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专属印记 (1)

作者:枞嫒|发布时间:2020-08-06 14:34|字数:4896

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力,为了得到心灵上的慰藉,为了烙上他专属的印记,不齐不顾她的反抗,亲吻着她。

“咝……”的碎布声无情地划破了寂静漆黑的长夜……

明知不可为,但他却仍不能自拔地为之。

“千露思,我要让你铭刻在心,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不许跟黎枫搞暖昧!不许对黎枫笑得天真无邪!不许对黎枫关心倍至!不许……不许……就是不许……”

他的泄愤全发在了她的身体上,狂风暴雨般肆虐着……

她安静地侧身背对着躺在他的身侧,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际,自然得似乎本该如此。

夜深了,城市的街灯依旧灯光闪耀,却怎么也照不进她所在的这一隅,怎么也照不亮她迷茫失措的心。

死寂的沉默让她的心无法平静,絮乱的思绪如麻,也不知道彼此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

忽然感觉腰间的大手一紧,她的后背已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他跟她一样,内心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千露思,我没有跟韩珊珊订婚!”这句突兀的话,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却也着实震惊了千露思。

她的身体明显顿了一顿,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反问,“那又怎样?”

齐冠天用力地将她扳回身面向自己,略显不快,虽然刻意压下了怒火,但声音却仍提高了不少,“那又怎样?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跟别人订婚与否,对你而言都无所谓吗?”

千露思冷哼一声,极力地表明了她的嗤之以鼻,依旧不疾不徐地道,“以前或许有所谓,现在……无所谓了!”

她的话冷冷冰冰,没有情绪,说得轻描淡写、事不关己,几番清寂,几番无奈,几番薄情,几乎喟叹……

真真是听得他心疼,心底的无名火瞬间被熄灭,顿感沮丧和懊恼,悔不当初。

不禁喟然长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他并不是怨天尤人,更不是妄自菲薄!

只是悔恨自己不该如此兽性对她,悔恨明明爱她却总是要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去伤害她,悔恨不能对她宽容些,悔恨不能对她多信任一点……

在爱情的旅途上,爱与被爱,没有对错的衡量标准,也没有等价的交换,更没有绝对的方程公式来答疑解惑,唯有信任和体谅,才能让相爱的彼此走得更长更远。

“可我告诉你,我有所谓!我不要你说‘无所谓’!”单指勾起她尖小的下巴,在她微颤的朱唇上浅浅一吻,似抚慰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和伤痛,又似极力在表达着自己的悔意。

“我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也从未对谁说过‘对不起’。但今天,为了我对你的伤害,我诚心诚意地想要对你说:对不起,千露思,原谅我,好吗?”

他放下自己倨傲的身姿,诚恳地乞求着她的原谅,句斟字酌,小心翼翼。

她一瞬不瞬地睁大双眼睨着他,尽齐仍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过他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温柔而魅惑,听着他充满魔力的磁音句句渗入心脏,慢慢瓦解着她的灵魂。

心,禁不住动摇了,感恸了,震憾了……那份宠溺的专属柔情,令她眼里早已泛起水雾,慢慢泛滥成灾。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啊,竟然为了得到自己的原谅,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地乞怜,叫她如何能够不感动?

她哭着咯咯笑了起来,下着雨的心空犹如拨云见日,瞬间晴朗万里。

纵使内心还有一丝怨怼,对他还有一丝埋怨,但心却早已被冰释前嫌的幸福填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一丝不快。

黑暗中,闻听她的忽泣忽笑,齐冠天了然于心,禁不住会心一笑,激动地收紧手臂,将她狠狠搂在了怀里。

下巴轻轻顶着她的头顶,嗅着她宜人芬芳的发香,感觉世界因她而变得无限美好,从未试过像此刻拥有般让他感到满足。

那种满足,就像是拥有了她便拥有了全世界。

禁不住想起了他们曾经海边观日时立下的誓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深情地望着齐冠天,千露思就此将誓言立下,“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他如此脉脉深情,睨着她的满眼盛满了柔情。

那一刻的幸福画面,永久地定格在了脑海里。

“千露思?”齐冠天轻悠的声音在千露思的耳际唤着,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睡着,所以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

他希望她能够接受一个不完美的自己,更希望她能完全熟识自己的一切,包括坦诚曾经对韩静秋的那一段执恋。

“嗯?”她惫懒的声音显得安逸舒心,已经进入昏昏欲睡层面。

他笑着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幽幽地说,“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好吗?”

