一定在猜测我跟沈爸爸的关系吧?”白敬宇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星辰,似乎能读懂沈星辰的心思。

沈星辰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敬宇的脸,思考着白敬宇这句话的所含的深意,在他面前还是谨慎一点吧。

“不要怀疑我。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白敬宇的话真的很凄凉,人间的故事中,大多都是凄凉的吧,白敬宇的故事一定也是一个凄凉悲惨的故事吧。

优雅的古乐,清香的茶气,加上美观的茶具,给人异常宁静的感觉,这个感觉沈星辰似曾相识。

“你经常来这里吗”沈星辰来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白敬宇总给人以宁静的感觉,可能跟这个小茶馆有关系。

“是啊。我父母也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白敬宇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只是笑中带着点忧伤。

“那二老?”沈星辰小心的试探着,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去世了,很早就去世了。”白敬宇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忧伤,但更多的是淡定,只是这种淡定有点不自然,准确的说应该是,强自淡定。

也许,他仍旧是悲伤的,只是把悲伤埋在了心底罢了。埋在心里的悲伤就不痛了吗?也许,埋在心底的痛会让自己变得麻木,麻木会让自己舒服一点吧?

只是这种麻木,能麻木的只有自己的神经,心能被麻木得了吗?一旦这种悲伤被挖掘出来,会被无限度的放大,那时候,只会加倍的痛苦。

沈星辰低下头默默的喝茶,不再开口,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唯恐不小心,把白敬宇已愈合的伤疤给揭开,那太残忍了,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从不想被人提及。再者,这种事情,自己不想做,也做不来。

但是,白敬宇竟自己开口讲述起来,一个应该很漫长的故事。

“我的父母都在报社工作,在一次旅行中不幸遇难。就这样,我成了孤儿。”白敬宇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竟带着笑,苦涩的笑。

“但是,我还算比较幸运,遇到了一个肯出手相助的人。”白敬宇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这个人是白庆民?”沈星辰的敏感让她迅速对这个人的身份做出了判断。

“对。”白敬宇欣赏的看了一眼沈星辰。

“对,这个人就是白庆民。”白敬宇的眼睛里现出了些许的憎恶。

“本来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好心的人。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并不是来帮助我的。我的父母因为他而死。曾经,我是那样的感激他。”白敬宇干笑了两下,只是这个笑有多么的生硬,沈星辰无法用语言给予衡量。

“他帮助我,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安一点。想弥补自己犯的罪。可是,他不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无法弥补。这只会让我更加憎恶他。”白敬宇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收缩,手指肚的颜色变得紫黑,仿佛要把手指捏进杯子一般。

也许,他现在痛的不是手,而是心。

“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我恐怕也不会有今天。不过,我会把他做的一切都还给他的, 包括对父母的做做所为。”白敬宇说完这些,轻松的一笑,品起了茶。

原来,白敬宇和白庆民还有这层关系,但是这层关系太过纠葛,恐怕会……

“你放心,白凌风也算是我弟弟,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白敬宇似乎猜透了沈星辰的忧虑,直截了当的给沈星辰吃了一剂安心药。

“那,你会怎么对待白庆民?”沈星辰竟然开始担心白庆民,这让自己也难以理解。

“这个,不是你应该关心的。”白敬宇不经意间霸气外漏,猛烈的撞击着沈星辰的心。

这个在沈星辰心目中优雅无缺的男人用几句简短的将一个冗长的故事概括给了沈星辰,却将自己的情绪深埋在心里,将自己的灵魂裹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是害怕被再次伤害,可是,他越是怕被伤害,越是将自己用硬壳裹住,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晚上,沈星辰躺在床上,因为肚子上的大球让她难以入睡,所以只好仰卧在床头闭目养神。但是,脑袋里却不停的回想着白天跟白敬宇的谈话,这个男人,是要报仇。沈星辰明白,在这个时候,不能让白庆民和白敬宇发生冲突,否则遭殃的只能是白凌风。

