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冷酷无情 (1)

作者:枞嫒|发布时间:2020-08-06 14:35|字数:4897

偎在齐冠天怀里的千露思,见拉扯他的衣袖没能让他收回成命,只好柔声开口求情,她可不想他的齐哥哥让人认为冷酷无情,凶狠冷戾如恶魔。

“是啊是啊,这位小姐都不追究了,就请两位爷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铭记于心……”出租车司机听有人求情,瞅准时机顺杆往上爬。

“史杰……”齐冠天只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没有再往下说。

史杰似乎已收到命令,简洁地答了声“是”,便松开了手。

出租车司机来不及反应,因为史杰的松手而整个人摔在了地面,但他并不在意,迅速起身叩头跪谢,“谢谢爷们饶命,谢谢……”

齐冠天拥着千露思便向墓园入口走,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向站在身后一直一语未发的警察,“卫警官,今天真的是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刻,最需要人陪的时刻,是这个陌生的男子陪伴渡过的,虽然,他是出于职守,但自己还是必须得谢谢他。

“不必谢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姓卫的警官一番措辞说得严谨有礼,却又让人感觉有些失望,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失望。

千露思不禁尴尬地摇摇头,转身走回齐冠天身边,轻声说着,“走吧。”

没有月色的夜幕,如墨般的漆黑,却让人觉得干净得不染任何污浊。

广袤的黑暗,探不到尽头,就仿如找不到出口的心,挣扎沉浮只为那一抹光亮……

并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满室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令人紧张到几乎窒息。

女人被男人强拉入房间,一甩手整个人甩到了大床上,凌乱的发丝盖住了她的脸。

她似乎并不畏惧眼前一脸盛怒的男人,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捋了捋头发,一张精致的脸宠立即显于人前。

只是她的脸上冷如冰霜,毫无表情,男人对她所作的一切没有让她皱一下眉头,她,冷眼睨着他。

“说!爆炸事件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嗯?”男人健步上前,一脸的愤怒,狠戾的大手毫无怜香惜玉,捏着女人绝美的尖小下巴,咬牙切齿地问道。

“呃?”男人“嗯”的一声落下之际,手中的力道加大,女人不自禁地因痛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愕。

美目圆瞪,被迫仰视的脑袋直对着眼前这个怒不可遏的男人。

“不要瞪我!回答我!”力道在暗中加大,警告威胁着女人。

女人依旧没发出声,但却抬手拍打着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手。

或许是突然醒悟过来,如此用力捏着对方的下巴是无法发声的,随即,男人甩开了女人,站直身体坐在床边的单座沙发里。

“说吧,为什么要找人去炸千露思养母的房子?”男人的声音明显平静了下来,但仍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女人高挑起眉头,再次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语气冷静沉着。

“你想让我去查事实的真相吗?”男人冷哼地反驳道,他认定除了她不会再有人恨千露思恨到要她死的地步。

“随你便,我无所谓。”女人边说边叠起了一对修长的美腿,动作优雅,语气却悠然自得,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她极力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老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千露思,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要搞出不可原谅的动作来。”男人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那是你的老板,但却并不是我的!”女人冷声摆明身份。

男人倏地起身俯向女人,害得女人情不自禁向后仰去,“别忘了你的把柄还握在我们手中!随时可以将你送进监狱!”

湿热的呼吸随着一字一顿的吐出,全数喷洒在女人的脖颈间,她虽内心害怕但却仍故作镇定,冷眸对上男人的,挑衅说道,“无凭无据,你们这是无事生非、恶意诬陷!”

“是不是无事生非、恶意诬陷,你心里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男人的手指随着话语一下一下地戮在女人的胸口上,毫不避讳对方是名女性。

恐惧袭来,但却更加深了女人内心的恨。她恨,恨所以跟她抢齐冠天的女人!

妈妈的身体一直就不算好,经常煲中药调理。自从奶奶过世,她更是伤心过度,又加之连日来熬夜守灵,令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煲中药成了每天的必备工作。

没想到……到最后要了她的命的,居然还是中药!

站在家门楼下,望着那尚未清理的黑熏之洞,千露思的心悲痛欲绝,泪水应运而生,有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让她难过,但实际上却又根本没有人再让她不舍和放不下。

这几天,齐冠天已命人妥善处理好了千翎的后事,也许还有其它事吧,但千露思似乎已无心去关心。

看着千翎妈妈的墓紧捱着奶奶的,她很欣慰,妈妈终于可以跟奶奶永远在一起了,这算不算圆了妈妈的孝女之梦?

