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羲安来回看了眼几人,叹了口气,“当时我还小,可我记得当初有不少权贵之势想要占了这天然居。姐姐可还记得一年前,那个杜家的纨绔子弟叫杜恒的?”
风羽沫听到这名字,不由得‘咦’了一声,“杜恒?怎么又是他?”
“小姐知晓他?”云曦和不由得吃了一惊,可转念一想便自嘲了一番,“这杜恒是风府姨娘的侄子,小姐当然知晓此人。倒是羲和迟钝了,竟问出这话来。”
风羽沫淡淡的笑了笑,“羲和不用这样,人有时候确实会反应不及。我们还是听听羲安说的。”
羲安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这杜恒名声在外,连三岁小儿都知,此人品行卑劣。那日他来天然居宴请,撞见姐姐便百般纠缠,还扬言要买下这天然居。”
“怎么又提这事?”云曦和显然有些不高兴。
“姐姐,你听我说下去,再恼不迟。”云羲安一个转身避开了云曦和拍向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再那之后,他又来闹过数次,未能达到目的,他不是也动过不该动的心思。只是不巧的很,他动手的时候,恰巧天然居那段时间,一直有他国使团的人与他惹不起的人在,这才偃旗息鼓。”
“确实如此,你是要……”
云曦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云羲安打断。
“就是你想的那样,近来我听闻他好不逍遥,若是我们设局让他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至于如何解决他,还要劳烦风小姐,哦……不对,是还要劳烦睿王妃的铁腕了。”言语之间,云羲安的笑容充满了对那杜恒的‘恶意’。
风羽沫对此很是赞成,“你准备设一个什么局?倘若有损你姐姐名誉,那就不必说了,我们另想他法。”
“我当然不会让姐姐名誉有损,我的法子很简单,咱们就传出话去,天然居推出新的节目便可。那杜恒是个贪新之人,只要有这么个消息,他一准上钩再让人假意与他相争不让,到时候便可成事。”
皇宫太极殿内。
“启禀皇上,如今流云蠢蠢欲动,多次滋扰边境,刺探我傲龙军情。虽被击退,但不得不防。”
“皇上,流云国几次三番侵我边境,昔年睿王爷带兵击退敌军。如今多番刺探,恐会有所行动,卑职请命戍守边陲,以保傲龙安危!”
“流云如今内乱不断,不足为惧,陈大人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武将冷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文官面前,抓向他的胸口,双眼怒睁,“尔等只会在这酸文假醋,我等将士在外力保傲龙安危,你未曾见过沙场之上的凶险。如今未雨绸缪,总比到时临阵磨枪!”
“你、你、你……,放开我!大殿上岂容你放肆。”那个文官被武将像提小鸡仔一般,吓得他脸色刷白,惊恐的叫着,踮起脚尖生怕一个不慎被对方弄死。
坐在龙椅上的紫宸翰轩,脸色沉浸如墨,看着大殿中吵的不可开交的大臣们,龙颜震怒。
豁然起身,怒斥道,“都给朕住口!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点身居要职的样子吗!”
大殿之上立刻鸦雀无声,原本还搅扰不休的两群人也各归各位。正在此时,大殿外一声声急促的通报。
“太子到!”
“三皇子、四皇子到!”
话音才落,众皇子已步入大殿之中,一口同声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谢父皇!”
太子有备而来,上前一步抬手叩拜,“儿臣有事启奏,边关探子来报,流云国皇帝突然驾崩,众皇子为夺皇位内乱不止。虽然流云有几波滋扰,儿臣分析,那些必定是流云夺位失败,流落在外想入傲龙的鼠辈之流。”
“太子所言甚是!”认为流云国几番刺探,完全不足为惧的官员纷纷应和。
“依儿臣所见,如今流云国内乱不止,必定无暇顾忌他事。此时出兵,必然可以出其不意,直捣黄龙,流云国一定是唾手可得,收于我傲龙版图之内!”
太子见状,越发的眉飞色舞,继续得意洋洋的说着,甚至挑衅的看了一眼紫宸皓。
紫宸皓一拢绛红锦衣玄纹云袖,剑眉斜飞,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之意,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如今流云究竟情势如何,我等还未确认,探子带回的消息需数天,现下我们冒然出兵攻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如今,我们只要严守边关要镇,以防流云使诈偷袭。”紫宸皓面无表情的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哼!本太子以为,三皇弟这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之势!莫不是,皇弟新婚燕尔,软玉温香,所以不思……”太子紫宸斐话还未讲完,就被紫宸澈打断。
“太子殿下,此话何意!难道说太子要亲自带兵上阵!”紫宸澈不留情面的抨击起太子。
被紫宸澈一句顶回去的太子,气的脸色发青,气结道,“你,放肆!”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扶手而立不在看他们。
“四弟,不可如此。太子所言,莫非是觉得臣弟荒废了政务?”紫宸皓一脸戏虐的看着太子,眼神中透着冰冷。
紫宸斐被顶得无话可说,心中憋闷,冷笑了几声,“呵呵呵……,有无荒废,三皇弟不应该心知肚明吗?”
“太子多虑,臣弟与沫儿自有分寸,不劳太子费心。至于流云之事,臣弟自会查明!”紫宸皓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
大殿中的气温也瞬间下降了不少,原本想要打圆场的大臣,各个缩起了脖子。更有甚者把头埋的极低,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免触怒了这位十五岁,仅带五万精兵,只身潜入敌营取上将首级,击退三十万敌军,铁腕治军的睿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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