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了,要是这两个人去卖保险,绝对销售量全国第一啊,就这嘴皮子,这能力,这水准,当个小前台和小秘书实在是太屈才了,真不知道姐夫是怎么把她们收编旗下的。
窝窝囊囊的回到办公司,还没坐一会儿,韩厦就打了内线电话进来说季总裁叫她过去一趟。魏凝那个郁闷啊,难道刚才还没有骂够,现在叫她去办公室再骂一次吗?
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残忍还是应该说他仁慈。纠结了一下下,还是决定去见宁天泽,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她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所以也就不在乎更倒霉一点。硬着头皮上吧,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刚想敲门,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原来是宁天泽的秘书正要出来,白彤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小女人,她就是魏凝啊,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即使心里再讨厌,白彤还是装出一副开心热络的样子说“季总裁正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看着魏凝的背影,白彤的心里有了新的估算,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太单纯,要么就是心机深不可测,到底是哪一种,她目前还没有办法能够判断,但是,狐狸尾巴总有一天要露出来的,不是吗?
魏凝因为心里害怕,所以忽略掉了身后那一道探究的目光,畏畏缩缩的走进宁天泽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只有他一个人在,心里顿时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的。
高兴是因为等一下就没人看得见她丢脸的场面了,害怕是因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场景,尴尬的要死,眼神开始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宁天泽一眼。
宁天泽眯着眼看那个在门口傻站着的女人,满脸愠色,他叫她来可不是要她罚站的,这女人竟然那么老实的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傻瓜。
“坐吧。”宁天泽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微微往后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真是,只要一对着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心浮气躁,自己控制都控制不了。
“什,什么,做什么?”本来魏凝就想到那天的事情,又见宁天泽在那里扯领带,当下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念头,慌张的揪紧领口,戒备的盯着宁天泽,他不会是要……难道他想……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在办公室啊……就算不是在办公室他也不能……啊!
“瞎想什么呢?”宁天泽满脸黑线的看向魏凝,这丫头长的一副清纯样,怎么思想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邪恶,难道他看起来很饥渴,很欲求不满?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但是也不至于在这里啊,这女人……真是,叫他……
“难道你想?”如果是她的要求的话,他想他不会拒绝。
“我不想。”魏凝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了好几个回音,魏凝蓦地脸红了大半边,天,真是丢死人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对着宁天泽这个混蛋就忍不住慌张起来,变得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小鹿一样纯洁无辜的眼神就那样盯着宁天泽,仿佛是在控诉什么,宁天泽却觉得那简直死要命的勾引,难道没人告诉过她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一个男人么,那根本就是在引人犯罪。连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要不是顾忌到她的身份,他此刻恐怕早已化身为饿狼,一口吃掉她这只可口的小绵羊。
“该死。”宁天泽低咒一声,转动座椅,转身面向窗户,不敢再看魏凝。该死的,他竟然……身体某个地方传来隐忍的疼痛,要不是……要不是……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定要好好教训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如此的嚣张。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欲望,该死的季节……
魏凝觉得此刻的宁天泽真是可怕极了,一点都不像那天给她披上外套的体贴男人。她不安的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宁天泽远一点,呜呜呜,她才不要被冻成冰块。
宁天泽看到她的动作浓眉一皱,上前就想抓过魏凝,问她为什么这么怕自己,难道他看起来像要吃人的怪兽吗?
“扣扣扣。”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办公室内不和谐的气氛,魏凝紧盯着们,仿佛那里是什么逃生路口一样。
“进来。”宁天泽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怒吼着踹了一脚旁边无辜的沙发。魏凝的心咯噔一下,就怕宁天泽的下一脚就踹在她可怜的小身板上。
蓝时彻拿着一堆的文件进来,却先看了眼缩在角落的魏凝,见她胳膊腿什么的都还好好的待在原来的地方,放了一大半的心,然后硬着头皮朝宁天泽那尊瘟神走了过去:“季总裁,这是巅峰近半年来的账务,还有一些正在上马的项目等着你拿主意。”
“嗯。”宁天泽冷冷的应了声,目光像冰刀一样凌迟着蓝时彻的肉体和精神。蓝时彻只能僵硬着微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随意的翻了几下,宁天泽便把那些文件扔在一边,“我要看的不是这个,而是成绩,如果什么事都要我做主的话,那你们回家吃自己好了。”
蓝时彻低着头,没有说一个字,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出去。想好了要干什么再过来。”宁天泽高大的身躯一转,便转身坐在了那张舒适的办公椅上。
“是。”蓝时彻答道,顺便瞄了眼魏凝,示意她等一下跟着自己一道出去。
魏凝领略到蓝时彻的眼神,便偷偷向门边移动几步。然后飞快的转身跑到蓝时彻的前面,让他用庞大的身躯挡住宁天泽的视线。门口越来越近,魏凝悬着的心慢慢往下放。
“等一下。”突然,宁天泽出声阻止了正在偷渡的两人的步伐。魏凝的心猛的落下,扑通扑通的乱跳着,脸上已经有了哭丧的表情。
蓝时彻的步子一顿,心想这下肯定逃不了了,转过身,如死灰般等待着宁天泽的裁决。
宁天泽觑了眼鬼鬼祟祟的二人,冷哼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很不给面子的砸在蓝时彻身上:“拿上你的废物。”
文件散落一地,魏凝吓了一跳,抬眼看向宁天泽,淡淡的愤怒浮上她的心头,她不是个爱生气的人,可是宁天泽这次真的是做的太过分了,欺负她那是因为她做的不好,她无话可说,可是蓝时彻呢,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还要鸡蛋里挑骨头,现在更是过分的扔东西,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看她不顺眼才拿她身边的人出气吗?魏凝忍无可忍,当下就想冲上前去和宁天泽理论一番。
蓝时彻飞快的伸手扯住她,摇头示意她别冲动。魏凝看看宁天泽,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看谁都不爽的样子,气得她差点炸掉肺,可是如果她现在吵起来的话,一定会连累蓝时彻,他能够来救她,她就很感激了,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呢?
