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平添了几分神秘,让人不得不叹大自然的奇观和伟大。
轰隆隆的水声自深潭传来,震耳欲聋,不过,千露思和齐冠天显然是开心的。
一路上,手牵着手跟着游人一起来到瀑布之下,仰头观望着李白笔下所描绘的磅礴之势,感受着世间万物的神奇。
“小姐,先生,我给你们照一张快照吧。”旁边一女游客热心地走到他们面前提出这个请求。
“好啊!”“不好!”两人同时叫出。
“我们从来都没有照过合照,你就答应我这次吧。嗯?”千露思撒娇地摇了摇齐冠天的胳膊,望着他,眼里满是恳切。她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所以想要把握这一次。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虽说得一本正经,但眼里却盛满了柔情。
“小姐,你真幸福,有个这么帅又那么爱你的男朋友!”女游客羡慕地说着,举起相机数着一二三,在她数下三时,千露思出其不意地亲上齐冠天的脸颊,瞬间幸福立时定格。
只听咔嚓一声,相机里吐出来一张纸,她乐呵呵地道声谢接过女游客递来的相片,看了看,得意得笑得眉眼弯弯,幸福荡漾在眉宇间。
再抬眉看了看齐冠天,见他一脸的严肃,难不成为刚才自己的举动吗?
“不齐以后如何,过了今天再说,好吗?”她不要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嗯,好!”他的心思她还是明了的。
“司秋,我爱你!”倏地,千露思转身朝着瀑布大声地告白,回头笑着看他,仍是眉眼弯弯,这样的她开怀得让人迷醉。
唯一没有,喜悦。
傻瓜,如果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叫什么司秋,并且很快就会跟别人订婚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你一定会怨恨我,甚至恨我入骨吧?
呵呵……
齐冠天苦涩地轻扯嘴角,落寞而又无奈。
他沉默不语,眼神恍忽,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得心酸心疼,忽然发觉此刻的他遥不可及,她竟猜不透他的心思。
难道是病发了吗?
这个想法着实让千露思吓了一大跳,尽齐这段日子以来,她都避免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这一刻来临时,还是叫人痛彻心扉。
理了理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似乎这样便可以让自己勇敢坚强。
走到他面前,千露思表现得冷静沉着。
“怎么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会儿就愁眉不展了?是不是不舒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凉凉的渗着些许密汗,秀眉一拧,担心的神色立竿见影。
“别担心,我很好!”截住她抬在半空的手,齐冠天将其反握于掌心,朝她安慰地笑笑。
此生如此,夫复何求?
只可惜一切不尽人意,命运错了位,让他身不由己,他给不起她身份地位,只怕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
“刚才你朝着瀑布喊什么来着?再喊一次!”牵着她走到深潭围栏边,深情款款地望进她的眼里,眸光熠熠,看得她难为情起来,撇开脸不理他。
单指勾起她尖小的下巴,让她对视着自己,幽幽地命令道,“看着我!”
千露思听话地抬起眼睑,四目相接,电光火石,深情缠绵,忘却一切,就这样定定地瞅着彼此,眉目传情。
忽地,齐冠天放开了她的手,学着她适才的模样把双手圈在嘴边,朝着倾泄而下的瀑布大声地宣誓,“我……爱……你!”
“你……爱……谁?”千露思高兴地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侧,朝着同一个方向大声地喊着。如果可以,就让他们忘却没有未来的痛苦吧,活在当下,快乐便好。
“千……思……芊!”答得不假思索。
她狡黠地偏头笑看了他一眼,回头继续问道,“谁……爱……千……思……芊?”
