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留下的后遗症,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会被修理的很惨,一根杠也好,两根杠也好,都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失身了,要不然买那东西干嘛呢?完璧之身可能怀孕吗?根本不可能,所以现在魏凝的内心是十分纠结的。
魏锦踢了踢脚边那个盒子,示意魏凝她已经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
魏凝一看那个盒子就知道自己完了,该死的她竟然忘了顺便把那个盒子藏起来,不过她事先也没料到姐姐竟然会闯进来,没办法,只能缴械,希望姐姐看在往日她很听话的份上,从轻处罚。
魏锦接过那根验孕棒,看了眼,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本来她还靠在门框上,却突然站直了身体,走到光线比较强的卧室,她才相信自己没有眼花,真的是两根杠。
这个死丫头,竟然趁她不在的时候,把自己的初夜给献了出去,现在还怀了孕,这叫她怎么接受的了。她有些站不住,稳了稳,才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缩在墙角的魏凝,神色莫名。
她的妹妹啊,她一手带大的妹妹啊,她自认为很了解的妹妹,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冲击,这叫她情何以堪。
静默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说吧,孩子是谁的。”
本来看姐姐的神色,魏凝就猜到情况不会很乐观,但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心理,才一次而已,没那么倒霉吧,可是现在她亲耳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中彩了。
“呜呜呜。”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魏凝直接就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魏锦无奈,站起身,走到魏凝那边,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到床上,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个孕妇了,总要注意一下身体。
“是谁的,那人你认识吗?”魏锦不甘心的继续追问。她倒是要看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男人,竟然敢欺负她的妹妹,没种的男人,只会占便宜,却不知道要负责。
魏凝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肯说,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就一次而已,怎么就怀上了呢?要是宁天泽不肯负责,那她可要怎么办啊?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又多可怜,她比谁都清楚,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打掉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生这个世界一眼就要消失。她怎么忍心。
“好了,别哭了,现在哭有什么用,你老老实实的而给我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想着打马虎眼,更不要耍花招,你是绝对不可能瞒得过我的。好了,说吧,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虽然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是魏锦没有办法,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她比谁都难过,只是她比较理智而已,知道哭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处理好一切,才有空闲伤感一下。如果连她都倒下去的话,她的妹妹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魏凝被她姐姐的气势压住,也就真的不敢再哭了,抽抽搭搭的抬起头看了眼魏锦,又低下头看向别的地方,两只手绞啊绞的,还是不说话。
魏锦性子急,这要换做别人,早就被她一嗓子给吼趴下了,可是现在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妹妹,胆小又怕事,她怎么都要忍住,不让自己的怒气爆发出来。
“说啊,说出来,告诉我,是谁?”魏锦难得口气温和,而且没有带着那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菜刀。
“是,是宁天泽的。”魏凝小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魏锦在心里怒吼着,怎么会是那个冰块木头脸?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跑到一堆去了。
“你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魏锦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想吼不能吼,想骂不能骂。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她拧成了咸菜干。
魏凝怯怯的看了眼魏锦,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她嘴巴一张,想要说,又怕伤害到姐姐,一闭,又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说真话吧,怕姐姐伤心自责,可是说假话吧,一来很容易被发现,二来宁天泽那边的口供对不上,只怕姐姐不仅会生气,还要怪她撒谎骗人。
魏锦两眼发直的盯着魏凝的嘴巴,见她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就是不说话,她那个急啊,差点急的内脏出血。哎哟喂,小祖宗,你倒是说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她的心就一直悬着,难道是宁天泽那个混蛋强迫她的,所以她才不好意思开口?如果是自愿的话,根本不是这个反应啊。
“姐,我说了,你可别伤心。”想了想,魏凝还是决定说出来,这件事早晚都会被揭开,与其让姐姐在那边瞎猜,还不如她亲口说出来。
“嗯?”魏锦一愣,怎么看这个情况好像不太对头啊,难道是自愿的?叫她不要伤心?为什么伤心?难道真是自愿的?