无奈,她只好泄气的蹲下身和蓝时彻一起捡起那些散落的文件夹,然后和蓝时彻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宁天泽冷眼一眯,他竟然敢拉她的手?那女人也是个笨蛋,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还是她明明知道,却不介意呢?想到这里,宁天泽也是一肚子的火,偏偏对着她,怎么也发不出来。“Linda,进来下。”他按着室内电话,把白彤叫了进来。
魏凝暗暗鄙视宁天泽,他想干嘛,叫别人来看她和蓝时彻出糗吗?怎么只叫一个,干脆把所有人都叫来围观好了。哼,他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如他的意,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纸张全部夹紧文件夹,然后抬着下巴傲慢的和蓝时彻走出了宁天泽的办公室,出去之前连个招呼都没和他打,完全当他是空气。
自上次他们闹翻之后,宁天泽就很少找魏凝的麻烦,应该说是,很少看到他的人影。估计是回自己公司去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魏凝也不怎么想看见他。
反倒是和蓝时彻的关系变得好了不少,两人在工作中互相帮助,其实大部分是蓝时彻在帮助魏凝,因为她才来没多久,很多东西都不懂,报表什么的也是一团糟,想到宁天泽那张黑脸,她就有压力。
终于在奋战几天之后,弄出了一份还算像样的报表,就等着再修饰一番,然后拿给宁天泽检查。
快到周末的时候,宁天泽又抽空来了巅峰公司一趟,把那些挤压的文件一一处理,等他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上午,敲了敲桌面,他打了内线电话,把魏凝叫了过来。
魏凝在接到宁天泽的电话时整个人就懵了一下,不是吧,快周末了,她想心情愉快的度过一下周末都不行嘛,偏偏来这一套。
悲催的,只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赴死般赶向宁天泽的办公司。颤抖着把报表递了上去:“总裁,这是我重新做的报表,你看一下。”
宁天泽又习惯性的皱眉,冷冷的接过报表,随意的翻了一下就扔在一边,他可不是来看这些的,几天没见,她怎么一点都不想他呢,好像日子还过得挺滋润的,哼,别以为她和蓝时彻走得那么近的事情他不知道。
千赶万赶的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不就是为了能够多和她相处一下吗?可是她呢,拿着这些没用的报表,是故意惹他生气吗?宁天泽站起身走到窗边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好不容易见面,可不能搞砸了。
魏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总是真么笨呢,难道她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书呆子,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她是要辜负姐姐的期望了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她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想到难过之处,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可是一哭,她就更加的厌烦自己,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没出息,没志气。
怪不得韩厦她们要在背后骂她了,因为她真的很没用,还连累姐姐的名声受到影响。想到这里,魏凝忍不出啜泣出声。一声两声的,由开始的断断续续变成不间断的哭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正独自懊恼着地宁天泽,他转过头,有点疑惑的看魏凝:“你,你怎么哭了?”他不耐的皱起浓眉,女人就是麻烦,爱哭的女人更麻烦,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了。
烦躁的起身,走到魏凝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粗声粗气的说了句:“别哭了。”他鼓励员工的时候就会拍拍那人的肩膀,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吧。
只是他又忘了,手底下的是个脆弱娇小的小女人,比不得大男人,禁得起他那堪比铁砂掌的一拍。
魏凝腿脚一软,差点没来个倒栽葱,他果然很讨厌自己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用力的拍,还那么大声的朝她吼,呜呜,姐姐不在,所有的人就都来欺负她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其实宁天泽也很想说,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为什么上天要派一个这么爱哭的女人来惩罚他。本以为刚刚那个爱的鼓励能够制止她的哭声,却没想到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这是为什么,有人知道原因吗?
女人的心思真是又复杂又难懂,他宁愿面对着一桌子的公司报表也不愿意和一个爱哭的女人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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