无论前景有多乐观,只要白凌风的案子没有结,那一切都是空话。

只有尘埃落定才是真正的完结。

沈星辰的一夜无眠,让本就苍白的容颜更加憔悴,黑眼圈像极了动物园的熊猫眼,沈星辰只能擦了些许的粉底掩饰了一下,但即便如此,也难掩满目的疲惫。

沈星辰看着镜子里臃肿苍白的女人,讥笑了一番:“瞧,你每天都忙些什么?”用手指狠狠的在镜中人的脑门上点了点,算是给自己一点点的安慰吧。

此时,白凌风的事情前前后后已经有五个月的时间,沈星辰也跟着奔波了五个月了。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到来竟是这样的尴尬。

沈星辰轻抚着突兀起来的腹部站在路边等待白敬宇的到来,因为今天是白凌风案子的宣判日,对白凌风很重要,同样对沈星辰也很重要。

白凌风一旦无罪释放,沈星辰也可以从凌风集团脱身,因为纷繁的财务纠葛以及利益纠缠让沈星辰无法应对,沈星辰曾无数次的祈祷,白凌风能马上回来,接收这些让自己头疼更让自己尴尬的工作。

沈星辰等了许久也不见白敬宇出现,心里有些焦急,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沈星辰焦急的摸出了手机,拨号,等待,接通:“喂,敬宇哥?你到哪了?”手机里传出巨大的汽车喇叭的声音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引的沈星辰不自觉的伸手堵住了耳朵,意识到自己在打电话,有很不情愿的将手拿来。

“还在北环呢。今天一大早就堵车,真是闹心。你别着急啊,再等我一会,一会马上就到。”挂完电话后的沈星辰,有些失落,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让人激动不已的时刻,这个时刻已经盼望已久了。

虽然,心里很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忧。如果说,白凌风有什么事,那我该怎么办呢?沈星辰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个糟糕的结果,但是的确是想到了,从一开始,从白凌风出事的那一刻起,这个结局已经被沈星辰深埋在了心底。沈星辰想着想着,突然傻笑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白凌风真的出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别忘了,他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是要向他寻仇的。

可是,如果,他出事的话,又如何亲自报仇呢?所以,还是不要出事了,平平安安的回来吧。

沈星辰就这样开始了矛盾的幻想,全没有注意到林荫处一直停着的白色的奥迪轿车。

车子里的人一直在注视着路边不停变换表情的沈星辰,这个女人,总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她在干什么呢?一会笑,一会又眉头紧蹙,仿佛在梦游一般。之前打的那个电话是给谁打的呢?

车子里的主人,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气。将纤细的手指捏出了褶皱,泛起了乌青,仿佛内心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挣扎,总是那么痛苦。

可是,挣扎总会让人做出魔鬼般的事情。

车子里的人,将墨镜戴上,头上缠上了乌黑的纱巾,手上也戴上了白色的手套。

没有人能看出她的样子,只能判断出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魔鬼的阴影下,发动了车子,在启动后,又在原地犹豫了一分钟,才迅速的驶了出去,速度很快,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就在那一霎那,就在转眼间,事情像电视剧里的情景那样,成了永远。

只一刹那,成了永远的痛。

这个痛伴随着沈星辰一生一世,永不停息。

沈星辰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病房,白,满目的白。

沈星辰睁着眼睛呆呆的盯着房顶,那里好像有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小护士好奇的看了看沈星辰盯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呀。

小护士只得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走出了病房,她可不想看着一个莫名奇妙的病人。只是,她一出病房就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小护士抱怨着抬起头,当看到来人的脸是顿时慌张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护士只顾着道歉,却没留意到来人已经越过她进了病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无罪释放的白凌风。

白凌风一脸的漠然,对于沈星辰的情况他已经在医生那里了解到了,沈星辰本来虚弱的身体难以妊娠,加上这次重创有可能终身不育。

白凌风在愤怒中对着主治医生扬言“治不好沈星辰就让你在医学界消失”,尽管如此,白凌风也明白,沈星辰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罪魁祸首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尽管有很多人在插手这件事。

