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你没办法。”秦曼无奈只好自己去面对魏锦的狂风暴雨,“喂,魏锦啊,我是小曼,那个你最近有空吗?啊,我找你有点事,什么?去喝下午茶啊?”她捂住话筒,问魏凝愿不愿意出去走一走,魏凝摇了摇头,她怕出去会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碰到那个人,“哦,不行啊,要不你来我家吧?不来?不要啊,苏大姐,我拜托你来一趟吧?哎,其实这事和凝凝有关啦,这事在电话里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你还是来一趟吧。嗯,地址是#####,好的,晚上六点见吧。”呼,挂掉电话,秦曼深吸了一口气,每次和魏锦说完话她都内脏被挤压一个层次。因为女王的气质……无人能敌!
“你姐姐说了,今晚六点的时候会过来。”
“哦。”魏凝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心里充满了担忧。
晚上六点的时候,魏锦准时来到秦曼说的那个地方,开门的是秦曼。
“哟,小叶子,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个金屋啊,里面是不是还有美娇男啊?”这是魏锦的出场对白,很有个性,不用看那张脸秦曼就知道来的人绝对是魏锦无异。
听到这些话,秦曼只能装自己是个聋子,然后心里默默的暗示自己: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苏姐,你来了?”
“啧,你个死妮子,那两招子是白长的吗?”苏女王换好拖鞋之后,款款的走进客厅。
招子?大姐,这明明是眼睛好不好?秦曼嘴角抽搐,眼角也抽搐。
“凝凝,你这死孩子,怎么跑到小叶子这里来了,你的娘家不是你姐姐我的家吗?”看到魏凝竟然坐在沙发上,魏锦有些吃惊。她噔噔噔的走向沙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魏凝的旁边。
“大姐,你来了?”魏凝嗫嚅着开口。
“嗯。小叶子说找我有事,对了,小叶子到底是什么事啊?这样急吼吼的叫我过来?还连哭带嚎的?”
秦曼心里不爽,明明说的是一样的话,怎么她就要挨骂而魏凝却什么事都没有,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待遇就要差很多哦。
“让凝凝告诉你吧,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秦曼说完,就跑去厨房洗水果了,把空间留给那姐妹两。
“嗯,前面的废话跳掉,直接说重点。”魏锦知道魏凝那个磨蹭的性子,肯定又要说一大堆废话,哎,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嗯。”魏凝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被魏锦严厉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我和宁天泽吵架,然后从他那里跑出来了。”
“什么?你们吵架了?不是结婚才半个月吗?怎么就吵架了呢?”魏锦尖叫,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难以置信。他们两个,男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女的三天不说话也不会闷死的那种,就这样还能吵架?她还以为他们两个连话都不会说呢。那他们吵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难道是眼神上的厮杀?你瞪我一眼,我送你一卫生球?呃,这简直是天下奇谈啊!
魏凝不敢回答。
“那到底是为什么吵架?床事不协调吗?”
正在喝水的秦曼被狠狠的呛了一下,天,苏女王果真无敌,这种话也能说得那么自然。她望成莫及,望成莫及啊。
魏凝的脸涨的通红,什么床事啊,他们……
“不是今天吵架,是,是半个月前就……”魏凝咬了咬嘴唇,垂头丧气的回答到。
“呃。”魏锦一愣,脑筋开始打结,她说什么,她说不是今天吵架,难道是……半个月以来他们天天吵架?“你的意思是……?”
“我……我……”魏凝害怕了,实在没那个勇气告诉大姐,她和宁天泽结婚第二天就吵架了,还跑出来在秦曼这里住了半个月。
接到魏凝求救的眼神,秦曼心下哀嚎,魏凝算你狠,这是打算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不是,她干笑着悄悄往远处挪了两步:“意思是,凝凝第一天就和宁天泽吵架了,然后跑出来在我这里住了半个月。”
“什么?第一天就吵架?”魏锦大叫着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扫了一眼魏凝和秦曼,美目瞪的更大了。
秦曼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自己之前那个明智的后退,苏女王的怒火她顶不住啊。
“不,不是第一天啦,是第二天。”魏凝小声的辩解到。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吵架,吵架还离家出走,走了也不来找我和你姐夫,都过了大半个月了才想着叫我过来通知一声,魏凝,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哈?这是想要造反吗?”魏锦强势惯了,骂起人来不分男女老幼都是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她凶恶的瞪着魏凝,简直是要用眼神杀死她才甘心。
魏凝心想这又不是我的错,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还有大姐,干什么这样凶巴巴的,就是因为怕被骂,她才不敢回家的啊,这样想着泪水又成串的掉落,滑过消瘦的脸庞。
魏锦看着她瘦下去的脸颊一阵心痛:“死丫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吗?这样糟蹋自己,那个臭男人又不会知道,用得着吗?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魏锦扬起手似乎是想打醒她,最后却只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姐。”魏凝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魏锦看了猛摇头,向来不怨天尤人的她也忍不住一阵叹气。
“你啊,从小就性子软,嫁给宁天泽这件事是我没把好关,当初一听到你怀了孕,我就急昏了头,刚好你姐夫又一直跟我说宁天泽这个人不错,面冷心软,人品绝对没问题,我心想这样也不错,所以才会催着你们两个结婚。只是没想到……哎,凝凝,是我害了你。”魏锦为了妹妹的事,终于低下了她那昂贵高傲的头颅,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曾经和韦子洛吵得天翻地覆差点决裂也不肯服软,说分手就分手。但是如今,为了她这个不成器的妹妹,承认自己的错误。