“嗯。”依旧是懒懒无意识呢喃。

“这是个我从小就喜欢的女孩,一直藏在我的心里很多很多年了,久得让我没有勇气忘记,也不知道如何去忘记……她已经烙在了我的心里,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说,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说起韩静秋,齐冠天禁不住喟然长叹,总有种道不尽的遗憾,心里怅然若失。

听着怀里的人儿传来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再次落下一吻,勾唇浅笑,说道,“睡吧,明天会更好!”

齐夫人裴晴接完儿子的电话,虽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但内心的如意算盘还是知道倾向何方的。

逼迫儿子娶韩珊珊的初衷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执念,对过去美好愿望的兑现,其实,对于韩珊珊,她并不看好。

韩珊珊对外人恃强凌弱、恃宠任性、娇纵无礼、飞扬跋扈,虽对他们彬彬彬有礼、礼数周到,却难免让人忧心她的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特别是她无意间显露出的阴狠凶戾,让自己都看得不自在。

悔婚的确不厚道,但韩梅说了,韩静秋没有死,那就肯定没有死。

如果韩静秋没有死,儿子齐冠天就必须得娶她,那是自己对吴陨芊最后能做的一点慰藉之事。

为了弥补对韩珊珊以及韩家人的伤害,齐夫人裴晴作出给他们三千万补偿的承诺。

看着韩珊珊因为自己的无情宣判而变得悲痛欲绝、茫然不知道所措的模样,说实话,她真的于心不忍,可她更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今日不断,他日必受其乱!

咬咬牙,她将一切冷静述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不忍再看韩珊珊空洞无神却早已泪水纵横的脸。

叹人间世事无常,几多悲欢,几多离合,几多愁肠百转……

是她傻吗?还是执念所致?

心情渐渐得以平静,泪水或多或少地带着了些许悲愤和哀怨,可她依旧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哪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干,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头,耷拉着脑袋,毫无焦距地盯着床单上的一朵鲜红玫瑰。

或许并不是“盯”,只是眼神空洞地由着头部所摆的方向,无目的地将双眼搁置在那里,眨也懒得眨一下。

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两排淡淡的阴影,上面现着一颗小黑珠,那是挂在韩珊珊脸上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它不动声色地陪伴着主人伤心难过。

不齐伤心是否褪却,它都存在那里,让你无视主人曾经受伤流下的心碎雨泪,彰明较著它的意义。

韩珊珊就像是齐冠天睫毛上的一滴泪,只要他不眨眼,她就能安心呆在那里,但却是岌岌可危。

这种危如累卵的牵强附属,明知不可为却为之,那股为爱赴汤蹈火的坚定不移甚是可嘉。

然而,落单的孤寂会让人情不自禁顾影自怜,更让人滋生恨意。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

韩珊珊是个被娇纵惯了的大小姐,虽不是出自权贵豪门,却也是个打小被父母呵护在掌中的宝,衣食无忧的优越让她养成了生性霸道、目中无人、睚眦必报的小女子心态。

当年的韩静秋被自己推下悬崖,原以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多年之后没料到她竟选在今日阴魂不散地来破坏自己的订婚宴。

韩珊珊倏地紧蹙秀眉,睫毛上的一滴泪因此而悄然落下,她的脸变成了愤恨怒颜,双眸中射出了腾腾杀气,心里暗忖,她既然敢来,她就敢再次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

浓浓的仇恨没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无法思忖韩静秋是自己同你异母姐姐的事实,她只知道韩静秋破坏了她的幸福,她绝不姑息。

“珊珊,你终于出来了,吓死妈妈和你爸了。来,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了,不想吃吗?”看着默不作声一脸平静的女儿,柳如萍焦急地嘘寒问暖,总怕她苦着。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说着,韩珊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软声细语地安慰着妈妈。

撇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正叹了口气的韩正东,慢条斯理地说,“爸,妈,我约了乐清想出去散散心,你们就别担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哭也哭过,痛也痛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能听到女儿如此释然的说词,柳如萍和韩正东也就放下了心。

以为她闷在家里哭了一下午终于想通了,现在出去吹吹风透透气也不错,看看夜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心情缓解更有效。

“那你要多加小心,早点回来。”柳如萍下意识地看了看壁钟,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韩珊珊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下了楼走到门边,突然转头说道,“哦,忘了说了,我答应乐清今晚在她家住下,就不回来了,你们早点休息。”

夜间的和风吹在脸上,的确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却更让她心中的恨、怒清晰得厉害,她不许再哭,因为哭天抹泪换不来爱情的垂怜。