魏凝舔了舔嘴唇,接下来就把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魏锦。她和宁天泽是如何因为醉酒而睡在一起的,还有公司的事,郁金香的事,直到今天发现自己月事没来,惊慌的跑到便利店买验孕棒的事,事无巨细,一一上报。听得魏锦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就跟学过川剧变脸一样,变幻莫测的,黑白红青绿轮流交换。
原来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让凝凝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是该被惩罚的人。魏锦一把抱住魏凝,默默的流着泪。
魏凝乖乖的让她抱着,嘴里小声的说:“姐,没事的,真的,我不怪你。”
可是她越是这样说,魏锦只会越加难过,越加内疚。以前对魏凝的保护太过严密,让她天真的如同一张白纸,丝毫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她放手也放得太快了,让魏凝一下子就栽了个大跟斗。
“好了,早点睡吧,毕竟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凡事都要注意点,有什么事,都等明天早上再说吧。”魏锦松开了魏凝,眼睛红红的,嗓子也有点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姐,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魏凝耍赖,不肯松开魏锦,她已经好久都没和姐姐一起睡了,今天的一番谈话让两姐妹的感情又加深了不少,她还想当小孩子,被姐姐宠着,惯着。
“知道了,先洗澡吧,小脏鬼。”魏锦扑哧一笑,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
魏凝欢呼一声,立刻就蹦起来准备去洗澡。魏锦吓了一大跳,赶忙喝住她,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没个稳重样,伤到孩子怎么办?魏凝对着魏锦做了个鬼脸,但是已经安分了下来,妥妥的走进浴室。魏锦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变成一个操心婆了。
“你说,是先切你的脑袋还是先切你的小弟弟呢?”魏锦拿着那把锃光瓦亮的菜刀,在桌脚上磨了磨,果然是把好刀啊,用了这么久,依然光可照人。眼神却比刀锋还要利上几分,看得人直心惊胆颤。
“……”对面那个人满脑黑线,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发什么疯,一大早就跑到他的公司来闹事,看见他来了,二话不说,菜刀就架上了他的脖子。
“没什么要问的吗?或者临死前有什么要交代的?”魏锦见那人只皱眉不说话,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比如拒不认账或者干脆耍赖,冷哼一声,把菜刀甩进了雕花木桌,嵌的那叫一个深啊,不愧是跆拳道黑带。
那人看着菜刀反射出来的亮光,眉头皱的越来越近,脸色也渐渐发黑,若不是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他早就叫人把这个女疯子扔出去了,哪容得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理由。”菲薄的唇吐出冷冷的话语,黝黑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表明,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哟?你还装起傻来了。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都不记得了?那好,我就提醒你一句,这事和我妹妹有关。”魏锦冷觑着宁天泽,修长的腿儿脱离短裙的束缚,自在的晃来晃去。
“嗯?”宁天泽看了魏锦几秒钟,继而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和魏凝有关,会是什么事呢,要说他们也有段日子没见面了,那丫头肯定没有想他,要不然为什么都不来看他呢?还是才几天没看住,又有人打她主意了?
“喂喂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你认不认吧。”魏锦等得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非要宁天泽现在就给她一个交代。
“什么?”宁天泽很讨厌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他不满的看向魏锦。
“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想赖账啊,我这把菜刀第一个不答应。”苏大姐被惹毛了,拎起菜刀就要和宁天泽拼命。
这两个人一个暴躁的像火山,一个冷漠的像冰窖,他们两个碰一起,只会一个更加暴躁。另一个还迷糊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爱大吵大闹的。宁天泽这几年脾气已经改了很多,起码对着女人他不会轻易大动肝火,可是这苏家两姐妹偏偏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一个就爱低头不说话,让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一个呢,就整天喜欢说些他听不懂得话,绕半天还是抓不住重点,就比如现在,魏锦拿着菜刀怒发冲冠的摸样,真的很像母夜叉。
“直接说。”宁天泽呼了口气,生生将胸中那口闷气给压了下去,他可不敢对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大姐的女人随便发脾气,到时候她要是来找茬,自己不一定吃得消啊。
“直接说?”魏锦一声尖叫,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立刻爆炸,她拿着菜刀在办公室大发雌威,一张椅子,两个桌脚,三个沙发垫还有四个室内小盆栽惨遭毒手,其实她最想砍的还是宁天泽的脑袋,但她怕自己的妹妹还没结婚就成了辜负,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小外甥或者外甥女,会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那好我就直说,我妹妹她怀孕了,两个月,孩子是谁的还要我说吗?”砍完能砍,魏锦提着菜刀抢到了宁天泽的跟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要是他敢说一句不中听的,她不要他的命,也要卸掉他一条胳膊。
“啊?”宁天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蒙了,什么,魏凝怀孕了?孩子是他的?难道是那次?这个一次就中了,是不是太……
“啊什么啊,除了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不会不知道她那是第一次吧,在你之前她可连男人的味道都没尝过呢,呸,瞧我说的,她可是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一下呢,你倒是会捡便宜啊,一下就做了圈套,初吻初夜什么的全是你的了,现在倒好,连第一个孩子都是你的。说吧,你打算怎么着,总要给个说法才行。”魏锦看到宁天泽那副傻样就有气,凝凝那丫头也未免太不挑食了吧,这种榆木疙瘩她也能看上?哎,要怪就怪她把她管的太严了,接触过得男人少之又少,所以才会……哎哎哎,悔不当初啊,痛苦经历的多了,就不会轻易的再次被伤害,可是如果从来不知道痛的滋味,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被误解成为致命伤。若是凝凝见过的男人多了,也就不会被宁天泽这种冷冰冰的木头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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