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微愕,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事到如今,不骗不可以,可骗又于心不忍。
“怎么了,你不愿意说?”千露思撅起小嘴,不满地问道。
“说啊,快说吧……”转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催促着齐冠天。
他们不自知,游客们早已在他们彼此大声朝着瀑布宣告彼此的爱意时,纷纷侧目关注着,见状,千露思倒害羞起来,钻入了齐冠天的怀里。
“老公,我也要!”一对夫妻状的游客,女人对男人撒起娇来。
“要什么?”男人故作不明所以。
“我也要你像他们那样,朝着瀑布说你爱我!”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个?”男人不肯答应。
“嗯,不嘛,你说你很爱我的,难道你的爱连这个要求都给不起吗?”女人不依不饶,绞着男人的手开始左右摇晃,撒起娇来还真恋爱中的小女生。
“好了,怕你了。”看来不齐男人到了什么年纪,面对深爱的女人还是无力招架她的娇嗔。
不一会儿,人群中竟有无数对男女学着他们的模样,对着瀑布互诉爱意,立下相守终老的誓言。
如此壮观的示爱场面,还真把瀑布当成了膜拜的神灵,可保众人始终不渝、忠贞坚定的爱情。
禁不住相视一笑,齐冠天牵起千露思的手走向了树荫下,选了一处草地席地而坐。
昨日的一场大雨将山体、树木冲刷得清晰明朗,放眼望去,四处透着绿意幽柔之美,与这壮阔气势的瀑布形成了相辅相成的对映。
“好美啊!”她禁不住感叹。
“千露思!”齐冠天慎重其事地唤了一声,但眼神却是望向浩瀚苍穹,躺在山坡草地上显得慵懒惬意。
听到他的呼唤,千露思用疑惑的语气“嗯”了一声,撇头斜睨着他。
他依旧望着天空,幽远的声音有些清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爱的人并非认知中的那个人,你会不会恨他?”
“你是指你吗?”她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的脸,竟让他承受不了。
“不,只是一个假设。”慌忙掩饰,看来,他还是没有勇气对她直言不讳、告知真相。
“不会啊,因为现实根本就没有如果。”她答得笃定自信,竟开心得吃吃笑了起来。索性,也躺了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肩头。
沉默片刻后,千露思突然说道,“司秋,如果我说我最初是喜欢上你的外表,你会不会难过?”喜欢你长得像齐哥哥的模样!但这句话她不能说,她想他一定不乐意听到。
“傻瓜,你竟然也是外貌协会社员呀。俗不可耐!”他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语气不屑至极,眼里却宠爱有加。
“是啊,我就是这么俗不可耐,就是喜欢以貌取人,有本事你就一直给我将帅进行到底,要不然,嘿嘿,小心我甩了你!”故作轻松地说着,她倒真希望他可以长命百岁,哪怕奇丑无比。
“敢威胁我?看来我得好好齐教齐教你。”说着,撑起半身挠起千露思痒痒来,痒得她左闪右躲,眼泪都笑出了来,连连讨饶。
“千露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她再次严肃正色。
“嗯?”她疑惑地回望着他。
今天的他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无从说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希望他不要开口,因为她害怕听他说出的残忍事实,虽然事实早已心知肚明。
“不齐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要相信我,爱你的心千真万确、不容置疑!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坚强勇敢,好好活下去!”
千露思温驯地点了点头,眼眶湿热,整颗心因他的一番话变得无比沉重,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上面,睹得她喘息困难。
他这是在干嘛?怕他不在时,她会活不下去,跟着他殉情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齐未来会如何,她绝对不会作贱自己!这一点,她倒觉得自己现实残忍。
“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将她从草地上扶起,随着众游客走下山。可还没走几步,豆大的雨滴已打在了身上,一会工夫变成了大雨倾盆……
他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微愕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冷淡淡地问,“段警师,找我有事吗?”
显得客气有加,彬彬有礼,却是礼貌性的警惕和疏远。
段寒令也不恼她,反正她跟他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她改变这种对自己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
看着她,他浅浅一笑,问,“肯赏个脸喝杯咖啡吗?”
并没如愿地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见她一脸狐疑,追加一句,“放心吧,跟我的工作性质无关!”
听他如此肯定,倒也让她舒了口气,那是否代表着她被人玷污的事实还是秘密呢?
段寒令绕到副驾驶位,非常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慎重其事的邀约,还如此有耐心地等她下班,不应该只是单纯地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
等雷丽丽坐入车内,他绕回了驾驶位,身体突然倾向她,惊得她立即抬手防御,“你想干什么?”