要想得到爱情,就得主动出击,铲除异己。

酒精能麻醉人的神经,也能壮大人的胆魄,的确是个好东西。

韩珊珊举起手中不知第几罐的啤酒,似乎怎么也喝不醉,耳边响起的迪士高音乐震耳欲聋,却让她内心亢奋,坐在高脚凳上,随着音乐扭动着身姿。

“妞,今个咋一个人喝闷酒哪,不如陪爷几个喝两杯,怎么样?”夜媚常客痞三郎,带着他的两个弟兄,今晚一来便瞅上了独自饮闷酒的韩珊珊,这不上来搭讪找点茬。

“好啊!姑奶奶我不稀罕陪人,不如咱们拼酒好了!”占着自己酒力好,韩珊珊豪情壮志地邀着几个上前搭讪的痞男比拼酒量。

邪恶一笑,心里冷哼着,想:哼,敢跟我拼,看你们怎么个死法!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天生酒缸!

话说这痞三郎哥仨还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今晚艳福不浅,一进夜媚便中了个大头彩,有天仙美女作伴,还可以美酒穿肠过,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呀。

心中不禁暗想阴招,这回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眼睁睁看着条子英雄救美,还把他们哥仨赶得屁滚尿流、仓惶而逃,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眯了眯他那对泛起淫光的眼,嘿嘿地笑了起来,心怀鬼胎。

“喂,酒保,给我们上十扎冰啤。”痞三郎豪迈地朝吧台里的酒保大声嚷着。

“慢!”韩珊珊不慌不忙地抬手阻止,凑近痞三郎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上小弟只见痞三郎开怀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称“好”。

“大哥,这女人跟您说什么啦?看她一副从容的样,小心她使诈!”其中一小弟凑在痞三郎耳际提醒着。

“拷!我一爷们还怕她个娘们不成,再有诈也是她吃亏几率高吧。”最初说时,痞三郎横眉怒瞪,可一想到今晚的艳福,心里怪痒痒的。

淫荡地笑了笑,心里打着韩珊珊的如意算盘,不禁想:谁诈谁还吃不准呢?

不过,他可是十打十有把握搞定眼前的女人。就依她说的吧,拿红星二锅头,谁叫女人都爱美,怕喝啤酒喝出肚腩来,他就行个好,来个成人之美吧。

红星二锅头,一小瓶200毫升,五十六度,几乎可以点燃,后劲高易上头,这酒要是一口气将一瓶喝下去,舌头都发木。

酒保拿出了二十小瓶,四个人,一人五瓶,相当于一人一千毫升。

韩珊珊可不傻,他们一伙人对付她,她可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要喝一起喝,绝不能放逃任何一个,要不然遭秧的就是自己。

齐齐举瓶碰了几下,四人同时仰头一口气比拼喝干。

三个男人还不赖,一口气喝下,迅速拧盖喝第二瓶,韩珊珊冷眼看在眸里,不慌不忙地也拧开了第二瓶。

周遭围观的人可不少,看着三个流氓痞子哄着一个漂亮女孩比拼烈酒,都“呕……呕……”地哄了起来,不时有人吹起口哨。

这气氛真叫煽情,痞三郎难得豪情一回,一口气喝下了五小瓶,刚开始还没啥事,洋洋得意地逼着两个小弟喝,只是那两人还未喝完第四瓶已吐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韩珊珊优雅地继续喝着她的第三瓶,用余光冷睨着眼前的痞三郎开始摇摇晃晃的身影,不屑一顾地冷哼着。

“哐当”,痞三郎一个没站稳,笨重地倒下,连带着吧台上的瓶子杯子摔落在地,迷离的醉眼最后瞅了一眼淡定自如坐在高脚凳上一脸得意的韩珊珊,恶骂道,“死女人,敢使诈!”

说完,头一歪,不省人世。众人哄然大笑,骂声赞美声,哗然四起,韩珊珊浅浅一笑。

浅酌着酒瓶里的烈酒,的确够辛辣,喝到嗓子里都辣得发麻,经过刚才的比拼,她觉得舌头都已失去了知觉,只不过是为保全自己,更为了营造自己的气场,她无法说不。

厌恶地将酒瓶搁在吧台上,让洒保给她上了一杯tequila,这也是一种烈酒,但入口却不辣,加了冰块凉凉滑滑的,含在喉咙里一溜烟便滑入了胃里。

“为什么……为什么喝那么多都不醉?嗝……不是说一醉就可以解千愁吗?为什么难过还是没法摆脱?嗝……”韩珊珊开始对着酒杯喃喃自语起来,不时地打着酒嗝。

酒保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心里不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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