“静秋,走吧,该登机了。”齐冠天走到千露思的身侧,伸手揽过她的双肩紧了紧,柔声提醒道。

深深地再次环顾了这片热土,虽然算不上故乡,但却让她倍感亲切,因为这里有她最亲爱的千翎妈妈和奶奶。

妈妈,奶奶,芊芊要离开了,芊芊会想你们,会在另一个城市想念你们,每年也会回来看你们,你们要保重!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韩梅,你就告诉我吧,静秋到底在哪里,好吗?”站在院内,韩正东已迫不及待地再次央求出声,满脸的沧桑透着不尽的忧郁。

自从齐冠天与韩珊珊的订婚宴告败之后,韩正东多次上门拜访妹妹韩梅。一来叙叙兄妹的旧情,二来寻问女儿韩静秋的下落。

他责怪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没死的女儿却被他当成死了十几年,那么多年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老哥,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我真的不知道静秋现在在哪里,我只能实话告诉你,她没有失忆,我也只是不久前才得知这件事的。”韩梅诚恳地说道。

这段时间过频的接触已经让她不再害怕面对以前的亲人和朋友,她希望所有人都能过得幸福美满。

“那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告诉你现在的住址?”韩正东不厌其烦地追问着,心里的愧疚让他心焦心切想要找回失散十多年的女儿,他想要补偿她。

“我不太清楚,不过,丽丽可能会知道,她们是很要好的姐妹。”

想到女儿雷丽丽和千露思居然在大学里结成了好姐妹,韩梅心生喟叹。

真是造化弄人呀,千方百计想要置身事外,以为远离尘嚣便可远离纷扰,却不料被老天戏弄,命运的绳索仍将大家捆绑在了一起。

“那你打电话问问丽丽吧,好吗?”

多少年过去了,哥哥还是一如从前那般温文尔雅,韩梅真的很难想像他跟柳如萍那样攻于心计的人怎么能够相处得下去。

“她现在正在上班,应该不太方便讲电话,我想还是等她下班我再问吧。”韩梅的语气总是显得不疾不徐,不愠不怒。

“也好,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话虽如此,但韩正东内心却心急火燎,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韩静秋不在韩家后的成长历程。

时间似乎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上班族下班的时间,五点半,韩正东和韩梅坐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韩梅,丽丽应该下班了吧?”时钟指向了五点半,韩正东就已急不可待地催促起来,但声音却仍旧温和平静。

当着他的面,韩梅打通了女儿雷丽丽的电话,询问起千露思的住址。

“妈妈,您突然问露思家住哪干嘛呀?”雷丽丽不免好奇地问。

难不成妈妈想要去探访露思吗?

正想着,韩梅的声音响起,“有个老朋友想找她聊聊。”她没有告诉过女儿,千露思就是韩静秋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害怕说出这个事实。

只听到雷丽丽“噢”了一声,语气显得十分沮丧懊恼,但又似早已知晓些什么似的,韩梅禁不住胡乱猜疑起来。

“丽丽,你不高兴?”

雷丽丽不以为然地回答,“没有啊,谁说我不高兴啦?找露思的老朋友又不关我事,我干嘛要不高兴?”

其实她真的不高兴,因为她心里猜想的这个“老朋友”是齐冠天。

千露思只说回唐市参加奶奶的丧礼,却没告诉她齐冠天一起陪同去了,她甚至还不知道千露思和齐冠天已和好如初了。

“哎呀,妈妈,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了。露思她现在人不在深市,十多天前就去了唐市了,听说是她奶奶过世吧。”

“她奶奶?她还有奶奶?”韩梅一时没想到千露思的身份,低喃问出。

“您这是什么话呀?露思有个卧病在床的奶奶,听说是去年中风偏瘫了,她妈妈刚好去年退休,所以就搬去唐市照顾她奶奶了。”对于妈妈韩梅的疑问,雷丽丽有些哭笑不得。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韩梅回望向哥哥韩正东。

韩正东双目迥迥地盯着她,心里生出许多的疑问。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跟女儿韩静秋扯在一起,不禁心生疑惑,“露思是谁?难道是静秋现在的身份吗?”

