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咒骂他们无数遍后,淡淡说道,“你们都知道了,我就说吧,我们是从侧面栅栏翻出来的。”
“小女孩儿也翻出来的?”
魏菡点点头,没说话。
“你们不好好学习,跑出来做什么?”另一个灰色西装的老师问道。
我一愣,这俩老师脾气比较好的,我也就没必要对他们有太多的防备心理,这个时候骗取他们一点儿同情,说不定就无罪释放了。
我在此像所有的中学生执意,在你犯错误的时候,相信某个老师,你就输了,他们这些人,做着教育的工作,却从来不从事教育的学习,他们对你们的心理从来都不照顾,我那次选择相信了这两个人,跟着他们回了学校,这个事儿太傻,倘若给我再来一次,我一定在那儿选择跟他们干一场。
“老师,这个时候了,还二十天,我俩成绩很差,觉得考本科没什么希望,成绩肯定够上专科,就不用在学了,也学烦了,出来散散心的。”
他们看我言语真诚,说道,“这里蚊子多,下去吧,我带你们回去。”
我俩不置可否,下了山,钻进一辆君越的后座,一路无话,进了学校。
到了学校,这两个混账王八蛋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你们是几班的?”眼睛男铁青着脸问。
“老师,我不想说,你放我们回去吧,我们好好学习就是了,反正教育工作对我俩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就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我气定神闲的说道。
那个老师有点儿讶异,惊讶我敢说这样的话,其实当时我也很烦,我想我这么相信你们,你们回来还要折腾我,烦不烦啊臭傻逼。
“你这孩子想法怎么这么极端,没有教育不好的孩子,就看你俩想不想改了。”
“不想,您要不跟校长说说,把我俩开除了吧。”我摇头道。
灰色西装的那个坐不住了,“别废话,问你哪个班的,说是哪个班的就行,费那么多话。”
“高三四班。”魏菡说道。
“四班,班主任是李涛吧,我给他打电话,你们两个现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校长。”
听到找校长几个字,我心里恨不得把这个看似斯文的眼镜男活切了,这帮狗日的老师,说不上来是什么心理作祟,本来很小的事情,非要闹到校长那里,这对我们是一件很不好的打击,后来,校长猥亵学生的消息,把这个消息顶起来的,大部分是我们这些痛恨校长这个名词的人们的功劳。
我们的校长们一个个的长得满脸横肉,幽光瓦面,更像是生意人,经常在国旗下演讲,说些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听的屁话,没半点儿实质性的用处,所有学生周一早晨站在外面,唯一能听进去的话,就是,谢谢大家,解散!
来的是个副校长,这人身材高大,肚子外凸像是身怀六甲,长得像个土匪,中年谢顶,头顶一根毛都长不出来,周围一圈儿头发又长又稀疏,难看极了,这人姓曹。我们私底下称呼他为“曹秃子”
曹秃子哼着湖北梆子过来,穿着个肥大的卡其色休闲西裤,洗掉了色的无袖衬衣,衣袂飘飘,一点儿不好看,在他那肥胖笨拙的身躯外,活脱显得像个邋遢的醉汉。
曹秃子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我也从来没指望这个过程中出现一个知书达理的老师,可以告诉我们,这个事情批评教育之后就这样解决了,不用记过。中间我不止一次的说出过,我不想继续上学了,学校把我开除,也好让我跟家里有个交代,起码不是我自己决定走的。
曹秃子,教导主任,后来我们年级主任,道貌岸然的宋文明也来到了现场,他永远是一身黑色风衣,一副很严肃的派头,说话都要从丹田处借力,因而不论他说了什么,都觉得是咬着后槽牙,即使是在表扬某一个学生,他从来都以训话的方式,而非演讲。
后来,我们班主任终于到场了,班主任看到我们两个,对校长说。“听到俩孩子翻出去了,我以为是胡凯和耿琳,真没想到是这俩孩子,他俩在班里学习算是比较不错的,平时也都很老实。”
校长说道,“小男生长得文质彬彬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坏学生,就是思想是坏的,好好教育还有救。”
几个人一人一句,我跟魏菡就像看耍猴似的看着他们,除非他们问两遍,不然我们绝对不主动提供任何对我俩不利的话,总之,我就是一句话,我觉得升学没有希望,不想继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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