开着奥迪的女人,这是目击者所能提供的消息。其他的所有线索都无故的消失了,包括各个路口的监控视频。

这个人的势力,竟然这么的具有张力,将这些重要证据在第一时间全部销毁。

白凌风突然感觉到沈星辰已经被自己拉下了水,突然有些后悔了,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有各种状况发生,给沈星辰带来伤害。但是,当看到沈星辰真的受到了伤害,却开始不忍了。

但是,悔时已晚,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了。

白凌风慢慢的、安静的走近沈星辰,看着沈星辰空洞的眼神,心里被尖刀一下下的剜痛。白凌风将手轻轻放在沈星辰的脸上抚摸,这个年轻的女孩,已经经历了太多了。

白凌风没有任何的言语,因为此时说什么都已无任何的意义了。

白凌风看着沈星辰放在腹部的手,瞬间明白,现在,此刻,马上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出那个凶手,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

白凌风转身离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沈星辰眼角滑落的泪珠。在夕阳下,绚丽多彩,缓缓的、缓缓地,滚落下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瞬间化为一片灰色。

灰色,沈星辰的心的颜色。

白靓在窗子边不停的抽着烟,地面上的烟卷已经堆积成了小山。洗手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薛丽丽在里面,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过。

薛丽丽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慌张,连眼睛里都是慌张,甚至是有些恐惧,在那一瞬间,白靓仿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白靓看着病房里的沈星辰在暗暗流泪的时候,白靓没有勇气上前安慰沈星辰,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白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是比那个女人的责任还要重大。但是,自责,仅仅只能自责罢了,别的不能再做什么了。

此刻,洗手间里的哗哗的流水声依旧充斥着空旷的房间,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响亮。白靓掐灭手里的仅存一截的烟头,狠狠的咬了咬牙,走向了洗手间,拧了拧门锁,发现仍旧是紧锁着的,白靓后退了一下。猛劲装上去,撞开了门子,只看见雾气朦胧的花洒下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赤裸着身子,接受着雨珠的洗礼,仿佛,是想清洗身上的污垢一般。白靓看着眼前这个可恨又让自己爱怜的女人,握成拳头的手狠狠的砸在了洗手间锃亮的镜子上面,锋利的玻璃渣子深深的嵌入了白靓坚韧的手指上,鲜血沿着指缝滑落在地上,混着薛丽丽身上滑落的水珠纠缠着在地板上混成了一条淡红的小溪流。

淡红的小溪流!

薛丽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看着地上的那条红色的水流,但是,却不是白靓那般的冷静,却是,满脸的恐惧,脸颊浸湿,眼角晶莹,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她,害怕了。

“现在害怕还有什么用?你早干啥去了?”白靓使劲的摇晃着薛丽丽单薄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摇散一般。

薛丽丽湿漉漉的眼睛开始滑落出了泪珠,渐渐开始呜咽,这种呜咽仿佛是一种哀怨,但是却不知道是在呜咽什么。白靓心软的将手慢慢的滑落,女人,始终只是一个女人,思想简单,做事鲁莽。

白靓要转身的一刻,薛丽丽从后面环住了他。

“白靓,你别走,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只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真撞上了。白靓……”

薛丽丽的呜咽声,想一曲哀怨的古筝曲子,让人心狠不下来,白靓一转身,打横抱起了这个光溜溜的女人,也许这个女人的失误,不是不可原谅的。

洁白的卧室,橘黄的台灯,还有绚丽的油画,这是薛丽丽喜欢的感觉。

薛丽丽偎依在白靓的怀里,脸上是滋润的笑,虽然脸上依旧带着之前的疲惫,但是,在此刻满足的表情下已经被掩饰的无迹可寻。

白靓依旧在抽烟,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薛丽丽嗔怪着,将白靓手里的烟掐灭了:“你知道吗?你现在不能在我面前抽烟。”“为什么?”白靓的语气生硬无半点感情。

“我怀孕了。”薛丽丽满眼异彩的看着白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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