对于哥哥的迫切催问,韩梅支吾着,“这个……”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相信静秋以千露思的身份长大成人,不想面对从前的身份,也就是不想去面对亲人,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韩梅,你就如实告诉我吧,同情一下我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哥,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还能与女儿团聚,我只想确定她过得是否开心是否幸福。”

岁月真的不饶人,望着哥哥已渐斑白的两鬓,沧桑的面容,眉宇间渗着的忧愁,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如今已是中年。

“老哥……”对视着哥哥焦灼的双眸,心里想着物是人非的悲凉,韩梅狠下决定还是将事实告诉哥哥吧,至少不要让他抱憾,谁知道明天会如何呢?

“就像你猜测的,露思就是静秋现在的身份。坠海后她随波逐流,被一个单身女教授救上了岸得已救治并抚养成人。千是她养母的姓氏,露思意为思念妈妈陨芊,这是我所知道的。”

的确,韩梅只是从千露思口中得知了这些,虽然她感觉到千露思心里藏着许多秘密,但因为时间关系,一直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韩正东喃喃地念着“露思”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哀伤,“露思”竟让他感到如此耳熟,“韩梅,我怎么觉得露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在电视里,几个月前,电视里播的一则绑架案里有提到。”韩梅浅笑着回答。

心想:老天始终才是这世间万物的操纵者,生亦生死亦死,运筹帷幄、稳操胜券。

随着下班的人流走出办公大楼,对于一旁的障碍物雷丽丽视若无睹,瞥都懒得瞥一眼,直接无视掉他的存在,对他深情的呼唤也置若罔闻,昂着头只顾向前冲。

“丽丽!”段寒令再次唤了声她的名字,伸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稍一使力,欲将她扳向自己,却没能如愿。

固执的雷丽丽暗潮汹涌,竟暗中与他较起劲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歉也道了,礼也赔了,我就差没给你下跪了……”对于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怨气,段寒令委屈得几乎快成一个幽怨的小老头了。

回过头来,雷丽丽冷睨着被他禁锢着的手,沿着手再往向看,对视上他那双深遂幽远的眸子,黑如点漆,熠熠生辉。

但她不为所动,冷冷的讥讽道,“谁稀罕你的赔礼道歉,谁稀罕你的跪膝求和?下跪?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看得起我?行了吧,段警师,我就一个无名小卒可不敢想怎么样,劳您抬举了,我受不起!可别再跟着我!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几个字被她从牙缝中挤出来,隐忍的愤怒因他的责备被莫名挑起,更让她无法原谅他,用力甩开他的爪子,自顾地朝前走。

她的这番话还真噎得段寒令差点背过气去,横着张脸硬是不知道是怒是气。

看来这小妮子还真不给他面子,敢情她忘了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忘了孩子他爸是谁,还是她根本就一心想要撇开与自己的关系,想要打掉……

这个念头窜上脑,顿时让段寒令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屈指成拳,恼怒不已。

不可以,他绝不允许她擅自处决掉他们的结晶!虽然还谈不上爱情结晶,但那也是他们共同孕育的一条生命!岂能容她随意处理?

回过神来,段寒令心生一计。

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讨好模样,一路追上前,再次牵起雷丽丽的小手,任其甩也甩不掉,真有股子死皮赖脸的劲,还自顾地嘿嘿笑了起来。

回头睨了他一眼,雷丽丽突然觉得眼前男人身上的那股痞气,真是前所未有的令她震惊,什么时候起他堂堂深市的高级警师段寒令竟也能变成一个流氓痞子?

眼里的不屑毫无保留地抛了过去,得到的还是他笑得一脸白痴的傻样。

这副德性还真让雷丽丽大翻白眼,想笑的冲动在体内叫嚣,她努力克制着撇开了头,表情虽细微却让段寒令看得真真切切,一丝欣喜涌上心头。

“要是能让你消气,就算下跪我也在所不辞!”说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如何应对她的是与非问题。

不过,如果他估计得没错的话,她肯定会刁难挑衅地说一句“好啊”。

果不其然,雷丽丽听了他的话,饶有兴趣地挑高了双眉,一副高傲的公主姿态,冷哼道,“好啊,那你就下个跪给我看看。”

段寒令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在扳正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时,挤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哀求道,“如果我下跪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下不下随你!”哼,少跟我来这套!雷丽丽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屑地转身走人。

“嗳,先别走呀,你还没让我下跪呢。不会是没胆量让我当众跪你吧?”段寒令朝着刚走出没几步的雷丽丽后背嚷道,群体效应,他得好好利用。

的确,周围已有不少好事者驻足围观。

这人哪,就是好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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