“姐。”魏凝抱着魏锦的腰,哭的更大声了。
“哭什么哭,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呐,早干嘛去了?”魏锦的口气依然很冲,双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满脸的悲伤。
秦曼看在眼里,心里羡慕不已,她们姐妹两的感情真是好啊。
“要说你们夫妻两个还真是活宝,一样能沉得住气,一个过了半个多月才说,另一个就更了不起了,干脆当做没发生。怎么,看见我着急你很得意是不是?”魏锦略显粗鲁的推开魏凝,然后坐了下来。
“没。没有。”魏凝抽抽噎噎的,不敢多说话。
“哼,宁天泽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魏锦的脸上满是怒意,“还有韦子洛,他死定了,回家我就好好收拾他。”
“姐,不关姐夫的事啊。”听到魏锦的话,魏凝吓了一跳,姐夫这炮灰未免也当的太过冤枉了吧。
“哼,要不是他说宁天泽的人品没问题绝对信得过,我会那么着急把你嫁过去?连他是好是坏都没有分清楚,本以为是支绩优股,没想到最后直接跌到停板,吃了大亏了。”魏锦越说火气越大,恨不得现在就把韦子洛和宁天泽这两个混蛋抓过来扒皮抽筋。
“他当初要是不愿意,别说我拿把刀了,就是我扛着原子弹去威胁他,他也绝对不能点头答应啊,现在倒好了,把人肚子搞大,一分钱没花就娶到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连孩子都顺带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厚,他是个没道德的奸商,把人弄回去了又不好好珍惜,才结婚一天就把人赶出家门,这叫人品没问题吗?这叫信得过?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魏锦噼里啪啦的骂着,仿佛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个。看着姐姐这副样子,魏凝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考虑到姐姐的怒火,她只能辛苦的忍者。
一直装隐形人的秦曼边吃香蕉边津津有味的欣赏苏女王的表演,精彩真是精彩啊,苏女王果然无敌。
魏凝歉意的看了眼秦曼,咬着嘴唇不说话。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了,收拾收拾东西和我回家吧。”骂累了的魏锦喝了一口水,然后利落的下达命令。
“啊?”魏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魏锦,唔,她要是回去的话只怕天天都要被念叨呢。
“啊什么啊?难道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魏锦瞪了她一眼。
“姐,他不来接我,我就哪也不去。”魏凝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你不说我还忘了,那混蛋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不在他那里,也从来没有提起你们吵架的事情。吼,无情无义的男人。”魏锦的火气又蹭的一下冒了上来,“那种男人不要也罢,姐再给你找个好的,要是找不到咱姐妹两个就一起过一辈子,叫你姐夫滚蛋。”
“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等到他先道歉才肯做决定,到时候要离婚还是要干别的什么……都随你。”魏凝咬了咬唇,终于下狠心说道。
“哼,他大概还以为你在我家里,所以才会不急的吧,看来要有所行动才行。”魏锦看魏凝难得那么坚持,她也就难得的让步一下好了,等一下一定要想一个绝妙的注意来惩治惩治那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男人才行。
“啊?大姐,你该不会是……”魏凝有点担忧的望着她。
“你别管。”魏锦摆了摆手,“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伸手掐了掐魏凝的脸颊,“你必须得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也不用太多,一个月二十斤就够了。小叶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要是我来检查的时候你没有按时完成功课,哼哼,后果自负。”苏女王一声令下,小叶子必定得鞍前马后,听候指挥。
秦曼一口苹果恰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直翻白眼,心里恨恨的想,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姐妹两个的吗?为什么要来轮番折磨我?呜呜,我是无辜的饿,我是路人甲,我是打酱油的。
魏凝也是皱了一张脸,二十斤,那得吃多少啊?
苏女王来临如蝗虫过境,累得半死的秦曼和吓得半死的魏凝一人一边的瘫软在沙发上,真不知道把魏锦叫过来是折磨别人还是折磨自己。
“喂,有人在按门铃。你不去开门吗?”秦曼边吃嘎吱嘎吱的咬着薯片,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上面放的是一个新出来的电影,正看到关键处呢,她可不想错过精彩镜头。
魏凝对着桌子上的那一大包一大包的零食咽了咽口水,然后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桔子,“不去,我是孕妇,你怎么可以指使孕妇干活,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一点都没有学到吗?”
秦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厚,她果然是上辈子造多了孽,这辈子才会被苏家姐妹整的这么惨。
“哼,我去就我去。”秦曼心有不甘,怒气冲冲的跑去开门,同时也在心里暗骂,哪个倒霉鬼哦,催命啊?
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是一张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脸,撇了撇嘴,她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还是你去吧,然后跟那个人说我没在。”
然后不等魏凝搭话就径自上楼去了。
魏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外面是谁啊?”
可是秦曼已经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门铃还在继续响,吵得魏凝看不下去了,她也有点不爽的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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