他无辜地睁着眼望着她,委屈地说,“我只想帮你系安全带。”
忽然觉得自己过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雷丽丽尴尬地装作寻找安全带而移开了视线,扯起弹性安全带,边系边弱弱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耸耸间,他表示无所谓,迅速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一切就绪后,轻车驾熟地驶离了阳光。
段寒令选了上次齐冠天带她来谈取消协议的那家咖啡店,下车后,当看到店名时,她的脸立时刷地一下苍白了,紧紧地屈指成拳,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怎么了,不舒服吗?”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雷丽丽,看她脸色不对劲,难免生疑。
想起上次在此遇见她时,她当时哭得昏天暗地几近昏阙,真的很好奇她因何事伤心欲绝到如此地步。
“没事!”她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他的手,语气里的疏离让他感到非常不悦,但却压着没敢表现出来。
直觉告诉他,她肯定背负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是连她的好朋友千露思也不知道的。
坐在小包厢里,段寒令点了杯蓝山咖啡,雷丽丽却只让侍应给她斟了杯柠檬水。
“其实,你不用为我省钱的,柠檬水可是免费赠送的。”跟男士出街却不宰人的女孩还真是难能可贵啊,在当今利益熏心的经济社会,这样的女孩可谓稀有动物吧。
不禁又增加了对她的几分好感。
“我并没打算为你省钱,只是不想逗留在此太长时间。有话请直接说吧,我约了人还有事。”她还真够冷漠的,一句话把她跟他撇得连个普通朋友也谈不上。
好个冠冕堂皇拒绝人的借口!
段寒令不禁狡黠地嘿嘿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款粉红色的手机,轻轻地推到雷丽丽的面前。
目光所及时,她着实诧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她的手机的?
“好奇对吧?”看着她一脸大惑不解的表情,没待她问话,他已提前开腔帮她问出了问题。
她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示意他往下说,“你忘了一个星期前我跟你约好一起去看千露思的事吗?你爽约了!”
韩梅倒吸一口气,“颖姐,你是说?”
谭忧犹点点头,不需要点破,两人的心里都明白。
段钱忠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谭忧犹和韩梅两人聊得挺开心,走到另一张沙发坐下,问:“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
韩梅腻歪到段钱忠身边,撒娇道:“就是聊聊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段叔叔回来了,要一起聊聊么?”
段钱忠笑呵呵,“不了不了,你们聊吧,我看会电视。”
谭忧犹冷漠地看了眼段钱忠,沉默不再说话。
段钱忠同样冷漠地回视谭忧犹,谭忧犹联合安杰斯算计段寒令时,就已经将他的愧疚都挥霍的消失殆尽,从此以后,他对谭忧犹不再有愧疚。
气氛有些冷,韩梅只好在中间周旋。
这段时间,韩梅在段家,可谓是出尽风头,段钱忠和谭忧犹喜欢她,就连一向以冰山著称的段寒令也不排斥她的接近。
现在在段家,除了齐曙,佣人们最喜欢的人估计就是韩梅了。齐曙没那个美国时间跟韩梅争这些虚名,做最真的自己才是最快乐的。
晚上,韩梅果然烧了一桌的好菜,齐曙和齐冠天随意吃了一些,便各自回房,留下段钱忠,谭忧犹,还有韩梅三人。
韩梅是失望的,这一桌好菜她本是想烧给段寒令,谁知段寒令竟然没有回来。
齐曙回到房间,简单地洗了个澡,斜靠在床边,无聊地看着手机。晨大少还没有回来,到底要不要给晨大少打个电话?如果打了,她又该说些什么?
齐曙悲催地发现,今天偷听到的那些话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好像自动在她和段寒令之间筑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唉,她该怎么跟段寒令说怀孕的事呢?
齐冠天的事摆在眼前没有解决,她自个跟段寒令的冷战还在继续,这一切乱七八糟的,纠结的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等到半夜十点,段寒令还是没有回来。
或许晨大少又生气了,她今天跑了一趟段氏大楼,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算了算了,生气也好,冷战也罢,她都不想理了。
齐曙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放,关了所有的灯,留下一盏鹅黄的小台灯,扯过被子闷头睡。
迷糊间,齐曙好像听到了脱衣服的窸窸蟀蟀声,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晨大少,但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撑都撑不开。
段寒令看着齐曙的睡颜,原本冷然的心中划过一丝柔软,他褪下所有的衣服,侧身躺在齐曙身边,将她拥进怀中。
齐曙往段寒令怀中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喊了声晨大少。
段寒令心中顿时觉得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世界虽大,可可以进入他心底,让他看进眼中的,始终只有齐曙一人。
不齐这丫头做了什么,惹他生多大的气,他都可以当作一阵风刮过,什么都风过了无痕。
抬起头,轻轻在齐曙脸上印下一个吻。
“丫头,晚安。”
清晨。
齐曙猛然睁开双眼,侧过脸看着段寒令一贯睡的大床左边,别说晨大少,就连晨大少躺过的痕迹都木有,虽然有一点点凌乱,但齐曙更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杰作。
昨晚,她梦见晨大少回来了,还温柔地亲了亲她,跟她说晚安。果然,这一切只是做梦啊。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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